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玩游戏了,你休息一下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沙弗莱应了声好。
“明明马上就要过生日了,结果还要这么忙。”陈念顿了顿,问,”后天晚上的宴会都有谁会来?”
沙弗莱:“也就是一些同龄人吧,名单是礼仪官确认的,我现在还没看。”
陈念点了点头:“那我走了,你早点睡。”
陈念离开了,沙弗莱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在喜欢的人面前努力隐藏自己的心意,比他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偏偏陈念还总是毫无察觉地做出一些充满诱惑的行为,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应该是知道的吧,Omega少年从不吝于在Alpha们面前展露魅力,就像浓雾海域中轻声歌唱的塞壬,用歌声引诱着迷航的水手。
但在自己面前,陈念卸下了所有伪装,他不是被虚无缥缈的歌声所吸引,而是沦陷在更真实的内在中。
累了一整天,沙弗莱也没什么玩游戏的心思,他简单和白给樱桃聊了两句,就躺下休息。
转眼就到了沙弗莱二十五岁生日的那天。
这是一场私人性质的小型宴会,正如沙弗莱所说,只邀请了一些他的朋友,但还有不少同龄Omega主动前来,不想放过这个和大皇子殿下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在资源匮乏的今天,就算最高贵的皇室,日子过得也没有那么铺张浪费,类似之前皇室晚宴那样的大型宴会很少举办。
沙弗莱作为今天唯一的主角,一席白色礼服,身形挺拔,铂金色的短发被发胶固定,完全看不出其实是微微卷曲的。
说起来好像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实是卷毛。
他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紫罗兰色的瞳眸似洞穴中神秘的紫水晶。
据说在沙弗莱小时候那双眼睛是灰色的,等到他一岁时,虹膜才在“亚历山德里亚起源”基因的作用下变色,最终成为紫色。
他是真正的王子,只是单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让人移不开眼。
沙弗莱站在宴厅中央,迎接前来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和宾客们。
“安东。”
见安东尼奥过来,沙弗莱伸手给了他一个兄弟之间的拥抱。
棕发碧眼的Alpha还是老样子,他拍了拍沙弗莱后背,感慨道:“真没想到咱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小时候一起玩的日子感觉还在昨天呢。”
“是啊。”沙弗莱和他聊起过去,他和安东尼奥认识确实很久了,从十二岁起,两人就在一起上课。
他以为自己和安东尼奥会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直到那天带着陈念一同去上课,午饭时,安东尼奥自以为隐蔽地在桌下挑逗陈念,却蹭了他的脚。
虽说是陈念主动先挑起的,但很显然,安东也存着别样的小心思。
也许安东尼奥是觉得陈词跟着自己并不幸福,又或是被陈念此前的种种举动所诱惑,但不管怎么样,那种行为都是实实在在的背叛。
沙弗莱已经记不太清当时他是怎样的感觉了,心中的不满随着时间流逝一天天地逐渐消退,现在好像已经不剩下多少,但沙弗莱知道,那根刺永远留在他的心中,不可能被忘记。
只是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程度,沙弗莱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安东尼奥再也不会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不断有人陆陆续续地过来,沙弗莱还要招呼其它朋友,安东尼奥和他聊过两句,就暂且去到一旁,不再耽误沙弗莱的时间。
他走到稍远的地方,四处寻找着少年的身影。
作为沙弗莱的未婚妻,陈词肯定有在现场。
果然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安东尼奥看见了陈念。
严格来说这是一场私人性质的生日宴会,陈念没有穿得那么正式,他的外套脱去,露出黑色的背带,银亮的夹扣连接着裤腰处。
背带提供的拉力作用下,臀部被完美地勾勒出来,显出从成熟果实般饱满的肉感,连同大腿一起将西裤撑起。
陈念衬衣的袖口微微挽起,露出半截小臂,艺术品般漂亮的手正握着透明的高脚杯,轻轻晃动着。
他站在些微昏暗的地方,正在和桂芷棋聊天,而不是同未婚夫一起迎接客人。
更加验证了安东尼奥有关陈词和沙弗莱感情不和的论断。
实际上陈念只是不想虚与委蛇罢了,沙弗莱的朋友基本上他都不认识,更别说还有许多不请自来的Omega们。
也不算不请自来吧,就算沙弗莱有了未婚妻,这些世家子弟们应有的交流也不该少。
就是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奔着皇子妃这个位置来的。
直到现在在他们的认知中,沙弗莱和皇子妃仍旧感情不和,毕竟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距离陈词和陈念的第一次互换,也只过去了一个多月而已。
十几年平淡如死水,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迅速升温?
正常人绝对不会想到皇子妃神不知鬼不觉换了人的可能。
至于路恒拿着照片兴师问罪的那天,沙弗莱当着众多侍从的面给出的回答,作为外人他们当然不知道。
如此丢脸的事,路恒怎么可能说出去,皇家侍从们的嘴一个个又严实得要命,他们顶多背地里兴奋地讨论上几句,才不会在外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