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说话的时候开始就学习各个种族的语言,能够独立走路了就被扔在阿斯加德的后山玩极限挑战,后来更是被扔到尼福尔海姆,在冰雾中长大,从巨人的追杀中求生,她对阿斯加德的印象就是无数次的命悬一线,还有打不完的仗和永远无法停歇的战争。
茫然过吗?那是自然的,拥有情感的话,处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有前世的记忆,也会变得没有那么重要,比起那些遥远的过去,怎么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才是首选。
那个时候海拉的周围没有人给过她关心和温暖,她唯一能得到奥丁关注的方法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战争胜利的捷报。
久而久之,死亡女神的大名响彻九界。
九界,包括奥丁,只看到了她强大到恐怖的实力,征服宇宙的野心,提到这个名字只有恐惧。
死亡女神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陪她长大的只有芬里厄,那是她唯一的朋友。
他们只看到了她的可怕,根本忘了在阿斯加德的时间观念里,她直到与奥丁共同手握昆尼古尔站在阿斯加德的权利中心,也不过才刚成年没多久。
而弗丽嘉,是在那场仪式之后唯一关心她累不累,为她准备成年礼物的人。
是她的母亲。
索尔带来这句话的时候她还不是很相信,阿斯加德守卫森严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好端端地弗丽嘉怎么就死了?奥丁干嘛去了?
索尔苦着脸解释说是因为简无意间发现了堕星能源,那些能量进入了她体内。
因为彩虹桥被毁灭的九界战乱四起,索尔忙于平定叛乱的原因才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于是堕星能源了黑暗精灵玛勒基斯,玛勒基斯袭击了阿斯加德,而弗丽嘉为了保护简,被玛勒基斯杀死了。
“荒唐!”
海拉听完索尔的解释后脸色黑如锅底,“我早就说过他那套仁政没有用,对待敌人就该斩尽杀绝永绝后患。”
在地球她一向都是很好说话很无害的样子,托尼头一次见她这么阴沉发怒,看起来十分危险。
“甜心,我觉得……”托尼咽了一口口水,至于索尔,已经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没事,我很好。”低气压持续了几秒后,海拉恢复到了勉强「正常」的状态。
“姐姐,母亲说让我给你带句话……”索尔道,“她说她一直爱着你。”
“我知道了。”海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托尼用眼神暗示索尔先离开,结果他眼角都要抽筋了这货还是一脸懵逼,托尼忍无可忍,自己上手把索尔赶了出去。
“她需要自己安静一下,大块头你先出去喝酒把。”
然后他回头看着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的海拉,站到她面前张开双臂。
“托尼?斯塔克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亲爱的。”
海拉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抱住了他。
她听到了托尼的的心跳声,取下反应堆后他的身体才终于变得正常,现在这颗心脏在她耳边跳动着,就像是她唯一的依靠一样了。
明明口口声声不需要来着,但是听到弗丽嘉的死讯,明明习惯了分别,她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呼吸一窒。
眼下索尔来找到她说这事,显然是木已成舟,事成定局,她就算是回去阿斯加德,连弗丽嘉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没有任何意义。
托尼拍了拍海拉的背:“你知道我们现在的状态特别像什么吗?”
“像什么?”海拉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安慰女儿的老父亲。”托尼说。
回应他的是一对白眼。
海拉:“我不该这么娇气的……”她放开托尼擦了擦眼角,“好了,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了,我们出去找他们吧,这场晚宴你该出席的,我们耽误很久了。”
“好吧……”
晚宴是为了庆祝成功剿灭目前的九头蛇所举办的,就在斯塔克大厦顶楼,托尼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和海拉出去的时候晚宴都进行到了尾声。
索尔甚至拿出了阿斯加德的仙酿想给一个老头子和史蒂夫试试,海拉眼疾手快地从他手上夺了过来一饮而尽。
“味道不错,这后劲得有两千年了吧。”
久违地感受到酒气上头,海拉眼睛都湿了。
“那是我好不容易偷渡过来的……”索尔眼睛都看直了,他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同样心疼地流出了眼泪。
海拉薅了一把他的狗头,“谁不知道你是特意来孝敬我的?好弟弟。”
索尔委屈巴巴:“你之前还说不认识我。”
“有吗?”海拉扬起眉毛,“怎么会呢?你是我弟弟我不可能不认你。”
喂喂喂不要选择性记忆你之前做过的事情啊!
索尔心情复杂地看着海拉把他的仙酿当成白开水,加了空间魔法的酒瓶子里面的仙酿被她一个人全喝干净了,这可是三个成年人的分量!
除了脸上有些微红,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喝大了的样子。
其实也没人见过海拉喝高了的样子,海拉自己也说不准自己喝大了应该是什么样,这不妨碍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一群男人吹牛,比谁能够拿起索尔的锤子。
于是悲剧就这样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