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想都是必败之战吧!
啾美助都要抓狂了:“怎么想都是必败之战吧啾!”
……不愧是同在师父手底下做事的人,这想法神同步啊?
“无论结果如何,”李娜莉深吸一口气,“哪怕只能拖得一时半刻,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到元帅那里去……这就是我们这些护卫的使命。”
啾美助:“可是……”
“没有可是,叽叽歪歪的吵死人了!”已然成功切换到了吸血鬼频道的克劳利,不耐烦地露出獠牙,“是输是赢,不试试怎么知道。”
“就是就是,”拉比附和,“小克说得对,说不定还能惨烈地获胜呢!”
然后他们便冲了上去。
我心情极为复杂地脱掉风衣,这时机挑的太不好了,我手臂上的伤口说愈合还没完全愈合,但想重复利用的话却又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我一拍袖扣,拔|出匕首,迟疑了两秒,终于还是在撕开旧伤和添道新伤之间选择了后者。
于是接下来的情况就变成了——拉比和克劳利负责进攻,我和书翁见缝插针地在旁辅助,而米兰达则发动刻盘,保护以阿妮塔小姐为首的那些普通人。
当然,至于效果怎么样……反正我是更想师父了。
所以我那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师父啊,请快点察觉到你徒弟我在这儿biubiubiu发射的心电感应,随便扯开个时空隧道、或者异次元口子什么的跳出来吧!
因为再也不用担心闹大了会引来更多的敌人——当然不用担心了,全日本的恶魔都在这儿了好吗——拉比和克劳利直接使出组合技击飞了三只拦路的LV.3。然而,就在他们打算对暴露出来的诺亚和千年伯爵出手时,其中一个诺亚,忽然从托着他的恶魔身上一跃而下。
“千年公,告诉它们都先别出手,让我来。”
离得近了,能看出那是个身材欣长的卷发男性。
肤色沉暗,散漫地穿着白衬衫,刘海也全都梳了上去。一举一动都透着游刃有余,甚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还闲适地夹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
交锋一个回合之后,拉比脸色骤变:“你是……”
“哦呀,这不是那时候的眼带少年吗?手气很差的老哥也在呢。”卷发诺亚的唇边浮起凉薄的笑意,目光从拉比和克劳利的脸上划过,又瞟向我们这边的大部队,“这还真是种奇妙的缘分——嗯?”
“这张脸,”下一秒,他的身形一闪,也不知怎么就错开了拉比他们,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总觉得很眼熟的样子啊。”
他说着,还一脸疑惑地弯腰凑近了我。
“不过头发的颜色好像不太对——这位小姐,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吗?”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啊……
“塞西!”
灼烫的气息骤然掠过身侧,獠牙大张、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要愤怒的火蛇强行地将那个卷发诺亚逼离了我。紧接着,血腥味卷过鼻端,深灰色的斗篷蓦地闯进视野,等回过神来,拉比已然挡在了我的身前。
“塞西?名字倒是没什么印象呢。”
拉比把我挡得相当的严实,一时间,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着对面的诺亚就跟回忆着什么似的念叨自己的名字。
我顿了顿,从拉比的身后探出头来,就见大片大片烧焦的蝴蝶簌簌而落,又在掉到地上之前,化为齑粉,消散在了空中。
“哦,想起来了,虽然头发的颜色对不上,名字也很陌生,但你不就是……”
站在对面屋顶上的诺亚表情一顿,随即慢慢地笑开。
“——火车上的那·位·夫·人吗?”
……这么刺激的吗?一上来就用敬称?
“等等,先别动手啦——我说,真不认识我了吗?”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眼熟?而且还好像见过很多次的样子?
“是我啊,我,”他语气夸张地指着自己,“缇奇,缇奇·米克。”
所以缇奇·米克是谁啊?
“好吧,就算再怎么提醒,也不可能会认出黑色的我吧。”
听你这意思,怎么还有个白色的吗?
“对了,”自称缇奇的诺亚懒散地呼出口烟,四下瞄了瞄后,有些好奇地问我,“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孩子呢?”
孩子?
我一愣,这才感到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剥茧抽丝,呼之欲出。
“所以故事的结局就是这个吗?历尽千辛万苦想要前往大洋彼岸的母子俩终于找到孩子的爸爸了?”
“啊,说起来,那个孩子好像也戴着眼带呢,虽然头发的颜色不一样,但仔细一看这不是和眼带少年长得很像吗?该不会眼带少年——就是故事中那个抛妻弃子的爸爸吧?”
……我知道这人是谁了。
我下意识地望向拉比。
“眼带,”克劳利也望了过来,“难道,这家伙是……”
“是你们在那次旅行中遇到的人吗。”书翁的语气,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陈述。
“嗯,但那不重要,”拉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缇奇,“重要的是,他是那晚出现在蒂姆录像中的人。”
那晚……出现在蒂姆录像中的人?
我的脸上瞬间就没了表情。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没认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