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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费奥多尔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却不会赌太宰治肯不肯来救他……当然他其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太宰会来的,他只是不肯赌而已。
    于是尽力把事情算得十全十美。
    可惜有一些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太宰治一插手也能变成惊险万分。
    饲养太宰治这种生物就是……
    心累。
    他有那么两回想摆烂了。在和太宰治比耐力一事上终究是没熬过, 干脆放任自己在险境里走了一圈, 等着那只白猫猫醒悟过来这次他也救不动了,不如自己想办法把他俩都捞出去。
    像是一起玩比烂游戏, 看谁先绷不住。两个恐怖组织的大佬和一个到现在他们也没记得名字的杂鱼周旋了三四天,堪称新世纪笑话。
    结局就是两位一起受了重伤。
    笑话中的笑话。
    他又没太宰那么好的体质来恢复,太宰活蹦乱跳下地作第二次死了,他还苍白这脸,在缓慢恢复。
    费奥多尔最终只好安排一个不错的小黑屋套餐圈养这只野猫。如果让他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试图把猫猫变成家养,放养就不香吗?好在这猫虽然野了点,却粘性很高,不会轻易跑路,看似半生不熟,每个地方都要伸手撩一把,其实只和他一个人留了羁绊,打着圈儿一样在他身边不逃跑,不远离。
    若即若离的本质还是伪装自己根本不想打破固有关系。
    所以他打心底抱怨了几回,也渐渐默认了太宰治的任性。
    他有的是办法忽悠组织里其他的成员,但没办法忽悠太宰治。
    哦,或许不叫忽悠,叫救赎。
    太宰总是能精准发现他有没有在敷衍,给空头支票更是无法成功。他想要的费奥多尔无法许诺,也不敢许诺。
    为了使太宰治继续挣扎在那条微妙的边缘线上,他伸出手时不时拉一把,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态度。
    直到对方把心思打到了另一方面。
    他完全陌生的一方面。
    他打赌太宰治一开始绝对只是想随便玩玩打发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认真的谁也算不清,某种胜负欲上来的时候他就不会考虑太多,一心只想要结果,任性极了——这任性还是他养出来的。
    这只太宰永远不喜欢考虑事件造成的后果。
    毕竟永远都有人为他兜底,毕竟他不用追求一些和平,立场混沌而自由,思维敏捷且善变。
    又让人没有办法。
    猫猫讨好人的时候是真的很会讨好人,眨着鸢色的眸子异常乖巧,让人心软,而且抱起来很暖和。当他对自己有利可图的时候最是可爱,没有想要的东西时,坐在那里不作妖也很有观赏性。
    虽然后期花样百出,但前期乖巧的模样真的很有迷惑性。
    太宰治花了很多功夫在扮乖讨好上,没人会拒绝一个漂亮的家伙放低身段来讨好自己,费奥多尔也不例外,他甚至很乐意太宰治把心思放在这些事上,也好过天天寻死找麻烦。
    于是他忽然就觉得说不定和太宰治建立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能把这人绑得更牢固些。
    事实证明。
    他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有这种想法简直是一时抽风,他完全没料到这是后续许多事情的痛苦源头。
    恋爱这件事可以称之为出师未捷身先死,一直靠近,从未开始。
    太宰治花了许多时间使他相信这只猫确实有那么一点心思,他又何尝不是花了更多时间来让太宰治相信自己。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利益,又各自擅长欺诈与玩弄人心,到最后弄得谁也不相信谁,离心离得得有地月那么远了。
    ……
    陀思莫名觉得自己的同位体有些……自作自受。费奥多尔大概是有很多机会弃养猫猫的,纯粹的合作并非不可能,但还是跨过那条隐形的线和太宰治建立更牢固也更脆弱的关系了。
    而且在遭受了那么多的折磨,撑着完成一切后也没有功成身退,和太宰依旧拉拉扯扯说不清楚。
    好像。
    有一丁点。
    恋爱脑。
    费奥多尔看出他的想法,斜着瞅了他一眼,声音闷在围巾里,带着些许讽意:“我应替神做的已经完成,你呢?”
    陀思:……
    某恋爱脑已经完成他的理想了。
    “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
    “利用……”陀思斟酌着说,“这段感情也没问题?”
    “不存在的东西连利用的可能都没有,你大可以试着去利用。这只猫没有那么蠢。”
    这话让陀思心底一惊,脱口而出:“你不相信他吗?”
    费奥多尔缓慢摇头。
    “啊。”陀思下意识咬了咬指甲,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弯着眼睛的样子莫名有些假惺惺的,毫无情感。
    “他好爱你,你好爱他。”
    “你们好有兴致。”
    第30章 太陀
    “你醒了。”
    太宰治一睁眼就看见一只白团子在头顶观察自己, 弯腰,发丝垂落。
    他一时间有点恍惚,又无比迅速地反应过来这个白团子是陌生的。
    “费奥多尔君。”
    他眯着眼睛去勾搭陀思的头发, 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应该超过12h, 后脑勺涨得发疼, 一动就感到恶心。
    但他仍旧一副没事的样子,一醒来就掩去了全部脆弱的部分。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晓得把陌生的陀思推开,现在却故意表现得毫无距离, 亲昵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