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奴良鲤伴听到了欠揍的话语,“鲤伴,你是住店不给钱终于遭报应了吗?”
另一道声音:“那凶手就是店主?奴良先生这是被店主人赃并获了?”
“滑头鬼不存在被抓到的可能!”
奴良鲤伴忍不住从地上盘腿坐起来,反驳那两个随意编排自己的臭小子。
然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痛。
“居然全都治好了啊。”奴良鲤伴略显惊奇地低头看着自己胸腹的伤口,此时被刺穿的位置皮肤一片光洁。别说伤口了,就是上面粘的血擦一擦也没了。
“鲤伴!”
奴良鲤伴对面的小女孩眼眸里含着血泪,表情似是欣慰,又似是愧疚,“对不起鲤伴,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
“乙女,好久不见。”奴良鲤伴屈膝坐在地面上,单手擦拭小女孩淌血的眼角,“别这样,难得的重逢不应该高兴吗?”
小女孩的手扶在奴良鲤伴的手背上,脸上露出如哭泣一般的笑容,复杂的情感全都在默默无言间。
“爸爸,这个姐姐是谁啊?爸爸刚才为什么倒在地上?”刚才因为担心父亲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奴良陆生,抓着鲤伴后背和服的布料,从奴良鲤伴背后冒头。
“这是……”奴良鲤伴难得不知怎么向儿子阐述。
告诉儿子,这是他思念了百年的爱人,或者说是早已离世的前妻?
没等鲤伴做出决断,山吹乙女先笑了,“这孩子就是鲤伴大人的儿子吗?真的好可爱啊。”
“乙女……”奴良鲤伴看着山吹乙女,神色中闪过一丝不忍,“这是陆生……我和若菜的儿子。”
“那就好。”山吹乙女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能够看到鲤伴大人的孩子如此健康又可爱,我的梦就像是圆满了一样,感觉自己都变得幸福了。”
山吹乙女伸手,似乎是想要触摸一下缩在鲤伴身后,只露了圆鼓鼓小脸的陆生。
然而异变突起,她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手中残破的刀,直直朝着年幼的陆生挥去。
山吹乙女:“不要啊!”
奴良鲤伴反应迅速,左护着陆生从刀锋下闪躲,右手抽出自己的佩刀抵住挥舞过来的刀身。
两刀相撞,竟然势均力敌。
奴良鲤伴闭着右目,左眼扫过山吹乙女手中的刀剑,“魔王的小槌?为了杀我可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山吹乙女脸上露出来和刚才截然不同的笑容,“可恨的滑头鬼的血脉,就该斩尽杀绝!”
说完,她攻向奴良鲤伴的动作更加迅猛无情,以披荆斩棘之势向奴良鲤伴倾泄自己的仇恨。
这前后转变太大,一直在看戏的白雪云里雾里,拽了拽五条悟的袖子,“这算是什么,家庭伦理剧吗?我们是不是来得不太巧?”
“嘛,来都来啦,干脆就继续待着吧。”五条悟笑嘻嘻地指了指对面打斗的奴良鲤伴和小女孩,“而且还有精彩的剧集上演。”
白雪不忍直视地看着对战两人的身形差异,忍不住问道,“鲤伴先生几岁了啊……”
五条悟:“嗯?怎么了?”
白雪仰头小声道,“他这个年龄和一个小姑娘有这种情感纠纷,看起来可真行,一看就很有判头。”
“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猖狂,还不忘伸手鼓掌附和,“对吧!鲤伴他超级变态呢!”
白雪点点头,“虽然背后评论不太好……但是确实有点微妙呢。”
弯腰和白雪说悄悄话有点费劲,五条悟干脆把白雪抱起来,凑到她耳边,“不仅如此哦白雪酱鲤伴可是个大渣男呢。我记得上次遇见的时候,鲤伴的老婆还是另外一个人。”
白雪:……
白雪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旁边的夏油杰干脆召唤出来个体积巨大的咒灵,当做沙发,左边安放还在昏睡的天内理子和黑井。
五条悟拉着白雪一起坐到右边。
夏油杰盘腿坐在中间,几个人完完全全一副团建看电影的样子。
刚巧这个时候,黑井美里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直直地坐起来,惊慌道,“理子小姐!”
夏油杰笑着道:“这位女士,不用担心。理子妹妹就在你旁边呢。”
黑井本是警惕地看着夏油杰,但视线扫过他的校服,还有制服上的纽扣,意识到眼前的人是高专派来保护理子的。她这才放心下来,松了口气。
“请问,这里是哪里?为什么理子小姐还没有醒来。”
“还在昏迷呢。不过不是身体原因。”
白雪在坐在咒灵沙发另一边,抱膝看戏,随口解释道,“可以理解成那孩子因为受到刺激太大,大脑自动断电保护了。”
黑井美里:“那请问我该怎么唤醒理子小姐呢?”
“给她一巴掌。”
黑井美里:“!!”
白雪慢悠悠地接道,“或者等着她自己醒过来。”
“如果不想等的话,杰可以帮忙哦——”五条悟在旁边拎起夏油杰的手晃了两下。
黑井:“谢谢,倒也不必了。我等小姐醒过来。”
夏油杰抽回手,顺带给了五条悟一下,才笑着对黑井美里道:“那黑井小姐就和我们一起看戏吧。现在正是很精彩的时候。”
黑井看了看正在激烈对打的奴良鲤伴和山吹乙女,疑惑地问道:“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成年人欺负小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