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予时啊,早啊!”
宋予时被这过于陌生又欢脱的语调吓了一跳,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瞪大着眼睛,结结巴巴地下意识回着:“···额,早,早啊。”
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男人,还没细想,就听见他就又开始在叭叭地说话:“嫂子好,我是陆倾,和你家周屿辞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啊,你,你好。”她被这一大段话绕得脑子发晕,也没有注意过来里面的称呼。
“别磨叽的说你废话,少在这里吓唬她。”
这声又凶又冷的威胁打破了本来还有莫名和谐的气氛,才让她看见站在门边的周屿辞。
她抿了抿唇,侧身看着陆倾:“嗯,那个,你来找我有事吗?”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陆倾从进门就顶着一张笑盈盈的脸,她根本不能赶人。
开不了口。
加上陆倾本身就是长得阴柔好看的类别,笑意和他一点都不违和,而且说的都是些赔罪道歉的话,反倒是让宋予时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周屿辞冷着一张脸站在陆倾身后,看见宋予时不自在坐立难安的模样,往陆倾的凳子上扫了一脚。
正拿着杯子在喝水的陆倾被这一脚颠了一下,结结实实呛了一口,有些纳闷。
“大哥,你又发什么疯呐?”
“没看见她吃不消你那套话么,别在这儿他妈给人下你那套场面话,道歉就好好道。”
陆倾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昨晚确实是自己给好兄弟一脚踹进坑底还撒了土,自己惹的祸还是得结尾,不然周屿辞今天早上已经提着他后衣领要把他扔下十二楼。
“小予时,你就酌情处理咱哥吧,别生这么大气,阿辞都快用他的眼神把我打出一个坑来了,昨天我看他刚被甩···”
话音刚落,陆倾椅子又被结结实实踢了一脚。
周屿辞黑着一张脸,眼神像是要把陆倾千刀万剐:“少他妈给我在这里放屁。”
“···你也看见了,阿辞就对你温柔点之外,对我们都凶成这样的,他多狗我们都习惯了。他得慢慢学,毕竟都二十二了才第一次铁树开花,是有点变态的,还要拜托多多担待啊。”
周屿辞看宋予时涨红了一张脸呐呐着不知道该如何回话,直接上手去把人拽到门口。
往陆倾背后巧劲儿推了一把,然后毫不留情的把门关上,还附带了一句回去收拾干净昨晚的残局。
陆倾摸了摸脸,真的,要不是认识这么多年,这么狗的人,他能理他就不姓陆!
宋予时看着男人的一套操作,昨晚生的气本来睡了一觉就消得差不多了,乱七八糟的丧丧的想法也消减得七七八八,本来她就想着今天要去说清楚。
没想到现在周屿辞主动低头来找她,还提着罪魁祸首就差没把人一把掐死的样子,不由得让她有些好笑。
“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一大早吃错药了一样跑来跟她解释一大通。
“昨天,我也没想着要过生日。也没想到你过来想给我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