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人认为的不同。
她是喜欢暴力和糟糕的。
是的,曾经也好,现在也好,很多人会因为她清秀姣好的面容,温和的语气,眉眼间流淌的笑意还有高知家庭的出身而发自内心的认为她是一个好人,代表着正义本身。
她心甘情愿的救助别人,理所当然地面对别人给予的伤害,从不随意对人发火,而且,年轻,清秀,诚恳,工作努力,还有钱……
所以才会面对那么多无由来的嫉妒与伤害吧。
无数被假象蒙蔽的人聚集在她的周围,投以她深切又温柔的眼神,妄图能够救赎,期间有人认清了真相,头也不回的离开,却始终没说过她一句不好;有人心甘情愿的沉沦,将自己也染成一团乌黑;还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明确她的本质,如狈遇上狼,与她相依为J。
但此刻获胜的李露孤孤零零,她站在用秀美屏风隔开的洗手间内侧,拧开了水龙头,温度适宜的水流将她拳头、手臂、手心甚至脸上染得血液冲洗干净,这些异样颜色的水流,像是被肉开肉碎的玫瑰花瓣,在她的目光中平静的流进下水道,经过城市的地下处理系统而变成又一次可用的水。
“有意思。”
“真有意思。”
她说,表情称得上是志得意满,内心的躁动在一瞬间发泄的淋漓尽致,只有高潮后的快感能勉强与之相比。
她清楚的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孔,那双明亮如星辰的眼眸,清秀面容上微小的伤口……手指从眉间点到,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笑声近乎于疯狂。
有一点。
李露说谎了。
她不认识那个男人,鬼知道他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任何场合随意的遇到一人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
所以。
她在欺骗他们。
但是满足感如此巨大,如此甜美。
她呆在洗手间前,想象着他们即将给予自己的报复,想要把自己处之而后快的杀意,以及随之而来的仇视、怨恨、愤怒……令她心潮澎拜,激动而兴奋,不由得轻轻舔了一下唇。
不油腻——碍于可爱的少女外表和干净清澈的眼睛。
看起来像某种萌弱而幼稚的小动物一样伶俐。
李露喜欢将这些负面的情绪牢牢的掌握在手心,这样她可以在开端时就回以疯狂的报复,还会被人夸奖和赞美。
而这一切最重要的是,有理由。
毕竟李露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她开心的擦干净手指,在出口处看到一个从男式洗手间走出的男人,他的发丝被水浸透浸湿,湿淋淋的打在未着上衣的胸膛上,英俊的眉间因过分的杂音有些烦恼,看向她的眼神凌厉。
李露对他微笑。
眼神露骨而直白的看着他上身坚实的胸膛,两只粉色的乳头和曲线分明的腹肌。
真是……无愧他那张脸啊!
“你好,”她无视使者的眼神,伸出手大大方方的开口,“我是李露。”
“刚才台上的女孩?”他快速地扫视过李露,将她身上的所有伤痕尽收眼底。
“是我。”
谢与烬这才矜持地伸出手,低头看少女,“我叫谢与烬,你的表现很优秀,但胜利后不要大吵大闹,很烦人。”
“所以你听到了我的笑声?”女孩笑着问,倒真有些意外居然不隔音。
嗯。
他不耐烦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傲慢的轻哼,如果眼前的少女不是恰巧打倒了金昆,让他的心情愉快了些,谢与烬甚至连手都不会伸出,不过这样也够了,男人直接离开,不再打算和她对话。
李露叫住他,“跟我吧,谢与烬。”
说出了放肆的话。
侍者眉毛抽动,一张算得上端正的年轻面孔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意味,这位客人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过数小时,然而和她有关的争端如山火燎原,浩荡不可阻,之前是被动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主动挑起吗?
真是……他心中充满了焦急的担忧和隐晦的兴奋。
直直的站立在原地,决心不轻易插进客人之间。
谢与烬头也不回地冷笑,与其说是恼羞不如说根本就没把李露放在眼中,在他的心里,一个打败了几个骨头瘫软的富家公子哥的人就敢放肆地和他说这种话?如果李露不是一个女孩,他一定会狠狠将她打进墙里,可即使是一个女孩,他能手软些,也不准备花费时间与她纠缠。
“谢与烬,我认真的。”
李露闪到他的面前,白皙的手臂从宽大的黑色衣衫中露出,斑斓的吻痕与伤口俱在,“要好好听人话啊。”
说着将高大而不设防的男人一掌重重的推回了男性厕所。
侍者惊呆了,“客人,您这样不好吧。”
他真没想李露能占上风。
女孩回头对他漫不经心的一笑,“洗手间里应该没有别人,不过有也没关系。”她不在意的耸耸肩,以一种随和又开玩笑的命令口气说,“帮我守住门口,其他人不许进出。”
她的身影消失在侍者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