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比:“……”
拉比冷不防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
我:“不是吧,还真是?”
“熊猫老头说过让我吃完饭后,立刻就去这边的图书室找他的,我看看现在几点了——啊惨了!竟然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吗!”
我立马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捻着他衣角的爪子,只憋出一句:“你……你多保重。”
不过这样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了吧……
于是腻歪时间到此结束。
拉比飞快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回去,围上围巾后,刚拎起袋子准备往外走——我强烈要求他带回去,当然,吃的……还有那只红兔子除外——就忽然放下袋子,转过身,快步跑回到了我身前,一声不吭地俯身抱住了我。
我一愣,懵逼地眨了下眼。
“你、你刚才说过,歇会儿再抱的。”
不,问题是这个吗!你——你不是上一秒都还急得火烧眉毛吗!
“可是书翁那边……不要紧吗?”
“反正也迟到了。”
……还带这样的?
等等,问题也不是这个吧!第一天在一起就因为女人耽误正事,你这样会让老人家对这个女人——没错,就是我——印象降到谷底的啊!
我才不背这个锅,于是立刻极为善解人意——当然也极为固执地推开了他。
“对了,”末了,还不忘板着脸强调,“不许和书翁说你刚才在我这儿。”
“欸——那怎么解释我去晚了的事?”
“就说、就说新总部的装潢太好你一时不小心看入迷了所以就在走廊里站着睡着了?”
拉比:“……?”
拉比还想再说什么,我却不由分说地将他推出了门。临到告别,顿了顿,忽然趁着他不注意,勾下他的头,仗着他手上拎着袋子没反应过来,飞快地踮脚,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然后立马缩回去,砰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很好,这下就扯平啦。
……什么扯平啊!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想让这人也尝尝被偷袭是什么感觉的,结果关上门后,我自己倒是先靠着门板啪叽一下地坐到了地上,把脸埋在臂弯里蹭了几下,又啪啪地拍了半天,缓了能有好几分钟,才顶着火辣辣的脸重新爬起来,小心地把门开了条缝,想要偷偷看一下他走到了哪里。
却不想这都过了好几分钟,拉比也才刚走出大概五、六米远,然后也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忽地回头朝我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我吓得连忙把门关上了一些,隔了几秒,才又偷偷地打开。
然后我就发现拉比基本走几步就会回头看一眼,我们就这样跟藏猫猫似的你往前走我就偷看、你回头我就关门地重复了几次,直到他走过转角,再不见踪影,我才彻底把门关严,然后蹬蹬蹬地跑回去,甩鞋上床,爬了几步,砰地一下,趴着将脸埋到了软软的枕头里。
直到此刻,还没从那种就好像在做梦似的感觉中彻底脱出……
就好像过电一般……持续心悸的感觉,指尖都微微有些发麻,缠绕着痒意的酸胀感漫上舌根,脚下就如同踩着大片大片的云一般的松软。
所以……所以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这人以后……就是我的了?
我的。
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词这么有感觉呢……
我把脸埋进枕头蹭了好几下,又抱起他刚才放到床上的那只红兔子玩偶胡乱地滚了好几圈,依然还是按耐不下那种想要顶雨出去跑个几圈的冲动——不行,这太傻了,万一被拉比知道嫌丢人第二天就和我分手怎么办——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地去新总部的公共浴池冲了个澡。
是的没错,就跟多动症似的,前前后后地去冲了三次。
最后在里面的小型温泉中泡到窒息,全身都被烫得粉红粉红的,差点脱一层皮,才不得已地被工作人员请了出来。
可是,心跳还是砰砰砰地停不下来。
我深思熟虑了一番,觉得这可能是事情太大自己一个人消化不了,便深吸一大口气,决定去找自己的小伙伴显摆——分享一下喜悦。
开门后被我光速挤进去抓着肩膀就是一顿狂摇的亚连:“……”
“冷静,冷静,”亚连一头黑线地按住我,“到底发生什么好事了,慢慢说。”
“……你猜?”
我无比激动地张了半天嘴,却因为憋的话实在太多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只蹦出来这么一个词。
亚连:“……”
亚连一脸无奈:“你让人怎么猜啊……倒是给点提示什么的?”
“提示?提示的话……就是那个啊,那个——嗯?等等,林克你也在的吗?”
我这才注意到房间西侧的那张书桌前,还坐着个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什么的人。
“你这是高兴得傻了吗?”亚连嘴角抽了抽,“都这么久了,他什么时候不在啊?”
“说的也是,”我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转向林克,极为诚恳地和他商量,“那你能暂时先出去几分钟吗?我有个秘密想和亚连分享一下。”
“秘密?”林克这才放下笔,回身转向我,目光探究,“该不会是和第14号有关的秘密吧?终于被我等到了——不,我是说,不好意思,容我拒绝,和沃克相关的所有互动,都必须在我的监视之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