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还伸出勺子故意在宇智波晚空面前晃了晃,“空酱和美纪酱这样看着我,是不是也想吃啊?”
宇智波晚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下一秒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罐头,全倒嘴里。
嚼了嚼,一口全吞。
“多谢款待。”宇智波晚空这样说道,说着还淡定地用手绢压了压嘴角,礼貌地把空罐头塞回他手里。
他手中的勺子颤抖了一下,美纪伸过头,一口把勺里的也吃完,学着她大姐说:“多谢款待。”
太宰治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罐头,再看看空荡荡的勺子,指着坐在他面前表情神似的两个人,指尖有些颤抖。
“你们……”
“我们?”宇智波晚空一本正经地学着他的语气说话。
“太过分了啊!”太宰治丢开手上的勺子扑上去就挠宇智波晚空。
“……压伤口了,压伤口了!”
“为什么我挠你痒痒你都不会笑?”太宰治微微起身,避开她肩膀的位置。
宇智波晚空沉思片刻,干巴巴地说:“哈、哈、哈?”
太宰治:“……”
行吧,是你赢了。
他直起身来,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衬衫,问道:“空酱知道应激障碍症吗?”
宇智波晚空听倒一个陌生的名词,老老实实摇头。
太宰治摸摸下巴,看了眼还在对着本子发呆的浩也,压低声音问:“我记得空酱有说过浩也是被特意丢到镭钵街遗弃的吧?”
“……确实是这样的。”宇智波晚空想了想,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某个人睡前非要开个夜谈会。
她说的不多,但也透露出不少消息出去。
浩也用国文很好,英语不可能是宇智波晚空这个连字母都认不全的忍者教的,只有可能是他曾经的家庭教他的,偏偏数学差的一塌糊涂,像是连数字都不认识一样。
“应激障碍症指一般在给人的心理或生理带来突如其来的灾难之后导致的各种心理问题。”
宇智波晚空蹙眉,“你的意思是……”
太宰治勾了勾嘴角,“不一定是因为这个,但事情发生之前,一定出现过相关的事情、或者被说过相关的话。”
美纪看了看打哑谜的两个人,拽了拽宇智波晚空的衣角,软声问道:“大姐,你们在说什么啊?”
宇智波晚空单手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下巴抵在她的发上,“没什么,只是因为孩子不完美就丢弃孩子什么的,真不是个合格的家长。”
菜菜子也“嘎嘎”叫了两声,像是在应和一样。
太宰治:“看样子空酱是深有感触?”
宇智波晚空环住美纪,淡淡地说:“反正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的。”
毕竟当时的她,可是连美为何物都不知道的怪物,是智子夫人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慢慢教导她。
智子夫人从未放弃过她,她也不会放弃别人。
·
浩也的老师来家访了。
老师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得知泉镜花就住在楼上,干脆两家一起。
成绩永远是家长与老师沟通时避不开的桥梁。
与浩也不同的是,镜花成绩比较平均,只是在英语上要差一些。老师便提议道:“不如让两个孩子组一个学习小组吧,可以互补一下?”
浩也眉头紧紧皱起,好似遇到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
宇智波晚空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先问浩也:“你觉得怎么样?”
浩也低下头,嘴巴嗫嚅了一下,声音很低:“我我自己可以的。”
“嗯,没事的。”宇智波晚空摸了摸浩也的头,转头告知老师,:“抱歉老师。”
老师有些失望,但既然家长都这样说,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泉夫人笑着打了圆场:“浩也,那以后小镜花遇到不会的英语题可以来请教你吗?”
“当、当然没问题。”浩也拍了拍胸脯,“尽管来找我!”
等老师和泉夫人走后,浩也和宇智波晚空坐在小院子的石凳上。夜凉蝉鸣,树叶沙沙作响,窗子透出温暖的灯光,室内传出太宰治和美纪因抢遥控器而吵架的声音。
浩也不安地拽了拽衣角,“大姐,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明明数学差,还拒绝别人的帮助,想着自己多厉害。”
他垂下眼,轻声说:“这种人是不是最讨厌了。”
“没有吧。”宇智波晚空说:“你既然这样说,那必然是有缘由的。”
“唉……”浩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下巴放在冰凉的桌子上,“我只是……只是觉得依靠别人教好丢脸,可是偏偏……”
他看到数字,脑子便一片空白,耳畔全是一个女人尖锐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喊着:“连这个都不会,你配为红人的弟弟吗?”
那种被书卷敲打头部的感觉袭来,他永远都忘不了女人冰冷的视线。
“我不会教你这样的废物。”
宇智波晚空看见小男孩痛苦地捂住脑袋,摸了摸下巴说:“那我教你吧。”
“哎?”
宇智波晚空说:“刚好我也要多学习一点知识,不如一起吧?”
她抬起拳头,朝浩也挑了挑眉,“反正咱们是朋友,也不存在丢人不丢人的情况,没准我会的还没你多。”
浩也有些犹豫。
宇智波晚空忽然皱起眉头,“……啊,手举的有点久了,伤口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