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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铺天盖地的浓烈情感再次战胜理智前,他只是觉得应该趁着他这会尚且冷静下来一点的时候谈谈。
    在正式说起那些会让他感到不适的话题前,他下意识找了一个最无害的开头来开启这个对话。
    松代一树试图接着自己之前被五条悟打断的那句话继续往下说:“导致他们变小的药物和我之前……”
    “不放,”他想要谈谈的对象还是把脸埋在他脖颈里,声音闷闷地打断他,”既然是私事的话,那就不要提别人的名字。”
    松代一树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那我提什么?”他伸手试图把五条悟从他肩上撕下来,“提追踪器?”
    他想跟五条悟好好谈谈,有意选了个和平点的话题开启对话。结果他就非得要自己重新挑起争端,再提这个追踪器才满意?
    “提我的名字,”五条悟声音低低的响在他耳侧,松代一树看不见他表情,但光听着语气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是他一样,“我们的私事之间不要出现别人的名字。”
    哪来的歪理。
    松代一树折腾了半天也没把他弄下来,五条悟扣住他肩膀的姿势不利发力,他弄了半天反倒是拔自己折腾出了一身汗,气的想翻白眼:“咖啡厅是公共场合。”
    这会他庆幸起来灰原哀选的位置是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了。
    不然松代一树丝毫不怀疑就算自己现在坐在咖啡厅中间位置上,就算四周全都是来看热闹的顾客,五条悟也会死死扣着他不松开。
    是可以立马立地死回总局换个任务世界生活,这辈子午夜梦回都不会忘记的社死程度。
    松代一树控制不住地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要换成以前脸皮还算薄的少年五条悟,大概是做不出这种直接在公共场所抱着人不让走的无赖行为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五条悟迅速接话道:“我可以落帐,这样就不是公共场合了。”
    回答的这么快,怕是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这话一出,松代一树这会连刚才本来打算说什么都忘了,只想给五条悟一个肘击。
    “帐是这么用的吗?”他揉着太阳穴,忽然设身处地般的理解了十年前夜蛾正道带他们这届时的心情。
    别的老师说那句话可能是气话,夜蛾正道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时一定是发自肺腑的。
    更甚者,某位差生头子十年后还在这里倒打一耙:“是你说这里是公共场合的。”
    松代一树一瞬间有点想让APTX4869在脑子里给他放清心咒,不然他这点勉强挤压出来的冷静很快就会被五条悟消磨干净了。
    当然了,大概也不全是五条悟乱用帐消磨的。
    现在外面正是热的要死的七八月,咖啡厅内虽然开了空调,但再冷的空调也顶不住五条悟这种几乎要把他扣进怀里的抱法。
    松代一树把APTX4869从脑子里薅起来开始播放清心咒,在系统庄严肃穆的音乐中逐渐冷静下来:“起来,你不嫌热我还嫌热。”
    “你让我开帐我就起来。”五条悟还是把眼睛埋在他的肩颈内,说话的时候随着吐字的动作,一点一点把气息渡到他的颈窝里,细细密密地痒:“但是帐里只能有我们两个人,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松代一树越冷静,他心里的不安感就越重、手臂就收缩的越紧,好像只有这样切切实实地确认松代一树的存在,才能让他更安心点似的。
    他清晰地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太正常,但他根本没法松手。
    除非现在让他张开只能堪堪容纳下他们两个人的帐,让他确定在这片密闭的空间内紧贴着他皮肤的另一个人真真切切存在才可以。
    然后他就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他抱怨似的小声道:“而且你还没有叫我的名字……”
    松代一树:……
    他搁这说了一堆最后五条悟一句话回到原点。
    他脑子里一根弦“啪”的一下断了,这下庄严肃穆的清心咒也压不住他了,他抬起另一边没有被他的腿压住的膝盖就朝着五条悟的腹部顶过去:“起开。”
    他本意是想顶开五条悟,但他没想到这孙子居然上半身把他抱的死紧,没有接触到他的部分还开着无下限。
    一时出去的力没收住,松代一树没把他弄开,反倒是把膝盖处传来一阵撞击到重物的钝痛。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间,松代一树要给自己蠢笑了。
    在工藤新一面前他翻墙绑架手接麻醉针,到五条悟这里他忘记无下限直接拿半月板去撞水泥硬度的咒力屏障。
    真是上辈子欠了五条悟的,一遇见他就跟开了降智buff和怒气up一样。
    膝盖和无下限碰撞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上一秒还死死抱着他的五条悟下一秒骤然起身,如梦初醒般地低头盯着他的膝盖。
    牵扯撕裂般的疼痛间,松代一树已经不想说话了。
    行,要早知道磕一下膝盖就能让他起来,他之前那几句来来回回的车轱辘到底为了什么。
    他早早磕自己一下不就好了吗?
    五条悟声音倒是听起来要比他一个受了伤的还委屈:“我忘记关无下限了。”
    他垂着眼,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之前紧紧扣着他肩膀的手现在转而抓住他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