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烈风吹得枝桠摇摆,簌簌作响。
严隐蹑手蹑脚地将门关上,背倚靠在墙上,呼吸急促。
他本想将掉落在车内的发夹送还给白嘉雁。却窥见了这令人瞠目的一幕。
他像个窃贼。立于门外透过猫眼往内偷看,激烈的活春宫让他的身体燥热不堪,偏偏只死死盯着里面,也不肯动手抚慰自己一下。好在这时没有旁人发现,不然社死的不止是屋内两个人。
他拽紧了发夹,任凭些微的疼痛刺激他的大脑。良久,他转身离去。
而屋内,仍缱绻相依偎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察觉他们的“奸情”已经为外人所知。
“哥哥,以后周末我就来你这睡吧。”白嘉雁揽着宁鹤知,跪坐在他身上撒娇。
已经对自己欲望投降的少年这次倒不再一副冷淡拒绝的模样。
他张嘴,吞咽了一下喉头,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觉得爸妈会同意?”
这里只有一张床,也没有两个房间。今天只不过是临时没办法才让白嘉雁留宿于此的。若还有以后,爸妈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父母再神经大条,也不会让日渐长成大人的儿女同居一室。yǔsℎǔщǔ.Ьíℤ(yushuwu.biz)
白嘉雁不爽。现在妈妈常常在家里,还有新来的保姆忙前忙后,就算哥哥回去了,他们不可能像从前那般自在。
忽而她想到了什么,下床掏了掏宁鹤知的钱夹,笑容才回来了。
“那……哥哥有空带我去开房吧!反正爸爸给的零花钱够了。”
……宁鹤知对如此大胆的白嘉雁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依了她。
第二天白容容来接白嘉雁时,还笑话这个女儿这么大了老黏着哥哥不放。
白嘉雁吐吐舌,不辩驳。她床下倒不想黏着哥哥,只想在床上黏着。
吃饱喝足了的白嘉雁跟着妈妈回去,丝毫没有多看一眼大清早便来找宁鹤知一起上早读的严隐。
严隐不自觉盯着白嘉雁的背影,脑子里却是昨晚那些不堪的情事。宁鹤知见对方眼睛都黏在自己妹妹身上,心下不悦,重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妹妹的背要被你盯出窟窿了。”脸冷语气也冷。
严隐愣了一下,收回目光。想说些什么又沉默下去。
一路无言。
严隐猜不透他这兄弟是什么时候犯了这种罪孽的。难道全天下年龄相近的兄弟姐妹,都会发生这种不伦之事?可怜他一个独生子,叁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如果白嘉雁是他的妹妹……
他也会这样对她吗?
想起昨夜躺在床上做着有关她的春梦遗精的样子……他一个激灵……
他这是被禽兽感染了?也变成禽兽了……
宁鹤知觉得这个原本有些大大咧咧的哥们最近跟吃了傻子药一样,时不时走神,或者用一种让人觉得恶心的目光看着他……等他问怎么了,又猛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怕不是读书读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隐秘已经暴露。还在规划着下周末难得的休息日要带妹妹去哪儿玩。
白嘉雁的功课日益繁重,妈妈的各种要求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只能偶尔去市里的酒店跟哥哥厮混一番才算解压。
这天是她央了爸妈好久才讨得的游玩日,不要妈妈陪着,只要哥哥带着他——美其名曰年轻人的活动。
看着女儿黛青色的泪沟,白容容纠结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时还在流行“让孩子自由快乐的成长”,她虽然很想“鸡娃”,但还是顺应潮流没管那么死。
周末的大雪让整个城市都白茫茫一片,原本白嘉雁想直接拉着哥哥去酒店,美其名曰“用身体温暖妹妹的心”,然而半路遇见了严隐这厮,他死气白赖地非跟他们兄妹一起活动,说他这个独生子想看看平常人家的兄妹是怎么相处的。
被打扰了好事的白嘉雁当着他的面直接冷哼了一下,礼貌都不装了。
宁鹤知虽然也想和妹妹好好温存一下,但难得大白天一起出门一趟,他更想让妹妹玩得开心,而不是只有身体的舒服,故不制止严隐跟着。两个人是玩,叁个人也是玩,对方乐意当个灯泡,他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严隐跟在他们后面,提议说去游乐园,被白嘉雁一口驳回。
“你是笨蛋吗,这种天气去游乐园?过山车还是跳楼机还是摩天轮啊,你是想风吹傻我还是想冻死我。”
手摸摸鼻子,严隐怪不好意思的。他没约会过,自然是不懂可以玩些什么。
白嘉雁拉着哥哥说想去看电影。一部新上映的缠绵爱情片。
宁鹤知当然是万事随她开心了。也不管严隐在旁边鬼叫什么“爱情片有什么好看的,要看就看黑帮片,暴力美学才是真男人”。
然而当大荧幕上传来男女激烈接吻的水声时,宁鹤知内心大写的“后悔”。
他用手捂住妹妹的眼睛……少儿不宜……
他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明明更少儿不宜的事他俩都做过了,他和妹妹,早就跟纯洁二字无关了。
白嘉雁感受到眼皮上手指的温度,嘴角微勾,而后挪动了一下面部,张嘴咬上哥哥的手掌,伸出舌尖细舔着手的边缘,给宁鹤知带来一阵酥麻软意。
他竟不知妹妹如此大胆,严隐还坐在他们身旁,她就开始撩拨他。
荧幕上的纠缠喘息还在继续,白嘉雁的手伸向哥哥的下身,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隔着裤子来回搓弄。宁鹤知不知是舒爽还是惊吓,整个人不由抖了一下。严隐正用心看着电影里的成人示范呢,察觉到好友的动静,歪过头来探究地打量二人。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转回去继续看电影。
宁鹤知握紧妹妹放肆的手,蹙眉向她摇头。这可是公共场合,万一被发现了,他们两个可以手牵手跳崖了。
白嘉雁却不管不顾,趁无人注意,她又贴上去,像是在讲悄悄话,实际是咬住对方的耳垂含在嘴里舔弄,手溜进宁鹤知的上衣里,来回摸揉着他结实的腹肌。
她原想拉开他裤子的拉链直接动手挑动的,终究还是担心拉链声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作罢。
宁鹤知被她一番操作撩拨得电影完全看不进去。说去厕所洗把脸醒醒大脑。
起身的一瞬间白嘉雁也说自己要去上厕所,跟在哥哥的后面,他们两个一起走出了影厅。
严隐望着他们交错的影子,眼神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