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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老铁达列的全力支持,隔天公民大会畅通无阻地通过了雅辛托斯前往科林斯的提案。
    唯一一个对此提出异议的可能就是乌纳陛下:“从没有这样的先例,斯巴达的国王不会同时外出。而且不论是雅辛托斯还是奥斯,没有一个人留有子嗣,如果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斯巴达也没有同一个家族占据两个王位的先例,”老铁达列面不改色地挨个回答,“如果出意外,不是还有您?雅辛和奥斯陛下都很优秀,您看起来是个不错的父亲。如果真出意外需要留子嗣的话……”
    老铁达列意有所指地扫了眼乌纳陛下腹部以下。
    乌纳陛下:“……”
    怎么这战火还能烧回到他身上?
    ……何等不孝!
    不孝就不孝了吧,雅辛托斯更在意那个被打断的吻。可惜之后他一直没找到好机会继续,就不得不上路了。
    前往异邦,自然有大批军队护送。即便为了防备恶邻阿尔戈斯,斯巴达留下了大半兵力,但在新政之后,大批年轻人涌入军营,斯巴达并不存在兵力短缺的问题。
    快到科林斯时,出于礼节,雅辛托斯特地派了信使,先一步抵达科林斯告知自己率兵抵达的消息,并礼貌地询问士兵们在境外什么地方驻扎比较方便。
    雅辛托斯是这么想的:现在各城邦的领袖都汇聚在科林斯,科林斯境外肯定挤满了各城邦的军队,即便这时候他想带着士兵们和兄长带来的军队汇合,期间也得穿越不少城邦的军队,免不了又是一番骚乱。
    而接到信使传达的科林斯执政官是这么想的:我去!雅辛托斯陛下居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牛人!佩服,和美神殿下有一腿后还这么淡定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等等,这次雅辛托斯陛下进科林斯,还会不会被美神殿下带走了?
    “嘶……”科林斯执政官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气,微胖的手一抹脸,冲着信使搓搓手笑道,“稍等稍等,我亲自去迎接。对了,不知道雅辛托斯殿下带了多少人来?能不能抽出五十……百来个跟进城?”
    上一回的教训还历历在目,科林斯执政官可不想担这个搞丢国王的责任。万一这次斯巴达士兵气不过动手了呢?他多无辜啊!
    执政官啪啪打着算盘,心想放一部分士兵进城,相当于把护卫这个任务抛给斯巴达人自己了,真出什么意外,他也能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会议里,其他的城邦领袖纷纷震惊回头,“你说什么?!”
    其中一个站在桌边的鹰钩鼻男人厉斥道:“科林斯是什么意思?我们雅典进边境的时候,可是礼貌地听从了你们的要求,只带了二十人的小队进的科林斯。现在你们却纵许斯巴达带上百人进城?!是想和斯巴达人联手,挟持我们吗?!奥斯陛下!请您做出个解释!”
    “??”奥斯也在那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但仍然第一时间讥讽回去,“挟持你们还需要上百斯巴达士兵?”
    在这种会议上,露怯就是输了,指不定这位雅典将军就是瞅准了这个机会,想煽动其他城邦倒向雅典,趁机攥取统帅权呢。
    站在奥斯身后的二十名斯巴达士兵立即握紧长矛,用悍厉的眼神瞪向周围,硬生生让站在他们旁边的雅典士兵和福基斯士兵畏缩地挪动了一下。
    雅典的鹰钩鼻将军被奥斯和自己士兵不争气的反应气得够呛,脸色青紫交加,福基斯的执政官倒是一下就理解了科林斯执政官的苦衷,站起来当和事佬:“那位陛下怎么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呢?我相信,科林斯的执政官阁下这么说,也只是出于对神明的友人的关心。我听说前段时间,美神殿下也请那位陛下去做客了吧?”
    科林斯执政官擦汗:“对……”
    “呵!”鹰钩鼻将军的冷笑打断了才培养起一点的其乐融融气氛,“那你们怎么不干脆请‘神明的友人’和神明谈谈,让神明出手摆平波斯?”
    这话着实有些超过了,坐在鹰钩鼻将军前方的文雅男人猛然拍了下桌子:“迪西亚!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让神明替你办事?你的敬畏之心呢?”
    “……”鹰钩鼻将军总算闭嘴,但傲气的眼神却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执政官,仿佛在轻蔑地问,你们真就要认怂让斯巴达骑在所有人头上?
    什么神明的友人,能坐上执政官之位的人有多少是对神明全心侍奉、真诚敬畏的?不过是利用神明满足自己的主张罢了。这些人精各个会审时度势得很。
    “够了,”奥斯厌烦地皱眉,比起和鹰钩鼻将军纠缠,他更想询问弟弟为什么也赶来科林斯,“我去接人,斯巴达不会带更多的士兵进入科林斯。”
    他顿了下又冷冷道:“也不需要。”
    说完,奥斯便起身,大步迈向门外,福基斯的执政官看也不看鹰钩鼻将军的脸色,立马跟上奥斯道:“我也去迎接一下,之前雅辛托斯陛下帮助清扫神庙,这情神庙是还了,我们福基斯还没还呢。”
    “我也去,我也去,”科林斯的执政官连忙跟上,“顺便安排士兵们的驻地。”
    眨眼间,议会的东道主外加最强大的参会者之一就走了个没影,福基斯这个所有城邦都想讨好的特殊存在也跟着一块跑了。
    这三方一离席,剩余的执政官面面相觑,坐立不安片刻后,那些经由奥斯拉拢,投向斯巴达方向的城邦领袖也纷纷站起来,嘀咕着跟去看看溜出议事厅,剩余的人坐在空了一半的桌边,就更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