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辞这几天暴躁又郁闷。
自个儿好好哄着的小祖宗不知怎么就不理他了,电话里头也不肯说话,发微信也不爱回。
快把脑袋想通天了,也没有研究个所以然来。
周大少爷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明白。
但每当半夜床上伸手一捞捞不着人抱怀里,捋着头发抖烟出来咬在嘴里的时候,他心底那股狠劲儿就会止不住地冒头,让他觉得要是这姑娘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也挺好。
直接给她捆着哪儿也不能去,再跑就给她打断手脚,做自己床上的娃娃,就只能乖乖的就待在他身边。
要不要他好生伺候着好生哄着也没关系,甚至让他舔着脸去哄这事儿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而不是现在这样,什么也猜不着,什么也摸不着,甚至连声音都不给听了。
像个毛头小子,躁得要发狂,一天半包烟眼都不眨就给糟践了
周屿辞拧着眉心又点了根烟,另一只手扔了个苹果进陆倾怀里:“能给闭嘴别瞎嚷嚷么。”
“吵得慌。”他掀了掀眼皮,指尖夹着烟,把烟灰烧出来的部分半搁在烟灰缸边缘。
“诶不是,阿辞,这可是你叫咱过来的啊,”陆倾看见周屿辞难得的烦躁样稀奇得直乐,“来了也不说话,也没娱乐,还不让带妞。你这不让我说话,让我来干坐着发呆?培养默契?”
周屿辞啧了声,揉了揉太阳穴。
起身去储物间找了瓶酒,倒进盛了冰球的威士忌杯里。
威士忌杯的底不是平面,一体半球形自然地让酒杯随着酒液的重量晃起来,在不规则背面反射出浅褐色的光,但周屿辞已经没心思欣赏。
这套威士忌杯还是上次宋予时给他拿过来的,她去迪奥等着sales给自己取新季外套的时候,看到了VIP兑换积分小册子上的奥地利水晶威士忌杯,顺带给他换了一套带回来。
当时宋予时提上车的时候还很兴奋,因为这套杯子长得还不赖,讨着小姑娘欢心了,还抓着他的手非要让他晚上回家后倒点酒进去看看。
越想越有些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无奈,周屿辞猛地闷了几口酒,单手拎着那只杯子往后半瘫在沙发里。
左手间升起的青灰烟雾笼罩住他神色不明的脸,额前的碎发垂落在眉骨上,让他轮廓冷硬的脸看起来有股懒懒的颓劲儿。
陆倾叭叭说了一大通也没听见周屿辞的回话,他这副恍若未闻似的模样让陆倾认真了点,正了正神色:“至于么,啥事儿啊这么闹心,比你回去给那破实验谈合同的样子还要严重。”
“能有谈合同这么简单就好了。”周屿辞闭着眼烦躁地用力又抽了口烟,随后克制着鼻息缓缓地呼了一口气。
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沉着表情,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后侧着头看向陆倾问。
“你以前追女孩儿,都怎么追到手的?”
“?”陆倾咬苹果的手一顿,差点张嘴咬到手上,错愕出声:“什么?”
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事儿,陆倾和萧闵都笑出声。
萧闵:“辞哥,你泡谁泡不到啊,这么伤脑筋做什么?”
周屿辞心下烦躁,动作却是漫不经心却又毫不留情踢翻脚边的盒子,又冷又痞的劲儿。
那是刚陆倾他们带来,说是有个女孩儿托他们转交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追,不是泡妞。”周屿辞纠正,抓了把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