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个事。”陆远趴在她的身上，微微喘息说。
    “嗯？”苏暮染仰头看着书房的灯，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疼。
    陆远深埋在她体内的肉柱跳了一跳，又安安静静地卧在其中。
    “我母亲想见你。”
    “她见我做什么？”苏暮染皱眉问。陆远似乎是周沂的亲戚，陆远的母亲应该算是周沂的阿姨吧？
    “她不想让我做小叁。她想让你正式接纳我。不过，你如果不想见，那就算了……”他心酸地说。他都快要哭了，他那么想上位，哪怕他现在能心甘情愿，他也不愿意一辈子当小叁。可是姐姐如果不想跟母亲谈，他也不能强迫姐姐，只能打落牙齿向肚中咽。
    “你的意思是她想让我离婚娶你？”
    “不是的，姐姐，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离婚。”陆远急忙辩解道。
    “那你说的正式接纳又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
    看着陆远涨红了脸却又一副解释不了的模样，苏暮染笑了笑，捏着他脸上的肉说：“没事，我跟她见一面吧。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还是有必要见一下你的母亲。”
    陆远咧着嘴笑道：“我母亲很好说话的，你见过的。”
    “我……见过？”苏暮染一脸茫然。
    陆远连连点头：“对呀，你们在婚礼上见过，她也是哥哥的母亲。”
    苏暮染记得那个女人。她似乎不是来参加婚礼的，而是来走秀的。将近五十岁的女人，除了眼角略浅的鱼尾纹，根本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她那日就穿着一套真丝的礼服，勾勒着绝美的身姿，端着红酒杯与在场的宾客谈笑风生。
    那是周沂的母亲，活在传说中的女人。
    在场所有人的身家之和都无法与她相抵，无数人在巴结她，而苏暮染只是将她当作不速之客。
    原来那个女人竟然是陆远的母亲。
    所以……
    苏暮染的目光骤然凌厉：“你和周沂是亲兄弟？”
    “是的，我们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
    苏暮染了然。难怪周沂能这么大度。周沂之前嘴上大度，私底下没少吃醋，如今竟然能让其他男人登堂入室，看来也是有这一层关系在这里。
    如今她一个人占有一对兄弟，也不知这婆婆会不会刁难她。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
    “姐姐，你生气了吗？”陆远小心翼翼地问。苏暮染的脸上算不上好，他心底怕怕的。
    苏暮染轻抚过他的脸。他的皮肤很白，比周沂要白上好几个色号，让她之前直接忽略了他们之间的相似。他们的五官轮廓几乎重迭，周沂的眉目之间略为凌厉，而陆远却是温和的。无论哪张脸，她都很喜欢。
    她不想放弃。不管是周沂还是陆远，都是她的人，谁都抢不走！
    “没有。你帮我约个时间和地点。我的日历都发给你了，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有空。”她仰起头，轻轻地咬住他的耳朵。他的身子一颤，红晕铺了半边的耳朵。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