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伤害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想。”她手中那振名为龙无的刀闪起电光。
“你问太宰为什么别人不怕你,可这样怯懦的你有什么值得令人恐惧的?”
这振冠以父之名的打刀,是宇智波晚空在战场上的好伙伴,无数人的生命终结在她与她的刀上。
宇智波晚空的声音冷酷无情,“挥刀杀了我,或者被我杀。”
雷鸣响起,在天边,也在她手中的刀。
刺眼的电光闪烁,在浩也的记忆中,这样的电光出现的最多的场景,是饭后的休闲时光。
黑发少女懒洋洋的缩在眼睛缠着绷带的人身边,指尖电光闪烁,是为了给游戏机充电。
他再一次见到那激烈无比的电光,似鸟凄厉叫声的雷鸣响起,浩也看着那把缠着电光的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咔——”他握起自己手中的刀架住那把刀。
他从那双猩红的眼睛之中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看见他在哭。
而那双眼睛却含着笑意。
她为什么会笑?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值得笑的吗?
浩也眼眶发红,猛地把刀一丢,小小的身子开始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他的声音充满痛苦。
宇智波晚空只淡淡地说:“捡起来。”
“我不!”浩也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可能拿刀对着你。”
宇智波晚空:“这只是训练。”
“训练也不行!”他猛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想当军警,我只是想保护你们,我不想拿刀对着你。”
“当了军警,我就可以把那群黑手党全部抓起来,就算美纪一个人也可以安全长大。”他一口气地吼了出来,“我只想保护别人。”
“你不要把我当做忍者一样来训练。”
宇智波晚空站在雨中,看着他一边擦泪一边跑远的身影。
“真是天真的可爱。”她嗤笑一声,将龙无收了起来,弯腰捡起那把沾了泥水的刀。
“他用不了你啊……”宇智波晚空轻轻抚过刀身,手指摩挲着刀背上“晚空”二字。
这把刀的名字就叫晚空。
她手一用力,刀刃变开始弯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像是在哀鸣什么。
宇智波晚空不为所动。
她的骨子里流着忍者的血液,哪怕这一年多的现代生活让她稍微隐藏了一些锋芒,她依然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宇智波。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刀刃断裂成两半。
断刃被宇智波晚空毫不留情地丢进了垃圾桶。
她撸了一把湿透的刘海,深呼吸一口气,无奈地对在墙上甩尾巴的猫说:“我好像也变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人的样子了。”
三花猫歪歪头,“喵”了一声,它在问为什么。
宇智波晚空伸手把它从墙上抱下来,慢吞吞地说:“啊,突然觉得这跟我老爸在临死之前逼我杀他没什么区别。”
三花猫的猫眼瞪圆,后腿挠挠耳朵。
它刚才好像听到了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这怎么当爹的?
宇智波晚空叹气,“结果我做的还没我讨厌的老爸好。”
她不明白她老爸当时是怎么下定决心用刀对着她的,刚才她用刀割伤浩也的手时,她已经有些后悔了。
而且当时,宇智波晚空红着眼眶拒绝混蛋老爸提出杀他的建议时,她老爸露出一个傻笑,“那没办法了,如果不这样,小空以后会要更辛苦呢。”
如果不开万花筒写轮眼,在之后的战场中确实要更辛苦。
就算是千百万倍的努力,也不能弥补万花筒写轮眼缺失的战力损失。
两人对此事都心知肚明。
“那我只好相信小空了。”宇智波龙无依然说:“毕竟小空可是我和她一起教出来,让我们自豪的孩子呢。”
“我老爸说他相信我可以,但我却不能够相信浩也。”宇智波晚空眉心拧着。
三花猫用柔软的肉垫拍了拍她的脸颊,软绵的声音叫唤着,似是在安慰她。
宇智波晚空一手托着它,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喂,红叶,是我。”
“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
“哎?喝酒?”织田作之助坐在鲁滨酒吧里,手指轻轻点了点玻璃酒杯,“可我现在已经在喝着了。”
“你要过来吗?啊,还有个新认识的朋友。”织田作之助看了看身边杵在下巴的少年。
“好吧,那下次。”
他挂了电话,太宰治问道:“是你的朋友吗?”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她好像遇到了点不开心的事情。”
雨夜,镭钵街路边的大排档中坐着三个怎么看搭配在一起都很奇怪的人。
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头,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男人,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
三个人围坐在塑料雨棚下的折叠小桌旁,桌上放着几盘花生、烧烤,还有几个白酒瓶子,正在随口说着一些话题。
偶尔有雨斜飘进来,落在人的身上,他们却不是很在意。
三栖一郎两颊酡红,胡咧咧地说着什么,看样子已经喝得不少,“晚空啊,不是我说你。”
“你这样的教育方式搁哪个孩子身上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