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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问候
    继续往下翻,有工作群的水消息,还有高中同学群里说什么时候一起去吃早茶。
    还有陈青叶发消息问我聚会如何以及今天下班有没有空闲。
    我还没点进去,突然发现许商陆也和我发了一条消息,是昨晚凌晨的时候。
    “包放在书桌上,茶几上有药,记得吃。”
    “收到了。”
    我照着他的指示去看茶几,果然有一盒药,是和消化有关的药物,我按照说明书服下。
    洗漱出来,客房过来送衣服,我取出来,是洗干净的昨天的衣服。
    查房的时候,客服说我遗留了一件衣物,原来是那件浅蓝色睡袍,我还以为这件衣服也是酒店提供的。
    恰好是午休时间,许商陆应该方便,我打电话问他。
    “喂。”话筒那头传来他清冷的声音。
    “我昨天身上那件睡袍,是你的吗?”
    “是我的,还没有穿过,是全新的。”他以为我是介意衣服的问题。
    听见这个回答,我稍微有些失望。其实穿过的也无妨。
    “嗯,谢谢你借我衣服,不过我是想问,我该怎么还你,要不你发一个方便接收的地址过来?”
    他却直接说:“算了,你自由处置就好。”
    这怎么能行?我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喜欢占便宜的人,表示如果介意,我也可以赔偿给他,或者买一条一样的还回去也可以。
    许商陆听了我的陈述,忽然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妥协道:“那你寄给我吧,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
    “嗯,好。”
    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我就想道别挂电话了,许商陆出乎意料地又问我一个问题:“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嗯,肚子已经不疼了,谢谢。”
    “不,”他顿了顿,“我指的是你身上几处伤,现在还疼吗?”
    “你是说那几处淤青?”
    “嗯。”
    我突然产生一个可怕的联想:“我昨天没有打伤什么人吧?”
    “咳咳”
    “没有,只有你自己受伤了。”
    他接着又说:“淤血24小时冷敷为佳,在明天之前记得不要揉搓或热敷。”
    “嗯嗯,好的。”我答应得很欢快。
    那边轻笑几声,我半边脸都酥酥麻麻的。
    “那就这样,拜拜。”
    “拜拜。”
    坐上出租车,我把几个消息一一回了,然后又转给了许商陆房钱。
    老板在工作群里发飙,又私聊我:“李毓敏,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这群废物,连收尾工作都做不好!”
    “老板,你忘了我正在休假吗?说好的半个月假期呢?”我回他。
    去年太忙,到今年年前的时候,我已经有些预感自己身体和精神都支撑不住,磨了老板好久才批下来半个月假期,当作身体调养,但不幸的是没有事先和家里人商量好,等我回来休息的时候他们又恰好要集体出游,我看了一下他们满满的行程,拒绝加入,只好独个留守在家里了。
    “你休息好了就赶快回来,工作室需要你。”老板发了几个加油鼓劲的无趣表情。
    “那没休完的假还补吗?”
    “以后休假还有的是机会。”
    吝啬鬼,有机会那就是不能补的意思咯?
    “可是我最近又受了重伤,还要养好久才能好呢。”我装可怜地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包。
    “真遗憾,没办法马上回来,投入到工作室的工作中。”
    我这一条之后他就是正在输入中...
    哈哈,说不出话来了吧?
    “什么伤?”他问我。这是质疑我话语的真伪性?
    我把自己靠车窗一些,凹着腿和脚连拍几张,头上的伤是在后脑勺,不明显,于是只发了这几张过去。
    老板:正在输入中...
    我等到下车都没等到他的回复,怎么,网络卡顿了?
    这家网红店人不少,我排着队,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微信消息叮咚叮咚响个不停,打开看,都是老板发过来的。
    “好好养伤”
    “注意补充营养”
    也许是稍嫌说得太官方,他后面又补充了一句:“身体再不舒服可以打电话,送你去医院。”
    幸好我此时嘴巴里面没有什么汽水,否则得要被喷出来,殃及无辜。
    卫决明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吃错药了?
    我想起他经常暴躁发火的样子,再看看屏幕上的这几个消息,抖了抖,最后小心回了一句:“好的,老板。”
    身上的伤逐渐养好了,我才答应陈青叶出去吃饭,他持续不断地每天骚扰我,有时想笑吧,有时又想骂他。
    今天去的是本市很火的一家新开的汉堡店,老板是美国人,做的汉堡量大又诱人,厚厚的牛肉饼压着双层芝士,上面平铺生菜、新鲜番茄、牛油果和各种自制酱料,一起被酥软的饼皮夹住,一根长长的牙签将整个汉堡定型,旁边则是满满红薯条和蘸酱。
    我看上来,拿刀先切一小块,滚烫的芝士顺着切割的痕迹留下来。
    “哟,还是爆浆的。”我迫不及待放进嘴里,感觉整个人都被这高热量食品给治愈了。
    “好吃吗?”陈青叶问。
    我点头,不过不敢太重,因为头上的包还没好全。
    “不过、这一盘,我总觉得吃不完。”我撑着脸,有些苦恼。
    陈青叶看着我也笑,忽然倾身过来捏我的脸颊,我瞪他:“你干什么?”
    “刚刚你手还在拿薯条呢,不要随便摸我脸。”我有些嫌弃地抽出湿巾擦脸,幸好没画妆,要不此刻肯定擦下来一堆粉底下来。
    他被我骂,委屈巴巴看我,伸出手说:“我也要。”
    我只好也给他抽了一张湿巾去。
    不过我还是为这分量犯难,想起以前和小伙伴们去吃这种特大份的餐厅,从来都是两人点一份的,现在可好,一人一大盆。
    陈青叶看我实在为难,终于会到了意:“我帮你解决一些吧。”
    我眉开眼笑,问:“你能解决多少?”
    “你问这话就是小瞧我了,两份我都是吃得下的。”陈青叶开玩笑地不满道。
    “行,你很厉害。”我连夸了几句,他也好哄,很快又开心得眼睛都笑成浅浅两道,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