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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词迟疑了下,道:“它和沙弗莱认识很久了。”
    沙弗莱从十几岁就开始打游戏,现在二十四岁,确实很久。
    “每天晚上沙弗莱都会和它相处。”
    沙弗莱白天上课或者处理事务,晚上会带上神经适配器,进入虚拟世界之中。
    “沙弗莱也把它介绍给我过,但是我拒绝了。”
    沙弗莱曾经送给陈词一款神经适配器,觉得陈词整天待在白塔里如此无聊,不如玩玩游戏放松,他也能带带陈词。
    但陈词戴上适配器,就立刻感到强烈的不适,仿佛厌恶早就在诞生时,植入了血骨之中。
    陈词说完,却发现桂芷棋的眼神更不对劲了,眼眶甚至都红了起来。
    过了几秒,桂芷棋颤抖着抬起手,捂住嘴,声音哽咽:“殿下他、他竟然……”
    陈词:?
    这是怎么了?
    桂芷棋和陈词一同吃过午饭。
    待她离开白塔,陈词回到卧室,他的作息十几年都没变过,午饭后必须休息一会儿,不然下午会头痛。
    桂芷棋的反应超乎他预料。
    陈词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情绪一下子如此激动,甚至都要掉眼泪。
    ——不就是打个游戏,至于么?
    需要安慰一下她吗?要怎么做?
    陈词绞尽脑汁地想着,还没开口,桂芷棋就深吸口气,坚定道:
    “别难过,既然如此,我肯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陈词不懂。
    总而言之,抛去桂芷棋突然的情绪失控,这一个早上对陈词来说还是蛮新奇的。
    陈念给他选的朋友挺不错。
    他换上睡衣,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等自然醒来,已经是两点半。
    陈词没急着起床,他打开终端,一个半小时前递交的申请已经通过。
    陈词打开辰砂内网,页面上只有一个简单至极的输入框。
    将通知中的动态密匙复制到输入框内,点击跳转,陈词成功进入到了辰砂的资料库。
    陈词十分熟练的进行检索,找到有关陈家的卷宗。
    权限通过,一份份卷宗展现在他眼前,陈词点击其中之一,来到到十九年前的世界。
    十九年前,陈蔚元帅率领海军军团支援格陵兰冰雪高原,击退海皇沧龙,成功救下被困在环带基地中的上万民众。
    陈蔚凯旋归来,被封为辰砂选帝侯,同年9月,其子陈词陈念出生,元帅夫人难产而死。
    11月,海皇沧龙携数百万原初生物,远渡重洋来到祁连海岭,对辰砂发动突袭。
    陈蔚悍然迎战。
    战争持续了数月。
    最终海皇沧龙深受重创,与机械中枢分离,残躯被其余原初生物掠食殆尽。
    陈蔚元帅身中沧龙剧毒,光荣牺牲,辰砂以外围四百七十六座探测台为代价,得以保全。
    然而就在当天,陈家宅邸燃起熊熊大火。
    部下拼尽全力,也只救出了双胞胎中的哥哥,陈词。
    如果不是真的找到了陈念,陈词还会一直相信卷宗中所说的,只是个婴孩的弟弟和拼命冲进火海中的管家一同身死。
    大火起的时间和原因都实在蹊跷,事发之后皇帝震怒,下令全面调查。
    却在调查之后封锁了所有数据和结果。
    陈词是辰砂的选帝侯,拥有仅次于皇室的高级权限,几乎能够解锁库中的全部信息。
    却也无法看到调查结果有关的信息。
    也许只有皇帝本人才能开启。
    陈词把卷宗全都看过一遍,其中的内容他早就了然于心。
    只是想从中在找到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线索罢了。
    没什么太大收获,陈词正打算关闭卷宗,偶然瞥了眼访问记录,发现了不对劲。
    ——就在几个小时前的早上,有另一人查阅了陈家卷宗。
    陈家大火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除了作为当事人的陈词,还有谁会关注这件事?
    陈词定定地看了访问记录几秒,那人一定查阅的非常匆忙,才忘记了删除记录。
    会是谁?
    “能进行追踪吗?”陈词问。
    智能管家:“抱歉,所有访问路径都经过严格加密,很难追踪。”
    陈词点了下头,他把两条访问记录全都删除,退出了辰砂资料库。
    第24章 [营养液9000加更]
    陈念从后门走进黑匣子。
    地下城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作为最顶级的夜总会,黑匣子二十四小时都处在营业状态。
    陈念没有特地把头发染色,只戴了美瞳,外套松松垮垮挂在肩上。
    他今天过来,可不是要招待客人的。
    有不少陪酒坐在休息室里,对着镜子补妆,聊着天等待被客人点走,看见陈念进来,不约而同地全都噤声。
    似乎根本不欢迎陈念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之中。
    陈念也不在乎,他在休息室扫过一圈,视线掠过头也不回假装无视他的同事们,问:“厉姐呢?”
    “谁知道呢?”有人阴阳怪气道,“你不是最受她喜欢的吗?你都找不到厉姐,我们又怎么能知道。”
    陈念看了那人一眼,在化妆镜里和她的视线对上,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陈念询问侍者,最终在三楼一间包厢里找到了厉纾。
    黑匣子的老板正在休息,见陈念过来,她撑身坐起来,一手扶着宿醉疼痛的额角,声音带着微醺的嘶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