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枢弟子便带着凛苍河父亲及两村妇行入跪在凛苍河身侧。
玄真看向妇人:“将你们此前所言重复一遍。”
村妇:“我本是福连村的一名村妇,这被挖了舌头断了手指的是我们村的村民也是凛苍河的生父陈有才,待凛苍河甚好,但凛苍河因不满其父为了教导他而打了他几次,便出狠手。”
凛苍河怒看向妇人杀意四起。村妇仿若受到惊吓般忙往旁边挪了挪,扣头:“这人要杀我,仙长救命。”
玄真冷眸看向凛苍河:“放肆!此时此刻还敢行凶!我且问你,你父亲可曾打过你?”
凛苍河攥拳:“打过!”
玄真:“那我在问你,你父亲身上的伤可是你所为?”
算起来陈有才这伤还真不是出自自己的手,但是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的,若是让仙门知晓我用的阵法,恐怕更会声讨,当即承认:“不错!但他本就该死!他……”
凛苍河想要辩解,然玄真根本不给他机会,大怒:“想不到我仙道中竟有如此不堪之人,这是我辈耻辱。”后看向玉衡府主子寂真君。
子寂面露怒气,沉声:“妙语,你且把这个畜生所为的事都说出来吧,玄真神君定会为你做主,定还你一个公道。”
素妙语行出,看向凛苍河眸中闪过一丝狠毒。后看向玄真,咬着朱唇,眸中含泪,处处透着可怜,缓缓跪身:“玄真神君,请您为妙语做主,这个凛苍河因当年一见便对我生情,几番纠缠我都不愿,毕竟他并非世家子弟,门不当户不对。一次他约我前往天玑宫说是此次之后便再不纠缠,但我却不想他……他……他竟然……”说着便哭了起来,主殿内众人只觉素妙语可怜,全都气愤的看向凛苍河。
素妙语哭的越发伤心。
玄真周身寒意爆发,怒目:“凛苍河,她说的可是真的!”言辞间已漏出浓浓杀意,凛苍河想要反驳,却发现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心知定是玄真施了什么手段,抬眸愤恨地看向玄真。众人只觉凛苍河这是被人揭出丑事恼羞成怒。
一旁章弓低声嘀咕:“难怪有一次我看到妙语师姐从天玑宫哭着跑出来,想来就是那次吧,这凛苍河也太色胆包天了!”
谢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章弓:“就玄清师叔与玄离师叔决战当晚。”
章弓这话一出再联想近些年大家都公认凛苍河痴恋素妙语的事实更加确定凛苍河做了这么不堪之事。
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南宫祎行出露出背部:“这便是此次决战时凛苍河对我用的暗器痕迹,让我一瞬间不能动,使用暗器并非仙门不允,但凛苍河这枚暗器中有伤根基的毒,幸得师尊化去。”
到了此刻,凛苍河彻底明白,看来这些人是早已设好了局,多说无益,只是若只是针对自己怕是不必这么大的阵仗!十三!凛苍河眸现杀意,今日,你敢动十三一下,本尊不介意让你们全部化为飞灰。
“难怪他能打败南宫师兄,原来竟如此卑鄙阴毒,竟想毁去南宫师兄根基。我仙门正道中竟然有如此败类,真是该早日诛杀。”
“幸而玄离神君此刻重伤昏迷,否则他怕是要被这混账弟子气死过去。”
议论间,一清冷声音响起:“玄真师兄,审问我徒儿,是否也该通知我这个师尊一声。”
随后一道身影缓缓而至,素白衣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玄离步履蹒跚仿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可见其伤势之重,但其每一步却坚韧无比,宗师风范不减,让人心生敬意,不敢小觑半分。
玄真嘴角划过一丝冷意,起身假做关心:“玄离师弟,大战方过,你伤势沉重,怎能再操劳这些小事。”后怒叱:“是谁将此事告知玄离师弟的!”
天枢宫上官琳行出:“师尊,是徒儿,徒儿想着,凛苍河毕竟是玄离师叔的唯一弟子,这些事总是该让师叔知晓,不然恐怕未来师叔会责怪师尊……”
玄真怒叱:“糊涂。”抬手便是一掌,上官琳恭敬地跪着:“师尊,徒儿都是为您着想。”
南宫祎:“师尊,念在上官师弟也是为了师尊,便宽恕他这一回吧。”
玄真长叹一声:“罢了,回去后抄静心经一百遍,日后不得再犯,否则绝不姑息。”
上官琳拱手:“是,谢师尊宽恕。”
殿内众人不禁感叹:“不愧是修仙界大宗师,玄真神君教徒当真严厉。”
“若是玄离神君也这般,凛苍河恐怕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玄真看向玄离:“玄离师弟,这些糟心的事,我本不想搅扰你养伤的。”后便将方才所有告知玄离。
玄离听完只觉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玄真师兄为了我这个徒儿还真是费心了。”
玄真正义凛然:“同在仙门,本是我该做的,况且凛苍河所犯之罪已然不是天玑宫一宫之事,而是关乎我们整个修仙界的声誉。”
玄离长叹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起来还是我这个师尊连累了他。”
玄真有些不悦,沉声:“玄离师弟的意思是我这个当师兄的因为百年前的大战,刻意设计报复你?我玄真行正坐端,我行事如何自有公议,试问多年来从未做过一件不公不正之事,仙门众人有目共赌……”
玄离抚了抚头,打断玄真那义正言辞的发言:“玄离无此意,一切都是玄真师兄自己想的。”行至陈有才与那两个村妇面前,冷眸看向陈有才:“百年前,我便想杀了你,因苍河一句话我留下你的命,挖你口舌,断你手指,以示惩处。却不想今日竟然有你在此处做虐,看来终是我错了,终该除恶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