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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欢好
    封闭的浴室由于室内温度的升高,整座玻璃门都氤氲起水汽,昏黄的日光灯直白的照射在白花花的身体上。
    娄雍从倪徜的腿间起来,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站起身拉开浴室紧闭的窗帘。
    光线涌了进来,倪徜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失神的双目微微眯了眯,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有些呆掉:因为窗帘拉开之后是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
    娄雍的住处虽然是在郊外的别墅,但是靠近一个很大的湿地公园,从浴室的这扇落地窗往外看,可以将公园的绿意尽收眼底。
    现在是傍晚时分,暮色笼罩。倪徜坐在浴缸里微微偏过头去,可以看到叁叁两两的行人在公园里散步。
    娄雍从浴缸里抱起倪徜,水流纷纷从她皎白的躯体上滑落,滚落到浴缸里。她这才发现娄雍的力气很大,他虽然和文召相比是偏瘦的体型,但抱起她是竟是如此毫不费力。
    在浴缸里泡得太久了,离开水流的包围,她感到有些脱水,轻轻舔了舔嘴唇。
    他先把她抱到浴缸边坐下,拿起干爽的浴巾,递了一条给一旁的文召,又用手上的这条把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轻柔擦拭着她身上的水滴。她被包裹在浴巾下,任由他擦拭,脸衬得小小的,神色也懵懂,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娄雍也望着她,紧抿的薄唇拉出一条线,神情很淡,但眼神有不可察的温柔。
    她湿润的身体逐渐变得干爽。他离开一阵,给她端来一杯温水,她显然渴极了,裹着浴巾急急喝下,有水顺着嘴角滑落下来,嘴唇因为及时补充了水分,愈发柔软鲜嫩。
    娄雍伸出手去想擦掉她嘴上的水迹,一旁的文召却在此时凑过身来,很快地吻在倪徜的嘴角,吮掉这些水迹,又快速抽开身,不知餍足一般舔了舔嘴唇,眨眨眼睛。
    娄雍看着没说话,片刻之后突然又抱起了坐在浴缸边上休息的倪徜。
    他这次的动作粗暴太多,浴巾从她身上滑落到地上,吸饱了水分,由洁白变得脏污。
    他托着她的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倪徜整个人被扛了起来,远离地面束手无策,只能徒劳抱住娄雍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个人贴得更近。
    文召挑挑眉,意识了什么,找到一旁舒适的靠椅坐下,看着这两个人接下来的行动。
    娄雍扛着倪徜来到那个巨大的玻璃窗前,放在她臀上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她,紧接着将她腿轻轻掰开,扣住他精瘦的腰身。
    倪徜害怕摔下来,挣扎了一下,双腿环得更紧,如落水之人抱住浮木一般圈住男人的腰。两个人贴得更近,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下身的分量。
    此时娄雍转了一个身,让她面对着玻璃,又单手环住她的腰开始拉裤子拉链。
    倪徜面对着巨大的玻璃,这玻璃既可以照见她的样子,又能清楚的看到窗外的一切。
    她看到自己缠绵地环住男人的腰,一丝不挂的躯体朦胧的印在窗玻璃上,看到行人走在绿荫小道上,如果此时谁抬头看,也许能看到叁楼的窗边这样艳情的一幕。
    羞耻感突然袭来,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用手背遮挡住眼睛,轻轻嘤咛:“…娄雍…不要。”
    似嗔似娇,气流呵在男人的耳边,更是在劫难逃。
    娄雍置若罔闻,单手向她的下身探去,紧窄的甬道被缓慢挤入一根手指,带来轻微的酸胀感。
    “痛就跟我说”,娄雍贴着倪徜的耳朵说,轻轻舔了舔她的耳廓,若有似无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来,落到颈侧的时候,他轻轻呵了口气。
    上次他观察得很仔细,颈侧是倪徜最敏感的地方。果然,身上的女人开始微微颤抖,裹着他手指的地方开始黏腻,分泌出液体,于是娄雍又伸进一根手指,往内部探寻,碰到某一点的时候,她的喘气声变了样。
    娄雍于是又挤入一根手指,又放入第叁根手指…越来越多的液体源源不断涌出,空气中散发出甜腻靡乱的香气。这时痛感逐渐远离,一丝快感从花蕊处发散。他却在此时抽出手指,她顿时感到一阵阵空虚,整个人难耐地扭了扭,他迟迟没有进行下步动作,只是又重新吻住她。
    “娄雍,进来吧”,她含着他的舌头小声的、含混地说,尾音因为身体的反应,有些发颤。
    娄雍却置若罔闻,她只能更紧的缠住他,加大音量,贴着他的耳朵说出更羞耻的话:“…娄雍…艹我。”
    他这才像刚刚听到了一样,从口袋里摸出套,用嘴撕开包装。
    尽管叁人有过那么多的擦边行为,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插入,倪徜不想让自己的第一次塑料的阻隔,仿佛是隔靴搔痒。
    于是她握住他的腕骨,阻止他,将手环在他勃发的分身上。她一只手环住有些困难,感受到柱身上青筋的跳动,她轻柔的套弄了几下。
    “那我注意点”,娄雍的呼吸顿时变得沉重难耐,嗓音被灼烧得低而喑哑,握住前端送了进去。
    因为事前做过扩张,进入得并不是很困难,越往里挤,越感到她在紧紧的吸着他,不愿他离开。娄雍重重喘了口气,开始缓慢抽送起来。
    她在他的怀抱里毫无支撑,受重力的作用,每一次被顶起之后,换来更重的下落,他因此进入得更深。
    倪徜伏在他的怀里,能清楚的感受到两个人紧密如鼓的心跳,他每一次碾过她,照顾到她每一处,带起难言的快感。
    她看到玻璃上,自己的身体被顶得高高的,又重重下落,肚子微鼓,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形状。而再望远些,湿地的草坪和他们在玻璃上的影子遥相呼应,散步的行人就像是在窗边走路,似乎一抬头就能看到她这副模样,又似乎是她和他正躺在湿地的草坪上,以暮色为盖,旁若无人的欢爱。
    她羞耻间又隐隐夹杂着兴奋,这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喘气的声音,以为来自窗外,但仔细分辨才知道是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看他们的文召。
    文召微闭着眼睛,仰着脖子,毫无保留的样子。他的手放在裤子里快速的套动着,传来急促的呼吸,和着她和娄雍的喘息,此起彼伏。
    娄雍的动作开始加快,感受又攀升了一个巅峰,她整个人抖得更加剧烈,因为羞耻的缘故,体内绞得更紧,他每一次的退出都换来她更深的挽留。
    他大开大合的动着,她失神的微仰起脸,在这样剧烈的抽送中达到了顶峰。所有的氧气仿佛都被吸光,思维开始空白,窗外的暮色绚烂如火,有黑色的飞鸟扑棱棱的从树间飞起来,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