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都要互相体谅。”
浩也如今七岁,在他被抛弃之前的生活一直是幸福美满了。
太宰治托着下巴说:“所以她把你丢给红叶大姐,自己却跑去喝酒了?”
浩也摇头,“没有啦,她特意打电话让红叶大姐去找我的。”
只是最近他不太敢与宇智波晚空对视。
他总是会想到那双红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对他举起刀。
太宰治看着他,啧啧两声。
“怎么,你也觉得我想法有错吗?”浩也问道。
太宰治摆摆手,“错倒是没什么错,就是天真。”
浩也气鼓鼓地看着他,“又是这句话!”
红叶大姐也对他说过相同的话,就连美纪也这样说。
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每个小孩都相信自己能够改变世界,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也可以。
太宰治敷衍地说:“啊,那你加油吧。”
三栖一郎离开的时间很快就确定了,临走前,他将自己地下室的钥匙交给了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晚空手里拿着拖把,去挑屋顶上的蜘蛛网,另一个分·身已经累瘫在地上,死活不愿动弹。
“我不行了,你喊另一个吧。”分·身摆摆手,砰的一声,便化为一缕烟消失在原地。
镜花爸爸笑了两声,对端着茶杯出来的三栖一郎说:“你这到底多久没有打扫过了?”
三栖一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回想了一下,“也就七八个月吧。”
镜花爸爸的笑容凝固,抬脚踩死一只四处乱爬的蟑螂。
宇智波晚空把拖把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不是为了那堆书,我绝对绝对不会踏进这个地方的!”
自从荒霸吐事件之后,镭钵街形成有多久,三栖一郎在这里就待了多少年。
他这些年的时间里搜集了少说万本书,其中更有不少珍本孤本。
“老头子也没有别的爱好,除了捡捡垃圾,就只能看看书了。”三栖一郎说着,眼中亮起光,“现在就交给晚空你了,老头子要去享福了。”
三栖一郎将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照射到里面,地下室瞬间变得亮堂了起来。
“你是解脱了……”宇智波晚空撑了个懒腰,“今晚去吃烧烤吧,算是给三栖先生庆祝庆祝?”
三栖一郎:“也不错,那老头子我请客吧,听说东京学校看大门的工资也挺高。”
镜花爸爸问道:“三栖先生要去哪个学校?以后我和晚空路过,还能带两瓶酒去看看你。”
三栖一郎从包里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翻着,“唔,好像叫做帝丹小学。”
他将那个小学的地址写在纸条上,一分为二,递给两人。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三栖一郎露出一个苦笑,“做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生活平静,安享晚年。”
“对了,晚空,你家小子想考警校的话,我这里有份资料。”三栖一郎转身去他那堆堆成小山的书中翻找了出了几本笔记本。
“这是我当年考警校的资料,虽然说是四十年前了,但也能起点借鉴作用。”
四十年前,三栖一郎二十岁,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从警校毕业,一直在做情报相关的工作。
后来异能特务科建立,他便被调去异能特务科。
再优秀的人,在异能者面前似乎也低了一头。三栖一郎也如此。
在偏向异能的这个机构,就算他工作能力再出色,也只是边缘人物,但他那个岗位上一呆,便呆到了退休。
“哎呀,总算能从一个普通的老头子,变成一个有传奇过往的老头子了。”三栖一郎笑起来,就连褶子都有些飞扬。
毕竟异能特务科怎么说,也是一个不会让普通人知道的存在。
他们的烧烤很简单,宇智波晚空又去河里面捞鱼,三栖一郎从超市里面买了几瓶烧酒和佐料。
镜花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悄悄回家一趟,把昨天镜花妈妈做的炸花生全部一扫而光,做贼似的拎到了河边。
随意捡了些柴火堆放在那里,宇智波晚空抬起手。
“火遁·豪火天牢。”
烈焰从她手心中喷涌而出,点燃了柴火。被开膛刨肚的鱼不一会,就变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菜。
三栖一郎看着那团火焰,笑了起来。
“敬生活!”
三人拎起酒瓶子碰杯。
“敬明天!”镜花爸爸笑着说。
瓶子又碰了一下。
宇智波晚空也说:“敬未来!”
直到太阳渐渐落山,一辆黑色的车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路边。
三栖一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沾着的草叶,笑道:“要走了。”
他与镜花爸爸拥抱了一下。
“再见。”
“再见。”
三栖一郎看向宇智波晚空,伸出手也拥抱了一下。
“晚空,如果你想找家教的话,不妨去问一问武装侦探社。”三栖一郎说。
宇智波晚空诧异道:“他们还兼职家教中介吗?”
三栖一郎笑而不语。
他拍了拍宇智波晚空的背,低声道:“……照顾好我的书啊,晚空。”
“会的。”宇智波晚空点头。
“那再见。”
“保重。”
宇智波晚空和镜花爸爸看着三栖一郎上了车。车辆朝着日落的方向开去,最后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