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徵鸣点到为止,没有逼迫他立即说出背后主使,以及他接近他的目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他身边。
明睐忍着打人的冲动,在陆徵鸣抬手要碰他时,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之前是我胡闹了,帝君日理万机,不必再为我操心。”
所以快点滚吧,你不滚我怎么走!
陆徵鸣听到这话却轻笑一声,终究还是没忍住,将他揽在怀里:“还在赌气?”
明睐捏紧拳头:“……”
赌你个大头鬼。
“没有,只是不想耽搁您处理公务。”明睐气到爆炸,努力控制着声音稳定,“您位高权重,需要您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该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没关系。”陆徵鸣懒洋洋道,“没有你的时候,我也不需要处理公务。还有,不要叫我帝君,也不用称‘您’,像从前一样就好。”
陆徵鸣说着低头,去吻他的唇角,吓得明睐连忙推开他后退一步,险些跌倒。
怎么还搞突然袭击呢!
陆徵鸣揽住他的腰,本来不悦,但在看清他的神情后,却怔了怔。
明睐的眸光清澈,但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泛红,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陆徵鸣突然想,他一定也是爱他的,那些日子的感情是做不得假的,他看得出来。或许,他之前那么做,也很煎熬,也是迫不得已。
陆徵鸣心疼地摸了摸了他消瘦的脸,没有再克制自己,声音沙哑道:“阿睐,我也喜欢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他的眸子深情又认真,明睐怔了怔,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
他之前本也以为他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可他谎话说的太真,他从来不能识破,如今,他不敢信了。
明睐起身,不自在地撇过脸去,露出珠玉般的耳垂。
陆徵鸣只以为他害羞了,没有说什么,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上面那颗小痣愈发红艳。
这里他觊觎已久。
明睐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耳根迅速染上一层红。
他的耳垂很敏/感,从前陆徵鸣就喜欢这样做,慢慢磨着他,把他磨的情动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欢/爱的征兆。
明睐立即推开他,但是却被陆徵鸣一把抱了起来,大步进了屋子里。
明睐惊呼出声:“不要!”
他捂着肚子惊慌道:“我、我还生着病,肯定不能这样,不、不信,你问我师父。”
被忽视了许久早就躲到一边去的许老头清咳一声,道:“应该没关系。”
明睐傻眼了,他这肚子真的没关系吗?
好像从前也听说怀胎三月稳定之后是可以这样的,但、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想和陆徵鸣……
陆徵鸣将他放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脸,失笑:“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你现在还生着病,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有这么好?
明睐不信,按住他捏捏这摸摸那的手,瞪他:“那你这是干吗?”
看明睐可爱的模样,陆徵鸣忍不住心痒痒,将他抱在怀里:“抱你才好睡。”
明睐:“……”从哪学的这么肉麻!
捏着拳头忍了。
不过他还是不太信任陆徵鸣,从前两人一起睡,他极少有安分的时候,况且还有个问题:“那你的求偶期……”
“已经过去了。”陆徵鸣吻他的唇角,“不必担心我。”
鬼才担心你!
明睐转身背对着他,气呼呼的。
陆徵鸣丝毫不在意,抱着他躺下,拉上了帘子。
他已经多日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了。
准确来说,在认识明睐之前,他从不需要睡眠,也是认识明睐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安稳的睡一觉,是一件多么舒服的事情。
半晌后。
明睐告诉自己把身后的人当成石头,闭着眼哄自己快睡。
在他快要睡着时,突然触碰到什么东西,立即受惊似的,从陆徵鸣怀里滚了出来。
他怒道:“你不是说你求偶期过去了!”
“是过去了,但我还是个男人。”陆徵鸣无奈,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明睐那么软,那么香,他……
不行,不能想,越想越石/更。
“我现在身体很虚弱,我觉得还是分开……诶!”明睐话音未落,就被陆徵鸣扯到了怀里。
“就这样睡,我不会动你。”陆徵鸣牢牢抱着他,听不得分开这两个字眼。
明睐挣不开他,也不好太过分,免得引起他怀疑,只好强撑着不睡,以免这混蛋突然不做人。
但是好困,岂止陆徵鸣一直未曾休息过,他也许久未曾睡过好觉了。
如今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身体比意识的反应更诚实,明睐眼皮打架,渐渐撑不住了。
陆徵鸣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轻抚了下他的唇角。
一直这么乖多好。
—
魔域兽潮爆发,藏匿许久的月芽终于出现。
在兽潮解决之后,陆徵鸣将月芽堵在了留仙城外。
“帝君好兴致,怎么有空来我这魔域了?”月芽仍旧一袭红衣,随意坐在树枝上,“魔族可不大欢迎你。”
“欢不欢迎,本君都来了。”陆徵鸣立于半空中,心情看上去还不错,“本君这次来只有一个问题,你与明睐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