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了弟弟的快乐,身体对简单的肢体接触不排斥了,更深一层的她还没机会试。
中场休息的时候,她回到卡座,看到了不远处的裴翊,裴翊对她举了举杯,脸上笑意莫名,他身边坐着个男人,那男人看到裴翊动作也跟着回头。
男人气质清冷,五官分明,鼻梁上架着副眼镜,颜值吊打酒吧所有人。
顾欢的酒喝不下去了,卡在嘴里好一会儿。
“很惊讶”?
裴翊、林术过来了。
裴翊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术”。
顾欢干笑,他其实跟裴翊不熟,但他太自来熟了,“时穆没来”?
“应该在路上了,我给他发了段视频”,裴翊还有脸说。
顾欢抿唇,她真倒霉,换了家酒吧还能遇上,玩她呢,早知道不换了。
她愣神间,手机响了,是导师的电话,顾欢拧眉,导师很少打电话,通常是信息联系。
找个安静的地方,她接通。
导师声音有点无奈,他说,“顾欢,出国学习的名额下来了,不是你”。
顾欢握紧手机没说话,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如果从始至终不知道这件事,她根本就不会想,但她不仅知道了,还努力了,柏林那边的导师联系好了,面试很顺利,梁夏知道她去德国,说替她安排好了一切,虽然她不需要。
良久之后,她听见自己说,“老师,我能知道原因吗”?
很平静。
导师五十多,经了不少事,有些事情他也无能为力,学术界也不是一汪清泉,有各种条条框框的人情世故、规则。
“院里把名额给了梁风,我听说院长说,有位姓时的先生问过这件事”。
梁风是书记带的学生,还是她师哥。
顾欢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她不喜欢争,在意的事也少,但学术她是有几分真心的,虽然不多,但在不在意的事中就算得上是重要的了。
她以为这件事跟时穆达成了共识,原来只是她以为,时穆,真牛逼。
时穆收到视频后,喝了两杯酒就找借口离开了,他之所以坐不住是因为顾欢食言了。
她明明说答应他再不去酒吧了,除非他在,结果又去了,还给人摸,摸了之后呢?是不是该做了。
他不会把她怎么样,但说到就得做倒,她做不到,就得承担后果,他必须给她上一课。
没想到他扑了个空,裴翊说她接个电话就走了。
林术看他不太好看的脸色,没忍住笑了,“穆哥,你叁十了,怎么被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和卜雯谈的时候没这样吧”?
时穆忽略他的话,问,“几点走的”?
裴翊不知道具体时间,“半个小时吧”。
“哥,顾欢这年纪就喜欢玩,你年轻时不比她野?南边那些人谁不知道你当年的丰功伟绩,尤其是两年前,和南昭那位,东南亚一带都让你俩给掀了,你以为现在不插手南边的事,就能抹杀了?不能”。
时穆淡笑,“我和她的事不是一个性质”。
“你说的没错,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不能太双标,你大度点”。
时穆干的都是杀人见血的勾当。
“她如果和我没关系,那随便,但她上了我的床”。
裴翊、林术突然意识到什么,时穆这人看着无欲无求,实则占有欲极强,锱铢必较,凡是打上他印记的东西,不管人、物,别人都别动,除非他扔了、不要了,那随便。
顾欢,就是他的私有物。
时穆走了,他没回兰城,去了世贸。
他知道顾欢在世贸有房。
他到世贸已经半夜,顾欢对于他的到来没表现出惊讶,还给他开门了。
她还是酒吧那身衣服,没换,时穆看见她就能想到在她身上乱摸的手,他没发作,走到客厅,转身问她,“顾欢,你答应过我什么”?
顾欢很烦,烦他,她懒得敷衍,想让他滚蛋。
时穆还说,“就那么喜欢让人摸,你还没到国外呢,顾欢,你现在在南城,南城姓时”。
话真难听。
顾欢就想让人摸,她还想跟人做,他算老几啊?姓时就牛逼?她不要了还不行?
“我知道南城姓时,时先生一遍遍提醒,是告诉我你多牛逼吗?行,我知道了,可以离开了吗”?
时穆皱眉,“你耍什么脾气,还不能说两句?谁惯的你”?
顾欢淡淡的说,“我之前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