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交公粮~”阿齐兹脸不红气不喘,扒着苏夷白往卧室走。
“阿齐兹。”苏夷白脸爆红,做贼似的压低声音,“我是卖身让你同意的吗?我又没说让你来,是你截了我的话。”
阿齐兹迅速关了卧室的门,安静地注视着苏夷白有点抓狂的脸。正当苏夷白以为他要化身恶犬扑上来时,阿齐兹却柔顺地放低姿态,金灿灿的眼眸剪水,拢着他蹭蹭。
“雄主,他是谢谢你,没让我像其他嫁了雄虫的军雌那样,一辈子受折磨。”
阿齐兹摊开肚皮,对着苏夷白黏糊道:“谢谢你呀。”
苏夷白低头亲亲他。“什么谢不谢的,我们就是一家人。”
阿齐兹笑得眼尾褶出丝缕折痕,他启唇,刚出口话语被搅得囫囵。
“雄主,还要更好。”
……
粮交完,苏夷白低头,对上怀中双眼亮晶晶的阿齐兹。
“阿齐兹呀,资源是要可持续利用的,你知道不?”苏夷白帮他捏着腰。
“雄主,你是不是不——”
“唔!”苏夷白捂住阿齐兹的嘴,笑得有些牵强,“怎么会呢,只是不想咱们阿齐兹太累了不是。”
“真的吗?”阿齐兹纤长的睫毛轻颤,一下一下,扑腾在苏夷白的心尖儿。
他一滞,感受到了手心的湿漉漉。
喉结滚动。
半响,声音干涩道:“阿齐兹呀,你要理解你雄主我的良苦用心。”
阿齐兹眼尾弯弯:“雄主,我可以的。”
手心热乎乎的,苏夷白指尖有些颤。嘴皮子像沾了浇水,怎么也不愿意张开。
阿齐兹头上的小触角蠢蠢欲动。“雄主~”
“算了!”苏夷白发狠似的将他抱着一翻,饿狼似的啃上去。
阿齐兹舒服得眯眯眼。四肢瘫软,哼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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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赛的事安排在一天后。
但便如此,苏夷白除了吃饭,就没从床上下去过。
等到竞赛那天,苏夷白眼底鲜少带着一点点青。他皮肤白,那点青紫就像是画在脸上的迷彩。
苏夷白拍了拍自己的腰,低头看着还窝在怀里的阿齐兹。“阿齐兹,该起来了。”
阿齐兹手一拉,重新埋在苏夷白脖颈。“雄主,还早。”
“不早了,竞赛是九点,现在八点了。”
“起来了,大宝贝儿。”
阿齐兹翻个身,拱开苏夷白的衣摆将脑袋藏进去。
苏夷白无奈看着自己露出来的肚子,还有肚皮上的阿齐兹。“圆圆,饭菜准备好。”
说着,苏夷白自个儿翻身起来,跟老妈子似的抱着自己的雌君穿衣洗漱。连带着喂饭。
好不容易阿齐兹从困顿中清醒,苏夷白摸了摸他的脸。“要到九点了。”
声音中透着疲累。
阿齐兹睁开眼,轻声问:“雄主累不累。”
苏夷白瞳孔一缩,嘴皮子被糊了一层水泥,硬得不行:“不累!”
“累不累?”阿齐兹爬起来,锲而不舍地点点他的眼皮。
苏夷白深吸一口气,悄然泄了。
他轻轻打了个呵欠,嘴皮子被阿齐兹凿开。“只有,只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累。”
“雄主,睡一会儿好不好。”阿齐兹散出细微的冷雪甜香,安抚着雄虫。
苏夷白皱着鼻子假装坚强,摸摸他的肚子。“饱了吗?”
阿齐兹蹭蹭他:“饱了。”
“好。”苏夷白声音犯懒。
阿齐兹笑笑,坐起身,将苏夷白抱起来。“那雄主靠着我睡,好不好?”
苏夷白看着阿齐兹神清气爽的样子,后知后觉发现:
好像,又有点被套路了……
“雄主,睡吧。”阿齐兹凑近,声音低低的。
苏夷白自暴自弃,瘫软在他怀抱:“好,阿齐兹晚安呐。”
雄虫长睫耷拉,眼皮子越来越低。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阿齐兹看了看臂弯的人,从衣兜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隔音器。小小一个挂在耳垂上,能直接屏蔽周围的声音。正好方便了带着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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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阿齐兹准时出现在军校训练广场上。
穿着金白混色的军装,阿齐兹金发齐整落在后腰,耀眼而明媚。
阿齐兹搂紧怀中被藏起来的苏夷白,紧接着坐到台上。眸光如鹰,扫过底下一个个站得笔挺的毛头小子们。
一共一千多军雌,穿着代表着自己学校的军装。军校生们接触到阿齐兹的视线,下意识站得更正,仿佛接受长官检阅的新兵。
阿齐兹的角色相当于个吉祥物,只需要在台前看着,就能表示军部对五年一次竞赛的态度。所以扫过一遍,他就迅速收回视线。
怀里的雄虫睡得正熟,半张脸藏在胸膛,另一半被长发遮完了。
此时,耳边是吵吵嚷嚷的开幕式训话,阿齐兹安静坐着,一双金色的眸子凝视熟睡的苏夷白。
一动不动,哪怕是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他的两边,坐的是第三军校的领导,各学校的带队老师。坐姿整整齐齐,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不过,要不是阿齐兹察觉到窥探的视线,还真以为他们会如表面这样“安分”!
阿齐兹眉头皱着,气场全开。
周边的余光瞥了眼又飞快收回,追来的冷意像活生生要刮掉自己背脊上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