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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办法。”元满也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呗。”
    “你们御影司就没线索吗?”叶疏林觉得奇怪,御影司这么多人,这么久了都没查到?
    “你这话说的。”元满跟看傻子一样:“查到了我们还会在这儿?”
    “…………”很好,挑不出毛病。
    三人去找另外三个人汇合,把事情跟他们一说,说完穆小侯爷不高兴了:“还要走啊?”
    “别抱怨了。”元满安慰他们:“事不宜迟,回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吧。”说完也不管穆小侯爷哼哼唧唧的,准备赶着人回去,穆小侯爷不乐意,死活要在逛一下长廊,拗不过他,一行人就最后逛了一下。
    期间叶疏林故意放慢了脚步,拉着元满和李博衍走在后面,让穆小侯爷,洛潇潇和谷小少爷在前面撒欢,元满看着叶疏林这个样子心领神会:“想说什么?”
    既然被猜出来了,叶疏林直接张口:“是你叫李博衍跟着我的?”
    “是。”
    “为什么?”
    “冲动,易怒,自以为是,不思悔改,一看就短命,是块招惹麻烦的料子,不让人看着你,容易自己把命玩没了,你死了我不好交代,让他看着你,不能说万全吧,至少能保你一条命,事实证明,我想的没错。”
    “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你虽然性格不怎么样,可是确实聪明,我的身份暴露了,你想猜出来,也不难。”
    元满这句夸叶疏林的的话,叶疏林听着怎么就这么变扭?转头问李博衍:“你怎么这么听她的话?”
    “老妖怪让我听的。”李博衍倒是实诚。
    “不然你以为他的右使怎么来的?”元满不屑的说:“一个明枪,一个暗箭,我和李博衍虽然从鬼楼出来了,可是身份没变,他依旧是影子,我依旧是壳子,他在明面替我挡枪,不是能省了很多麻烦吗?”
    确实,这次就是因为这个,才能算计到顾修谨的。
    “可是。”叶疏林说:“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这些。”元满转头对着叶疏林一笑:“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了。”
    “行。”叶疏林不多问,想也知道是御影司里面的事,叶疏林还不想知道呢,他只关心:“那他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元满顺着他的手看向李博衍,眼睛又落到叶疏林身上:“看情形,以后大概是不用跟了,只是——”元满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笑得揶揄:“哎呀,随你们吧。”摆摆手,向前走。
    李博衍乐呵呵的说:“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又被打得那么惨的。”
    叶疏林给他一个大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想理他,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元满:“等一下,元满。”
    “嗯?”元满回头。
    “刚够吃饱。”叶疏林咽了一下口水:“是什么意思?”
    元满看着站在街上的叶疏林,来来往往的人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叫卖声,说话声络绎不绝,旁边蒸包子的还给他围了一层“仙气儿”,黄土戈壁独有的强光不远万里的落在他的身上,在他一身粉衣上镶了一层金边,他在这光里,本应是乘风欲起的,可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就没了原先超凡脱俗的仙人之姿,反而脚踏实地的落入了这尘世间,成了这芸芸众生的一份子。
    “恰好饿不死,勉强能活着。”
    “那是多少银子?”
    “一个人,一文钱两个饼,要是吃得少,一年百来文不到,要是吃得多,一两银子也就够了。”
    叶疏林听完,低头不语,元满问:“还有什么想问的?”
    叶疏林摇摇头:“没了,多谢。”
    元满没多说,去找洛潇潇他们去了,叶疏林低头轻笑,他不该为自己的无知看不起吴婶的,生死劫上走一遭才明白,活下去,真的很重要。
    还没等叶疏林伤感完,一个香喷喷的东西就塞进了嘴里,叶疏林扯下来看到个鸡腿,恼怒的往旁边一看,李博衍左手用油纸托着一只缺了两只腿烧鸡,右手抬着另外一只腿,一本正经还认真严肃的说:“这个鸡,好吃。”
    不知怎么的,叶疏林刚上头的火气突然就消了,失声笑了出来,无奈而又松快,这个人真是又聪明又笨。
    可惜他们到底是没走得了,在他们准备离开金州的当天,迄幹大军围住了金州,元满一行人被困。
    金州不是没打过仗,没御过敌,可是这么多年来,却是第一次苏凛不在,并且再也不在了,金州百姓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只能祈祷这次像以前一样平安度过。
    新来的守城不过是个文官,面对这种阵仗自然是慌了手脚,狼烟已经燃起,可是最快能来的援军在崇州,大军行军,不眠不休,最快也要一天一夜,迄幹军队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攻得又狠又急,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金州。
    苏凛原本手底下的将士,按照苏凛生前的安排各司其职,勉强算是能抵挡一阵,可是没有将领指挥,来不及随机应变,一盘散沙,被攻陷也是迟早的事情。
    文官兵法熟读,但是真刀实枪的还真不行,已经有一队人马折在他的指挥上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行,就想从苏凛旧部里面选一个出来,可是苏凛手底下能担此大任的全死了,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站出来,也不是怂,要是让他们自己上场拼命,他们绝无二话,可是要他们让别人上场拼命,那可就不同了,谁都不愿明知自己不行,还做害死同袍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