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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鸡同鸭讲 ī⋎цzℎàǐщц.χ⋎ℤ
    蟑螂并不很喜欢“坐”这个动作,只不过以前江云青没怎么和蟑螂同桌吃饭过,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大大方方地打量他,便一直没有发现过这一点。而他吃饭上没什么特别的喜好,连葱姜蒜都能面不改色吃掉,仔细观察着他的江云青终于发现了蟑螂的不对劲。
    “江江怎么一直看我?”蟑螂给江云青夹了一朵香菇含着笑问她。能够被江江盯着看,对他而言是种愉悦,他很乐意让江江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
    “你是不是不喜欢坐着啊?”江云青见他不断小幅度地前后调整身子,再想到他并没有类似人类臀部的构造,相当于折着一部分下腹坐在椅子上,便把疑问问出了口。
    “嗯……还好,只是时间长了不太舒服。”蟑螂没想到江云青的疑问竟然是这个,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她会嫌弃他的不一样吗?会因为不断发现的不同之处厌弃他吗?
    他总是不安的,既想要让江云青留在他身边,又怕更进一步观察他的江云青嫌恶他。矛盾的内心在两端煎熬,他总觉得没有人能够坦然接受伴侣这样近距离的审视,更何况是他。
    “那你不必非得坐着呀,按你舒服的来。”听到蟑螂承认她的小发现,江云青有点骄傲,看啊,她也可以很体贴。
    “不用。”蟑螂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啊?”江云青不明白。
    “我……不想和你有太多的不一样。”蟑螂斟酌着开口,努力让自己的话不那么讨好。
    “这是什么话?我们本来就不一样啊,你肯定有你习惯的姿势呀。”江云青更加疑惑了。йρгoμщêй.īйfo(nprouwen.info)
    听吧,她果然是这样想的,他们本来就不一样,蟑螂有些难过,原本支棱着的触须慢慢落了下来。他很是听不得这样的话,哪怕是实话。如果在江云青心底里认为他是一个异类,那这份近乎怜悯的喜爱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矛盾被磨掉。
    “但是我想这样坐着。”他说不出自己的想法,又觉得直接要求江云青把他当作同类来看待太可笑了,只能接着这个话题继续。
    看见蟑螂的触须蔫蔫地耷拉着,江云青便知道他肯定是不高兴了。可为什么呢?因为他想坐着自己不让吗?他还真别扭,她明明是在关心他。
    “好吧,随你,吃菜吃菜。”
    其实江云青和蟑螂的相处经验并不丰富,之前倒还能够因为同居室友的关系尽量避免接触,但现在既然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江云青想多了解他一点。
    “你进来干嘛?”收拾着空碗走进厨房发现江云青想跟过来,蟑螂转过身把她堵在厨房门口。
    “不行吗?我想帮你啊?”江云青仰头不解地看着他,很奇怪他的触须依然耷拉着,甚至在自己说完话之后更低迷了。
    蟑螂不知道江云青只是单纯地想要亲近他,他只是天然地警惕着不让江云青看见自己没有准备过的样子。他知道江云青会看着他做饭,所以力求让每一个动作都尽善尽美,但是他没想过怎么应对江云青突然的要求,她不是应该回屋了吗?或者出门?总之过度的贴近让他不知所措,甚至怀疑江云青把他当成新奇的事物看待,所以他不愿意让她跟着自己。
    “唉,”但是他没办法对他的江江说强硬的话,“不用你帮我,你不是腿不舒服吗?我抱你回床上吧。”她站起来的时候还要扶着桌子,自己昨晚是有些过分了。
    江云青没说话,由着他放下碗把自己抱起来,路过客厅的地铺的时候,她拍了拍蟑螂的胸膛:“把我放在这吧。”
    果然,她看见蟑螂的触须像是淋过雨的草叶一样立刻立了起来,都快戳到屋顶了。
    他喜欢我睡在这里,江云青在心里记到。或许他还想着昨晚那点事?或许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昨晚上的画面。想想她自己也有点脸红,甚至在蟑螂把她放进软乎乎的被子之内她都有点心虚。
    蟑螂倒没想那些旖旎,只是作为雄性本能地想要把伴侣圈进自己的领地,他从纪录片里学到要让自己的巢穴满足雌性的喜好,所以软软的江江就是会喜欢一切柔软蓬松的事物。
    ——不像他,满身黑甲,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讨她喜欢。
    江云青看着蟑螂耷拉着触须走开的背影又是满心疑惑,他怎么又不高兴了?男的都这么难懂的吗?还是只有她命苦,碰到的家伙这么难搞?
    “要喝水吗?”整理好的蟑螂走到地铺旁边面色如常地问江云青。实际上他只是在没话找话,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躲进书房偷听江云青在外面忙碌的动静了,并且总能在她需要帮忙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来喝水”。所以他并不知道江云青是不是还想看见他在她身边转悠,但又不情愿离开她身边。
    “你过来,陪我躺一会。”江云青趴在被子上翘起小腿晃荡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给蟑螂让出来的位置示意。
    “其实我不累,江江困了的话就睡吧。”蟑螂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他觉得现在的江江有点危险,让他感到紧张,好像她打算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一样。
    “你不陪我躺着,以后也别抱我了。”起床之后江云青穿的是丝绸睡裙,趴着的时候曲线尽显。听见蟑螂拒绝的话之后她生气了似的翻身躺平,睡裙的下摆被压在身下一角,把领口扯歪了一些,露出了左边的半个肉球。她浑不在意一样把头侧向右边,一点整理衣服的打算都没有。
    蟑螂喉头一紧,即便是知道来者不善,也根本无法拒绝。他的江江是他心甘情愿上当的诱饵,她明明不需要做什么他都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捧给她,而她现在却躺在他的巢穴里诱惑他,怎么说都是他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