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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东尼奥仍旧被陈念故意捏造的假象蒙骗,以为自己会和并不幸福的未来皇子妃产生一段刺激的地下恋情,给大皇子戴上鲜艳的绿帽。
    纪逸枫和陈念第一次见面,就以极近的距离向少年介绍藏品,甚至还在之后送来一盆绿茶月季。现在他是陈念的博物学老师,给陈念布置了实践作业,不但没批评陈念收集Alpha信息素的离谱课题,还把自己的信息素提供给了学生。
    楚浔看着老实巴交,据陈念所说信息素也是他连蒙带骗收集来的,但他毕竟是按照陈念严苛要求选择的老师,也许对陈念来说,楚浔就是只小绵羊,可以任凭他收拾。
    陈念甚至还收集了古德斯将军的信息素,那可是陈蔚元帅曾经的部下,年龄都足够当陈念的爸爸了!无论如何,古德斯出于曾经的情谊,对待陈念的态度肯定不会差。
    而在两次宴会上,陈念也很受欢迎,他顶着未来皇子妃的身份,Alpha们不敢贸然前来搭讪,但总有数不清视线追随着少年的身影,正如沙弗莱的眼睛无法离开陈念一样。
    心里挂念着陈念的人,绝对不只有他自己。
    但他是和陈念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旁人被陈念各种不同的伪装所迷惑,看到的都是陈念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只有沙弗莱见到的,是最真实的少年。
    也许正如陈念所说,自己会喜欢上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不必为此感到愧疚……吗?
    沙弗莱的视线投向陈念身后的陈列柜,现在已经有七八个装有信息素的瓶子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会有多少个放置在上面?
    少年收集的不仅仅是信息素,更像是把各种不同的Alpha放进鱼塘,众人无知无觉,或心甘情愿地落入蜜糖陷阱,成为陈念生活乐趣的一部分。
    那他呢?
    他在明知陈念存着坏心思的情况下,还一脚踩了进去。
    陈念盯着沙弗莱,看他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紫,精彩纷呈。
    他没有读心术,不知道沙弗莱的心理活动如何,但应该是万分纠结地想了很多?
    决定将沙弗莱戳穿,只是因为陈念不想让情况继续僵持下去了。
    长痛不如短痛,沙弗莱再这样纠结下去,只会给他们两人都带来折磨。
    还不如直接挑明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陈念决定再加点码。
    距离和陈词的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四天,陈念一直在想他和沙弗莱的问题,Alpha很明显地对他有意思,陈念毕竟经验丰富,毫无恋爱经验的沙弗莱自以为隐秘的行为举止,很难将他彻底瞒住。
    一开始陈念也很纠结,他和陈词就这个问题讨论过至少三次,陈词一直都是相同的态度,他和沙弗莱之间没有任何可能,十几年来的相处却能够产生友谊,以及严重的信息素不敏感,都注定了就算他们日后成婚,也不会拥有幸福。
    陈词更是不在乎沙弗莱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真正让陈念转变想法的,是陈词说婚约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姓陈的孩子而已。
    很凑巧,他也是陈蔚的儿子。
    “既然喜欢我,就拿出该有的样子来,起码你得让我知道你的心意到了何种程度。”陈念话音很轻,“现在我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你想不想要?”
    陈念这是什么意思?
    每一个字沙弗莱都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他突然难以理解其中的含义。
    陈念这是允许了他的心思?
    所谓公平竞争的机会,是在说他可以作出行动,来追求陈念?
    沙弗莱突然有些恍惚。
    他本以为歹念被戳穿的那一天,会迎来两兄弟的鄙夷和厌恶,但事情的发展好像和他料想的完全不同。
    陈念仍旧坦荡,似乎根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难道自始至终纠结到难以入眠的,只有他一个人吗?
    沙弗莱用力闭了闭眼,所有的复杂思绪和胸中沉重的思虑在这一刻都被抛去,只留下他最真实最淳朴的感情。
    “……我要。”
    事情的进展和陈念想象中差不多。
    他点了下头,转身面对着陈列柜,就要整理自己的藏品:“没什么别的事儿你就回去吧,我还得——”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沙弗莱从身后抱住了。
    Alpha的拥抱相当用力,一时间陈念都没喘上气儿来。
    陈念下意识地抓住沙弗莱勒在他小腹处的手,想要把它拿开,但只一瞬他就反应过来,改为按在上面。
    沙弗莱的下巴搁在陈念肩头,似乎想要把整张脸都埋进肩窝,Alpha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陈念听见沙弗莱压抑的呼吸声,一下下地响在耳边,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温热的气流洒在脸颊上,大面积的身体接触让他们能隔着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雪莉酒的清甜将他整个包裹,恍然间,陈念似有一瞬的悸动。
    ……果然他很喜欢沙弗莱的信息素。
    陈念一动不动,也不回头,他盯着虚空中的一点,静待事情发展。
    他已经很久没被人这样抱过了,离开夜总会之后,陈念就很少再和Alpha有亲密接触。
    和陈词不同,陈念早就习惯了被触碰,他坐在客人的腿上,被搂在腰间,不老实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或是把他压在沙发背上,捏住下巴,冰凉的杯沿抵在唇边,狭促笑着喂给他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