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呼啸而过,青年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车后,仿佛跟着火车烟囱上飘出的烟一样消散了。
“那真是个奇怪的人,已经是晚春,还会有人围那么厚,血一样难看的围巾吗。”织田作之助这么想着,收拢了沙色的风衣,跨过火车轨道,往家走去。”
果然,西格玛过目不忘。
绝佳的听力,完美的异能,过目不忘,只有一年的记忆,这样按照模板做出来的完美谍报员。
西格玛是人造的吧,出自实验室?
我在甲级档案室见过人造人的提案,是来自欧洲的实验,据说大获成功,但因为丢失了母体,使得只有一位实验体存活。
西格玛背完,安静的看着我,他还在等我回答,太宰的问题。
西格玛虽然很乖,但好奇心也和初次见到事物的孩童一样强烈,尤其是在感受到我的纵容之后,就肆无忌惮的撒起娇来了。
“太宰......是......是我的恋人。”我还是说不出太过分的话,在心里唾弃着自己:“不过,我们暂时分开了。”
我的话语带上了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悲鸣:“我在等他。”
等他的解释。
“他长得和我很像吗?”西格玛问。
真是敏锐的孩子,我稍微无奈:“你们一点都不像。”西格玛可比太宰治乖多了。
“西格玛就是西格玛,不是其他人,我绝不会因为一时兴趣关照你,也不会抛弃你的。”
西格玛听完我的回复,浅浅的笑了,他在为我纵容了他的小试探而开心。
只有被宠爱的人才有任性的资格。
怎么看,都是小孩子啊。
“好,合作愉快。”穆洛夫心情愉悦:“和森氏合作果然是正确的。”
是啊,愉快。
我想起政府军说的,帮忙制造假货的军火,顺便将“沙狼”的死期安置在工厂完成之后的事情。
在此之前,能多捞一点是一点。
这里的拍卖场没有我想象中的寒酸,而是和欧洲的宽阔拍卖场不相上下,我才发觉自己好像对沙漠地区的刻板印象太过了。
没办法,任何人了解自己所不熟悉的领域,都来自书籍或是媒体,就好像阿三,无论怎么澄清,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贫民窟和脏污的水。
穆洛夫带我们上了二楼的包间。
我只去过一次拍卖场,就是法国的那次,拍下了“死神之泪”。
包间里是连坐的软绵大沙发,我与穆洛夫各坐一边。
穆洛夫身边跪着一个漂亮的奴隶,用金盆洗干净手,剥葡萄给他吃。
我拒绝了奴隶,招招手,让西格玛过来,让他坐在我旁边。
“这小子真是受宠。”穆洛夫看我让西格玛坐在身边,眼睛里的鄙夷快要抑制不住,不是对我,而是对我让一个奴隶与我平起平坐的鄙夷。
“美人的特权。”我语气淡淡的,毫无波动,没有一点穆洛夫看到的对西格玛的纵容。
仿佛只是顺手的宠爱而已。
“看来薄叶先生昨晚过的很愉快。”穆洛夫张嘴接下剥好的葡萄,咽下去后,那奴隶又从一边拿起手帕来擦。
“很愉快。”
穆洛夫对我的回复有些败坏心思,但我一直表现出的,都是这副冷漠的样子,他们早习惯了。
再次重复,面瘫的胜利。
这场拍卖会没有册子,客人通过单反玻璃,能看到楼下拍卖师介绍的台子。
第一件物品,是一批军火。
军火也能拿到拍卖会上来买?
没等我惊奇,第二件拍卖品被抬上来,是个打扮清亮的女孩,看上去才十几岁,受家里千娇万宠的娇小姐的样子。
穿着燕尾服的年轻拍卖师的介绍加重了这女孩出身不菲的事情。
她曾经高贵的出身成了她的卖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老福特的那张图!
“再见,我未曾相识的友人”
就是首领宰消失在呼啸而过的火车后,和织田作之助一面之缘,然后再也不能相识的图片。
对于宰来说,这是永别,意义重大,但对于织田作之助来说,那只是个萍水相逢的奇怪路人。
还有一张图,是宰伸出手,枪从手中掉落,他捂着脸,问广津柳浪:“我说,广津先生,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广津柳浪答:“为何一定要寻求意义呢?”
宰抱着头,躺在血泊下,茫然痛苦的发问:“可是,都那么努力的挣扎过了,肮脏的,卑劣的,如果没有任何意义的话,不是太残忍了吗?”
我真的好喜欢老福特的图!感谢在20220227 11:16:24~20220227 22:38:5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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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鸢色宝石“茶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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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被卖出了高价,剩余的人们习以为常。
我的视线从仿佛柔弱无骨的跪在穆洛夫腿边为他剥葡萄的奴隶身上划过,顺从,依附,除了为主人剥葡萄,没有一丝人该有的好奇心。
这么一看,人被卖掉,真是平平无奇。
我突然来了兴趣,我问西格玛:“你觉得要是我,能在这里买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