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太宰治反问。
“唔,你还小说不定以后就能找到了呢。”
“太久了呢~我等不及啦。”太宰治欢快道。
森鸥外像是看着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你父母会担心你的吧。”
“我没有父母哦。”太宰治歪头,无所谓的说道。
森鸥外惊讶,“没有父母啊。”他低着头苦思冥想,半响低声说道:“那你要不要待在我这里。”
太宰治嘴角勾起,在昏暗的灯光中两人静静对视,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般,太宰治耸肩,“我是没关系的。”
“鄙人森鸥外。”
“太宰治。”
“太宰君,以后请多多指教。”
“太宰!”
只是转个身而已,东方玉就看不见太宰了,刚开始他还惊慌失措的到处寻找太宰的踪迹,但当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找出某人塞进去的纸条后就瞬间停止了脚步。
[东方~我就先行一步啦!之后你再慢慢找过来吧。]
“——太——宰!”
怒吼声几乎响彻天际,树上的鸟儿也被惊的僵住了身子,“啪嗒”掉了下去。
在柜子上翻找药物的太宰治打了一个喷嚏,“啧啧,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想我了。”
森鸥外表情颓废,“太宰君,你是在找什么吗?”
“你是医生,那肯定是有药物喽,我在找药啊。”太宰治拿出一瓶安眠药,随意摇了摇,听见颗粒碰撞的声音当即露出陶醉的表情,“啊~,吃下大量的安眠药就可以在沉睡中步入无知无觉的死亡了。”
闻言,森鸥外很遗憾的摇头,“太宰君,这里我要矫正一下。实际上,大量服用安眠药之后,人体会出现精神错乱、严重嗜睡、抖动、语言不清、蹒跚、心跳异常减慢、呼吸短促或困难、严重乏力,疼痛等一系列症状。在口吐白沫,手舞足蹈,胡言乱语的过程中被推到抢救室去洗胃。”注1
他又笑眯眯的补充道:“而且吃过量安眠药也是很难死亡的呦。”
太宰治当即垮下脸,嫌弃的把手中的安眠药扔回柜子里,“森先生,你的药好没用哦。”
被无端嫌弃的森鸥外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距离太宰来到森鸥外的住所已经有半个月了,在此期间,港口Mafia的人数次找上森鸥外,而对于森鸥外离开,太宰治也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模样,但实际上发生了什么,森鸥外和太宰治都心知肚明。
一个天空阴暗的某天,森鸥外拿起药箱,对无所事事把玩药瓶的太宰治招手,“太宰君,我需要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太宰治把玩药瓶的动作一顿,微微抬眼,面无表情的脸和一张盛满笑容的脸对上,两人就像是僵持住了,半响太宰治歪头,露出一个颇具玩味的笑容,“好哦。”
也许是因为首领病重的缘故,港口Mafia内到处都是面色肃穆的黑衣人,以至于凝重得快要腐败的气息缭绕在每个人的头顶,久久挥之不去。
太宰治跟在森鸥外后面,收敛着笑容,低垂着眼,尽职的扮演森先生的助手。
“让我看看发现了什么,森医生真是什么人都能带进来啊。”
满含恶意的话从迎面走来的男人嘴里吐出,藤川一志狭长的眼睛盯着森鸥外,对后面的太宰治视而不见,也许对他来说这个十四岁的少年不过就是个蝼蚁。
面对藤川一志不怀好意的话语,森鸥外倒是毫不介意的样子,“这可不是随便的什么人,这是我的助手——太宰治。”
藤川一志狐疑的上下打量太宰治,冷笑,“这种小毛孩子当你的助手?”
森鸥外微笑,眼神意味深长,“藤川干部,别看太宰年龄小,其实我实在是离不开他的帮助。”
站在森鸥外后面,太宰治微垂着头颅,在无人看见的角度露出作呕的表情,死鱼眼的想着,森先生真是难为你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了。
藤川一志说着挖苦人的话,森鸥外见招拆招,滴水不漏的回应藤川一志布满重重陷阱的话。
两人打机锋好一会儿,藤川一志也没有找到森鸥外的缺漏,不禁露出阴郁的不满,“首领已经等候森医生多时了,森医生可一定要治好首领才能不辜负首领对你的信任不是吗。”
森鸥外长叹一声,“救人是医生的本职,我会竭尽全力救治首领,毕竟港口Mafia离不开首领啊。”
“哼,但愿如此。”藤川一志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出。
狭长压抑的走廊此时只有森鸥外和太宰治两人,太宰的声音很小却又刚好能被森鸥外听到,“真是一群肮脏的大人。”
“原来我在太宰君心里是这种形象吗?我还以为太宰君早就与我达成共识了。”
两人心知肚明的图谋。
太宰治伸出手指头摇晃,“不不,森先生不要搞错了,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助手啊,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森鸥外意味深长道:“这是当然的,没有人质疑这一点。”
这一刻,太宰治没有发现两人的笑容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咳咳咳咳医生,这是谁?”躺在宽大豪华的床上的老人枯瘦着脸颊,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森鸥外和太宰治。
森鸥外放下医药箱,笑容温和而谦卑,“首领,这是我最近新培养的助手——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