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闹!
夙钰迈步走上前,面色难看至极。
喻白洲听见声音,从昏迷中慢慢的睁开眼睛。
昏暗里,夙钰的身影就像是一道光出现在了眼睛里。
喻白洲在对上他看来的眼睛的那一瞬间,十分不争气的哭出声来,“夙钰!”
一腔怒火,在听见喻白洲的声音后瞬间破防。
夙钰挥袖将人从上面放了下来,伸手一把将人接到怀中。
喻白洲看见夙钰的那一刻,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喻白洲什么也顾不上,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之间,声音哑着低唤,“夙钰……”
夙钰环着喻白洲颤抖的身体,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我在,我在。”
长久以来的害怕,不安,疼痛,在这一刻,被宣泄出来。
喻白洲攥着夙钰的衣服,哭累了趴在夙钰的怀中抽噎。
夙钰看喻白洲缓来劲,捏起他的下颚,问出声,“现在主人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刚走了短短一小会,你就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喻白洲咬唇,吸了吸鼻子,“你去哪了?”
夙钰解释出声,“去查恶灵的事情。”
喻白洲脸色白了白,心虚让他不敢去看夙钰的眼睛,“我杀了南明侯的夫人,南明侯来出气罢了。”
夙钰将他的头掰回来,“主人不是要惩罚我,为什么把连契解开了?你该让我替你承受这一切。”
他拉不下脸说自己担心他,不想将人牵扯进来。
喻白洲咬紧唇,“你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离开,走的远远的。”
“你休想。”
夙钰手中阴气出,之前喻白洲打开的复杂的法印就出现在两个人的眼前。
喻白洲皱紧了眉头一把抓住了夙钰的手,“你做什么?!”
夙钰:“连契。”
喻白洲拒绝出声,“我不允许……”
喻白洲一句话还没说完,夙钰的手便不由分说的扣上喻白洲的腰身,将人拉到跟前。
金色的法印跟前,两个人衣衫纠缠。
“嘘,别说话。”夙钰低头与喻白洲额头相贴,闭上眼,呢喃出声,“我夙钰自愿与喻白洲连契,从此以后休戚与共,命魂不分。”
金光将两个人再次包裹,之前金印之中断掉的线重新链接在了一起。
喻白洲再次睁开眼时,身上的伤口消失,而被全部转移到了夙钰的身上。
喻白洲一把将人扶住,不满的出声,“这下满意了?”
“没有保护好主人,本就是失职。”
身上的皮外伤对于夙钰来说不算什么,但人却顺势靠在喻白洲身上,虚弱的出声,“主人心疼了吗?”
喻白洲神情闷闷的,“没有!”
看着夙钰落寞的一张脸,摇摇晃晃的起身,喻白洲拉着人坐下妥协出声,“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心疼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之前骗我!”
夙钰将头枕在喻白洲的肩膀上,弯了弯唇,“主人就是口是心非,我知道的。”
喻白洲:“!!!”
谁口是心非!他才没有!
喻白洲伸手去解夙钰的衣服上颇为精致的盘扣,手就被夙钰一把握住,“主人要做什么?”
喻白洲索性抽回手,“把衣服脱/了。”
夙钰不明所以的看了喻白洲一眼。
喻白洲耳朵都红了,“你别多想!我……我只是要给你包扎而已!”
夙钰轻笑出声,“我不介意跟主人做些别的。”
喻白洲有些炸毛,“我介意!”
看着此时颇有活力的喻白洲,夙钰很庆幸自己来的及时。
他看不得这个小东西病恹恹的样子。
夙钰没管自己反倒是将手放在喻白洲的眉心,“让我看看你的魂。”
熟悉的动作让喻白洲浑身颤抖的握住了夙钰的手,“不要……疼。”
那股子疼痛是刻在灵魂上的,直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到被清渊伤了的灵魂在叫嚣。
夙钰蹙眉,却也没有勉强。
一个人的识海是身体最薄弱之处,灵魂之上哪怕受到一丁点的伤都会让这种疼痛被无限的放大。
喻白洲已经受一次分魂之苦,现如今魂魄十分脆弱。
如果不愿,强行进入只会让魂魄受的伤更加严重。
提起恶灵,喻白洲突然想到,“夙钰,清渊呢?”
夙钰眯起了一双眼睛,提醒出声,“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我,不是他。”
“我的魂魄是他伤的。”喻白洲听着夙钰变的凉凉的嗓音解释出声,“他想要杀了我体内的恶灵,我好像伤了他。”
夙钰盯着地上的一滩血,冷哼了一声,“那是他活该!”
敢动他的人,届时见了人新账老账一起算!
“他不知道……他只是想帮我杀了恶灵好救我出去。”听着夙钰愤恨难平的声音,喻白洲咬紧唇,低下头,“但,其实他要杀的那个恶灵是我,没有别人。夙钰,我今日才知,原来他是我的命魂。”
“所以,北川城之中杀人是我,是我的手染了血。”
喻白洲脸色苍白看向夙钰,“夙钰你告诉我,沧城,天香楼,是不是也是我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君我又来了!!零点更新如果没写完就十二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