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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尘得知这两位总算是没忘记合籍这件事情从外面回来了,抱着明日合籍需要走的流程示意图赶紧赶来了,哀怨的嗔了宫徵羽一眼,她行事有度的师兄,都被这小子给带坏了。
    她这几日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赫连慕修还在念着那个女人做事都是心不在焉的,尤其是得知那女人被人骗去了炉鼎的勾栏院,更是直接闭关了几日,将一切琐事都扔给了她。
    “分开住?”宫徵羽夸张的哀嚎了一声,拉了拉顾清寒的手。
    自从和顾清寒睡在一块之后,他就没一个人睡过,过惯了两个人的日子,要是让他又一个人过夜,多少是有些不习惯。
    离尘道:“本是合籍前三日就不该见面,今夜你去慕修那边的客房歇着,要是让我发觉你跑来私会,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宫徵羽眨了眨眼,又扯了扯离尘的袖子:“离尘师叔~”
    “卖乖这招对我不管用。”离尘温和的笑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即便如今已经知道这人还真是魔尊,但她更多的还是把他当成是师兄的徒弟看待,恭敬反而会变得疏远,不该因为对方的身份而随意转变自身的态度。
    “你若是无聊,叫疏浅陪你一同,叫上几个人尽管在慕修峰上玩闹便是,只是别耽误了明日的正事。”
    “那也成。”宫徵羽嘿嘿一笑,答应了,“不用别的,有江疏浅就行了。”
    “好,那明日……”离尘温言将明日的安排同他们一一说了遍,又询问了是否还要有加的东西。
    顾清寒她是十分放心的,只是宫徵羽这不靠谱的性子,离尘拉着他多嘱咐了两遍,而后送了宫徵羽去了楼台峰,和顾清寒一起回了得月峰。
    夜色降临,喧闹的白日这才得以稍稍静寂下来,隐约还是能听见不远处的说话声。
    宫徵羽本想叫上江疏浅趁夜下山浪一晚上,带他去见见世面,奈何一天了都不见人影。
    离尘说江疏浅已经住在他隔壁那间屋子了。
    宫徵羽手毫无规律的敲着小几,从客房的床上爬了起来,摸黑开门出去,耳朵一动,听见一声细微的关窗声,他闪了闪眸子,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第102章 顾清寒拥住了他
    他如今的修为堪比修真界的化神期,因此跟在江疏浅身后,一路都未被发现。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说不准是私会小情人去了。
    宫徵羽满怀兴趣的当着贼,见对方下了楼台峰,进了两山之间的峡谷,峡谷之内夜色漆黑,连月光都无法照射到,伸手不见五指,夜风吹的人泛起一层凉意。
    宫徵羽没再跟进去,而是饶有兴致的在一块曲折的山石后头躲着,双眸夜能视物,并不妨碍他看清里面的场景。
    江疏浅独自一人站在峡谷之内,东张西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面容焦躁,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像是在低声咒骂。
    他走到一块岩石面前,砸了一拳,又猛的惊醒,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心虚的低下头,愤然跺了跺脚,用脚尖碾了碾地上的尘土,十分不耐烦。
    等了许久,宫徵羽都打算回去了,峡谷的另一头才总算走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竟是谢无极。
    瞌睡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宫徵羽伸长了脖子,眯着眼睛又望了过去。
    “东西给我!”江疏浅压低了声音,宛同咆哮的狮子,下一瞬就要扑出去将人咬死。
    谢无极整个人都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上拿着的细小夜明珠发着暗淡的月牙白色的光辉,却让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沉,如同黑夜中走出来的恶魔。
    他哂笑了一下,“什么态度?本少主特地给你送过来,就这?打发要饭的?”
    “还我!”江疏浅瞪着眼睛冷硬道。
    谢无极眸色暗了暗,眉头一拧,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从胸口处的衣襟摸出一样物件来。
    宫徵羽视力极佳,一眼便认出了那暖白色的东西乃是江疏浅一直挂在脖子上的平安扣玉坠。
    玉的成色虽不算好,中间还出现了裂纹,但那东西是江疏浅襁褓里带来的,在拜入顾清寒门下之前,他哪怕是生活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没有过那这东西挡掉的想法。
    那是他亲人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或许不是亲人,但总归是他俗世的牵挂。
    宫徵羽心中诧异,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就落到谢无极手上去了,不过惊讶归惊讶,他正想着江疏浅要暴怒,果不其然,那头江疏浅抢夺不成,揪着谢无极的衣领一拳挥了过去。
    能被顾清寒看中的徒弟,无论是在天赋还是拳脚功夫上自然是出类拔萃数一数二的,这可是,他的天赋还是在谢无极这个魔修面前压了一头。
    如今年少一辈的天资,江疏浅这只能勉强排到第二第三,谢无极是能超越如今这一辈,仅次于顾清寒的天才。
    江疏浅被轻而易举的压制住,谢无极单手就用灵力封锁住了他的双手,把他逼到石壁上压着,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指尖攥着玉坠看了看。
    不过是枚普通的平安扣罢了。
    “还给我!谢,无,极!”
    “这么想要?”
    “算我求你,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江疏浅忍辱负重的低了头,给自己一向鄙夷瞧不起的魔修求饶。
    这平安扣许是他在秘境和谢无极做戏的时候掉的,那时候衣服脱了大半,他浑身的感知都在暴露的皮肉上,后来仔细想来,才回想起那时候脖子被勒了勒,应当就是那时候被扯断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