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词:?
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瞥了眼傅天河被遮住的地方,站起身,“我去给大聪明弄点吃的。”
傅天河注意到了陈词轻飘飘的视线,整个人僵硬至极。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好像更硬了。
你在干什么!下去啊!快下去啊!!!
傅天河内心嘶吼着,可惜,如果那个部位能如此听话,世界上就会少很多烦恼。
陈词进去厨房,傅天河掀开被子低头看了眼,没忍住弹了下自己精神的小兄弟,羞愤之中没控制好力度,霎时间疼得龇牙咧嘴。
……作孽啊!
疼痛也确实击退了其他想法,傅天河鬼鬼祟祟地爬起来,弓腰哈背,整个人向内缩着,跑去洗漱。
傅天河花了十多分钟才勉强平静下来,从卫生间里出来,陈词正坐在客厅里等着。
陈词什么也没问,毫不知情般对傅天河道:“走吧。”
这也是傅天河很喜欢陈词的一点,少年总是极具分寸。
两人一同出门前去采购,顺便牵着大聪明让它解决一下生理问题,陈词有沙弗莱给的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傅天河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穷得响叮当。
他们购置了许多用品,除却必要的食物,陈词特地买了许多野外求生的必需品,要不是知道他们要乘船去往三水,傅天河都以为其实是要划着小木筏过去。
不过多准备点也好,万一中大奖在半路上出了意外,这些东西能帮助他们活下来。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们回到陈词家,陈词将物资分门别类地收拾起来,傅天河半蹲在他旁边,问:“我们必须去三水吗?”
“格陵兰岛的所有港口都关闭,没有直接到达月光的航线。”
陈词抬起头,他想到在宾馆登记的那天,偶然瞥见傅天河的籍贯在三水顶层,问:“你不想去三水吗?”
傅天河挠挠头:“也不是。就是我们能不能在蓝矾落脚?从蓝矾到月光虽然远了点,但和从三水到月光的距离其实也没差多少吧,还能省下从辰砂到三水的时间。”
“虽然说距离没差多少,但也需要两天的航程,特别是格陵兰岛已经被封锁,过去需要再想办法,落脚点离它越近越好。”
所有的这些陈词都已经提前做过考虑,他在顶层的一周里把所有的可能行程都列出来进行分析比对,最终得出通过三水去往月光是最合适路线的结论。
陈词直接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不太想去三水?”
“……”傅天河犹犹豫豫,“也没有不太想去。”
陈词:“你是从三水过来的,对吗?”
傅天河当即噤声了。
陈词:“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我也不会多问,如果你不想去的话,没有必要勉强的。”
傅天河的神情紧张起来:“没有,我没关系的,就是给你提个其他路线的建议,咱们当然还是要一块过去。”
陈词看了傅天河两秒,轻轻地嗯了一声,他重新低下头收拾东西,脑海中想着的却是傅天河一闪而过的局促表情。
他刚才……是说错话了吗?在傅天河听来,那段话也许还带着其他意思?可他真的就只是在阐明自己的想法罢了,傅天河不想去可以不去,他并不是强迫Alpha要和自己一起,更不会因此生气。
陈词完全不懂,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伤害到傅天河了。
他抿起唇,说不清心里莫名冒出的奇怪感觉究竟是什么。
陈词没提,傅天河也就腆着脸继续在家里呆着,他帮陈词收拾了明天出行需要的行李,整整两个大包。
之后两个人又合力在浴室里给大聪明洗了个澡,不愧是被称作大耳朵臭驴的犬种,大聪明身上特别容易产生味道。
好在相比于一般的比格犬,大聪明因为过往的经历特别听话,也没出现疯狂拆家和乱叫之类的扰民行为。
“甩一下。”傅天河和陈词站在浴室门口,对大聪明道,“把毛上的水甩一下。”
大聪明被救助出来的时间还不够久,又没受过专业训练,不太能听懂话,只是抬着眼瞅他们,浑身湿淋淋的,有点可怜。
“算了。”傅天河放弃挣扎,他拿着毛巾过去给大聪明擦毛,陈词准备好吹风机。
洗狗也是件挺费劲儿的事,把大聪明的毛全都吹干,陈词和傅天河坐在沙发上,订了前往三水的船票。
时间也不早了,傅天河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继续留在陈词家里,他站起身,道:“我回去收拾一下换洗的衣服,明天早上再来找你,到时候咱直接去港口。”
“好。”
“那我们明天早上见,大聪明就先在你这里吧。”
陈词把傅天河送到门口,傅天河摆摆手:“赶紧去休息,忙了一整天,今晚还得养好精神呢。”
陈词站在门口,听Alpha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一级级地变轻,回响在楼道里,最终下台阶的声响消失,傅天河走出了单元。
陈词关上家门,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给陈念发送消息:【明天一早我和傅天河就出发。】
陈念很快回复:【啊,这么快,在哪个港口?】
【6号港,早上十点的船。】
陈念:【行,你注意着点儿,记得时刻报个平安,大聪明呢,也要跟着你们一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