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试试女装的话,差不多就能变成一个高挑的金发女郎了,这样就算和教团的人面对面地撞上,以他们的思维估计也不带发散到能认出这就是传闻中那个早已凄惨地死在地牢的监察官的。
林克:“?”
林克:“等等,塞西莉亚!你到底在想……”
“可我还是觉得,”乔尼一下就get到了我的思路,带着科学班特有的钻研精神,非常认真地思考了起来,然后结结巴巴地提议,“以监察官的这种情况,披、披发可能更好一点?”
林克:“……?”
林克:“给我等一下!你们这根本就是在——还有不准笑!沃克!”
林克当然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最后嫌他太耽误时间了,我干脆把乔尼支开了一些,只留自己一个人,然后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吓唬他:“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就告诉亚连你刚才想杀我。”
林克:“……”
其实我本来只打算试一试的,却不想效果出奇的好——林克瞬间僵硬,然后生无可恋地绷着脸放弃了挣扎,任由乔尼从自己的万能行李里掏出从科学班带出的神奇化妆刷,简单地帮他柔化了下眉眼,遮住了标志性的双痣,然后把头发散开捋顺。
但配合归配合,林克最后到底还是没忍住,严词拒绝了我们好心给他提供的那两块干粮馒头。
不过问题不大,平胸就平胸吧。
就这样由林克打头阵,忍着羞耻地买回了一些诸如假发、服装之类必备的伪装道具;我们一行人再暗搓搓地换好;然后才以林克在前、我在他身后配音这样的方式,订了两间房,入住了某家不起眼的小旅店。
虽然我们这一伙人,互相要说要问的事都有很多,但从这此起彼伏的肚子叫声中显然能得出,当前最要紧的果然还是吃。
而吃完为了再见到拉比时能尽量维持住一个良好的精神面貌——没错,就是头发要干净,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老喜欢扒拉我头发——我又第一时间地冲回房洗了个澡,然后才紧赶慢赶地过来找亚连。
“真、真的要这么做吗?可是之前不是就已经说好,塞西会帮着看好亚连的吗?”
“塞西莉亚那个人根本靠不住,所以为了防止豆芽菜这家伙又中途逃跑,还是现在就把他给绑起来。”
“什、什么豆芽菜!都说了我叫亚连!还有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自己处理好的就不劳费心了!反正也吃完了,我看我们还是就此分开吧!”
“懂了,我也同意绑起来。”
“……喂!怎么连林克也来凑热闹!”
“可是、可是这样真的不好吧?我看用这个手铐就可以了……?”
却不想刚进门,就撞见了这伙人在处理我们亚连。
“啊,塞西!”亚连在挣扎中眼尖地瞄到我,立马就跟见到了亲人似的呼救,“塞西救我!”
我懵逼地眨了下眼,刚要往里去。
神田冷冷地一眼瞥了过来:“如有必要,一起绑起来。”
我:“……”
我脚下一顿,迅速地后撤好几步,果断要和里面那只正在挣扎的撇清关系。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亚连手腕上被套了个手铐,身上还被并不算紧地缠了一圈绳子,就这样怨念又控诉地坐在床上,用死鱼眼盯了我们好半天。
然后只能接受现实地叹了口气。
“所以塞西,”他慢吞吞地望过来,决定暂时原谅我这个胆小怕事、见死不救的同门,“你怎么会也……”
“等等,豆芽菜,”神田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冷不丁地打断了他,“先说说,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我不叫什么豆芽菜!”亚连立马炸毛,“还有那个是哪个啊!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就是那个——一直在追赶着你的东西,”神田的脸色有些沉,顿了顿,瞥了一眼正在帮亚连咬绳子、也确实咬了个七七八八的蒂姆,“蒂姆好像也知道一些——虽然它现在没事,但我在昏迷之前,确实看到那家伙将一个木片一样的东西插进了蒂姆的体内,然后蒂姆就变成了一堆黑灰……”
“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气息和圣洁完全相同的怪物。”
亚连早在神田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僵住了,他下意识地睁大眼,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好半天,嘴唇才动了动。
“神田你……遇到,那个了?”
“……你们说的,”林克忽地插了一句,“是不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红衣主教?我在找沃克的途中,曾经遇到过他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林克,你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林克一愣,随即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按了下胸口,近乎敏锐地发问,“是和我胸口的这个伤有关?”
亚连张了张嘴,像是不知该怎么说:“当初,在地牢的时候,你……”
“……我只记得当初刚去到地牢,诺亚就来了,要带着你逃走,我想拦住你,”林克显然明白了亚连的意思,直接将记得的部分说了出来。但说到一半,又停住,过了好几秒,才继续,“所以……你杀了我。”
“什么?可是监察官不是好好地在……”乔尼张大眼,“而且亚连也不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