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峤看着廖义诚的脸,刚苏醒的祂也看着廖义诚的脸,笑着问道:“我好像见过你?”
廖义诚看到蓝峤的瞬间,脸色大变,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抓着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责备的看着蓝峤的温云祥,转身就想跑。
蓝峤看着这人想跑,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啧!”
廖义诚听到这一声,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夜晚,天空之中,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脸就这么挂在半空之中,对着他们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
他不敢再回想那个晚上的任何事,强迫自己把所有的记忆都封存,拉着不解的问怎么了的温云祥就要继续跑。
温云祥:“唉~义诚叔,草药筐忘记拿了。”
蓝峤靠在树上,看着廖义诚慌忙逃跑的背影,悠哉道:“只要把你从蓝家偷走的东西还回来,我可以原谅你。”
廖义诚的脚彻底被黏在了地上,再也跨不出下一步,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惧怕,声线颤抖的问道:“只要我把东西都还回去,就可以吗?”
“唔。”蓝峤点头,“其他就算了,那块人皮你得还回来,上面的图也得在。”
廖义诚整个人都在发抖,温云祥不解,但是下意识的站在了廖义诚那一边,蓝峤这副轻描淡写的态度就让人很不适了。
廖义诚声音沙哑:“皮还在,但是图……”
皮子上的藏宝图已经被他的女儿和女婿拓印到了外孙的背上,连夜跑了。
“啊,那就没办法了。”蓝峤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走,“你什么时候凑齐,什么时候还给我,什么时候原谅你。”
温云祥焦急的看着义诚,“叔!”
廖义诚摇摇头:“是我先偷人家的东西。”转过身看着蓝峤的背影道,“如果我都归还了,您是不是就能原谅我!”
蓝峤顿了一下,然后转身看着廖义诚,露出轻蔑的笑:“一九六零年的事了,现在是一九九九年,如果不是看到我,或者说惧怕我,你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蓝家道谦!”
廖义诚再次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眼神躲闪,手扶着身后的松树,冷汗从额角瞬间滑落到胸前,“我……我们……不是……”
辩解是苍白的,是无力的,这么些年,他们的确什么都没做。
廖义诚这些年有在忏悔,但是当年跟着他们一起的好友们,一开始还有点内疚和惧怕,之后就彻底将这些都忘在脑后了。
“啊,真是肮脏啊。”蓝峤看向小线村的方向,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廖义诚的头顶,好像透过这些看透了什么,饶有兴致的眨了一下眼,“啧,看在你之前真的忏悔过的面子上,我给你一个机会。”
这高高在上的施舍态度让一直沉默的温云祥爆发了,拉着廖义诚就要走,“叔!我们走,做了错事我们自己自首!”
偷了东西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好像义诚叔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吗?
廖义诚不走,他抬起头一脸坚定的看着蓝峤:“您说!”
“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爷爷。”蓝峤算了一下辈分,廖义诚的祖父是蓝家的养子,按照辈分,他担得起这一声爷爷。
“叔爷爷!”廖义诚真诚的鞠躬,然后诚挚的喊道。
五十八岁的头发有些花白的廖义诚喊23岁的蓝峤叔爷爷,虽然按照辈分是这么算的。
但是,就温云祥所知,义诚叔和蓝家可没有血缘关系,也就是义诚叔的祖父是蓝家的养子。
也就仅此而已!
这个年轻人太过分了!
“啧。”蓝峤挑眉,“以后别喊了,听得我烦躁。”
蓝峤说完转身就走,挥了挥手道:“过几天我会来找你的!不急!”
温云祥不管怎么问,廖义诚都不肯说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背着草药回了村。
蓝峤再次站在巨石上,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轻声问道:“我有预感,我的孩子即将诞生。”
蓝峤好像听到了什么,轻笑道:“没事,我会当个好爸爸的,缺什么我都能帮他补上!”
在身体的带动之下,巨石左右摇晃起来,很快,巨石滚落,蓝峤消失不见
温云祥的确不知道来龙去脉,就是蓝峤,也就那一面之缘,之后蓝峤和义诚叔联系的时候,他从未撞见过。
温云祥的嘴张合了几下,最后挤出一句话:“您这么些年都在忏悔,已经够了。”
谢队带着特警把整个种子店和隔壁的宠物店,还有收购站都搜查了一番,确认廖智韫真的只带了一个属下,没有带其他人,唯一的一把|抢|也早就被装到证物袋里了。
人现在也已经被拷上了。
谢队就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呢?
顺藤摸瓜摸到廖智韫的踪迹,然后逮人一次就逮住。
整个过程是如此的丝滑。
老猫站在蓝瑜身旁,原本想要把廖智韫的嘴再次堵住的,还没来得及,廖智韫,廖义诚和温云祥三人就来了一场你知道我不知道你又知道的辩论。
老猫:脑袋疼!
老猫:“跟我回警局慢慢说!”
到了警局,你们慢慢说,我们不着急,我们还会给免费的茶水!
廖智韫和属下已经被压上车了,廖义诚不想带着温云祥,温云祥要跟着,谢队看不过去他们磨叽,一手一个,一起搀扶着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