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他们的话,应该已经到西藏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话说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话你都已经说过一遍啦,亚连。”
亚连:“不过我刚才差点都没认出来,你们这是染头发了吗?”
“……啊,没有,这是假的。”我这才想起为了乔装,自己和拉比的脑袋上还扣着之前买的黑色假发。
“可是,”亚连问,“为什么要戴假发?”
“当然是为了隐藏行踪啊,”我可算是找到机会倾诉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这段时间过得有多艰苦,吃不饱穿不暖什么的就不说了,甚至为了避开恶魔和诺亚的耳目,大热天的还要……”
“……哪有那么严重啦,你就别吓他们了塞西。”拉比无奈地接过话,转向亚连他们,“因为我变成这样子了嘛,所以我们这一路走来就比较小心,会经常变装什么的——话说怎么样?要是不知道内情光看打扮的话,看不出来是我们的吧?”
“拉、拉比真的变小了呢。”克劳利吸了吸鼻子,憋回刚才的哭腔,换成了一脸惊异。
“不是吧,小克,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发现呀。”
“没有没有,之前就听科姆伊说过的,只是亲眼看到还是、还是有些惊讶——啊,变小了会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就算你这么问,我一时也想不出要怎么形容啊。”拉比顿了顿,“但实在要说的话,就是体质变得和真的小孩子一样了吧,有时候走的时间长了,体力就会跟不上,也更容易生病什么的。”
“哦——所以才会穿得这么厚吗?”亚连恍然地眨了下眼,目光落到了我和拉比穿着的棉衣上。
“是你们穿得太薄了好吗?”我跟看傻子似的看他,“到底是谁给你们的勇气穿这么点过雪山的?都不说棉衣棉裤了,你们这是多一件衣服也没加啊。”
“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团服都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不但结实,防寒效果更是……”
“所以你们现在感受到它带来的温暖了吗?”
亚连:“……”
亚连登时就不说话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他肚子里发出的一连串咕噜声。
“啊……冷什么的尚且还能忍受,”亚连的脸立马垮了下来,“但饿就不行了,怎么办,我好饿啊——”
“我也是,”克劳利哭丧着脸附和,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控诉地望向亚连,“等等亚连,刚才明明是你吃得更多,怎么还好意思喊饿呢!”
“可是最后一块不是被克劳利给抢到了嘛!”
“嘛嘛,你们两个都冷静点——塞西,我们的干粮应该还剩下不少吧?”
我点点头,解下背包,翻出干粮,豪放地递了过去。
亚连看到吃的立刻来了精神,一边吃,一边给我们讲了讲他们这一路上的经历。
我和拉比听得聚精会神,过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克劳利已经有一会儿没说话了,侧头一看,就发现他已然靠着洞壁,沉沉地睡了过去。
“啊!不能睡啊小克!”
“克劳利!快醒醒!在这种天气下睡觉是会死的!”
亚连和拉比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一个扇巴掌一个勒脖子,分工明确,合作默契。
我:“……”
对个老实人下这么重的手,你们真是……于心何忍啊。
但看着看着,我的眼皮竟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等等,怎么连塞西也……”
在咕咚一下倒地之前,我依稀听到了拉比叫我不要睡的声音。
就这样过了不知多久,当我终于从那张黒沉黑沉的大网中挣脱出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冻得连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我茫然地转动眼球,这才看到作为唯一热源的煤油灯不知何时早已彻底熄灭,风雪从窄小的洞口呼啸着灌进来,毫无阻碍地扑了我满脸满身。
而我的四周……空无一人。
他们人呢?
我立刻就清醒了。
可还没等我爬起来,洞口就忽然出现了个小孩。
穿着白衬衫和背带裤、领口还系着个蝴蝶结的小男孩视风雪如无物一般地走进来,绛蓝色的短发微卷,被寒风吹得轻轻拂动,他微微地屈身,一边撑着膝盖,一边向坐在地上的我伸出了手。
我听到他以一种极为熟稔的语气叫我的名字——
他叫我:“塞西。”
作者有话要说:
塞西倒地之前(内心os):不要打脸不要打脸不要打脸,可以掐脖子但不要打脸——
拉比:“……不会打脸的啦!也不会掐脖子啊!”
以及——他慌了!他慌了!你看他开始不适应了!
(暗搓搓地希望能被看出来.jpg
P.S.
话说TV组安排的那段果爬喜马拉雅山的剧情真的挺智障的……
这里的逻辑就当是喂了狗吧(挺胸
爱你们!抱起来举高高!
又到了感谢金主投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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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车呀转呀转呀转、二嘎子他超可爱、看!好大一只青蛙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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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笑 10瓶;
铁锤妹妹 1瓶;
抱起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啾啾!
第15章 你玩过“师父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