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当天就到了,效率之高让人咋舌,鄂相帅晕晕乎乎地跟着景容去了浔阳,途中趁没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他三言两语地把事情前后一说,那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接着失去了信号。
鄂相帅合理怀疑,他那位在军区任职的父亲把手机掉地上了……
晚上父亲回拨给他,直夸他有出息,让他好好干别怕吃苦,在领导面前要有眼色,林林总总嘱咐了大半个钟头。
“没事,小孩出去野了。”景容、焦祁两个哪能放心他们独自在外面,早已暗中安排了人,每天汇报双生子行程。
“江小少爷看着挺安静的。”人狠话不多那种。
“嗯,没有他二哥能闹腾。”
景容进了酒吧,那边便给他指路,说江小少爷好像喝了酒。
他远远扫了一眼跟傅博等人玩得正嗨的焦阳,直奔洗手间来找江宁,结果一见面就遇见惊悚的一幕。
景容脸都黑了,一张符纸将女鬼定在当场。
江宁脚下不稳,踉跄着朝一边倒去,他赶紧伸手扶了一把。谁知江宁往他身上一靠,手臂顺势环住他的颈项,唇跟着贴了上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自然。
景容因他意外的举动僵住,怎么也没想到江宁会是这样,软软的触感自唇瓣传遍全身,一阵酥麻从脊背窜起,环着人的手臂猛地收紧。
小家伙像是非常不满意,糖含在嘴里虽甜但还不够,得咬才有更美妙的体验。
于是,景容觉得又痛又麻,被感官刺激得原地起立。
“江宁,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景容喘着粗气将人推开,看见江宁迷蒙的眼神差点没气死,上来就抱,这是撒酒疯呢,连人都没看清吧?
被人死死扣住下颚,江宁终于找回些神智,迷迷糊糊地想:上次做梦都没发挥好,这次他得主动出击。溪泽说得对,景容那么优秀,喜欢他才是正常的。
被酒精浇灌的脑子特别容易放飞,江宁伸出舌尖在捏着他的人手上舔了一下,那手像被电了一样迅速收了回去。
景容气得直冒烟,把江宁拖到洗手池边上,伸手接水给他洗了把脸:“看清我是谁?”
凉水打在脸上不舒服,江宁往景容怀里躲了躲,嗔怪地喊:“景容。”
景容僵在当场,比江宁突然吻他僵得还严重,足足有半分钟,才安抚地拍了拍江宁:“乖,谁给你喝这么多酒?”
他真是万分庆幸自己一时兴起,跑到酒吧里抓人,不然江宁这个样子……
江宁被景容半抱着出了洗手间,鄂相帅神情不太自然地想上前帮忙,他刚刚是跟景容一起进去的,在江宁抱住景容啃的时候麻利地退了出去,并堵在门口打发了等候江宁的服务生及栗郡岑派来的小弟,臭着脸拦住了两个想进去方便的客人。
景容摆手示意他不用帮忙。
鄂相帅见江宁眼神迷茫,脸上还挂着水珠,半趴在景容身上,形容略显狼狈。而景容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罕见的衣衫褶皱还沾了一块水渍。他只看了一眼便尴尬地别开视线,心里像开了锅似的,景大公子招他一个地方上的小队长到身边,难道是为了隐藏自身的某些秘密?
不可能,景容若是那种人,更应该留知根底的人在身边才对。鄂相帅赶紧打住自己的脑洞,跟上景容的步伐。
这边焦阳见江宁迟迟不归,起身打算去看看,抬头就见景容扶着人往他们的方向来,顿时将墨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谁不知道景大公子从来不到这种地方啊?今天这吹的是什么风?
傅博也看见了景容,他们在宴会上是见过的,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但他还是一眼将人认了出来,当即给了栗郡岑一个眼色,起身迎了上去。
众人见他们三人同时起身,诧异地跟着站了起来,围了半个小圈。
焦阳乖乖喊:“景容哥。”
音乐声音比较大,大部分人都没听清楚,在心中暗暗猜测是来了什么大人物。
景容冲傅博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对焦阳说:“江宁喝多了,我送他回去,你还要再玩一会儿吗?”
“不了不了。”焦阳连连摆手,他把江宁带酒吧里来,还没看住把人给喝多了,这事传到他哥耳朵里他都得挨训,哪还敢麻烦景容哥送人他自己玩?
焦阳跟傅博、栗郡岑示意自己先走了,回头打电话,上前来接喝醉的江宁。
“我来。”景容没松手,就这样半抱着人出了酒吧。
直到几人渐行渐远,栗郡岑才大声问:“谁啊这是?”他只见焦阳在焦祁面前这么乖过。
傅博轻叹一声:“景容。”他有心结交,可惜一句话都没说上。
“谁?”栗郡岑惊了,“景大公子?”
“嗯。”傅博有些郁闷,决定也不让死党好过,“你看见他对焦家小少爷的态度了吗?以后你也长点心吧!”
第19章叶斐
景容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本想悄悄地回房别打扰母亲,谁知叶斐知道他要回来竟一直没睡。
“妈……”景容心疼,“怎么还不睡,熬夜伤身体。”
“这一出去就是十来天,焦家失散十几年的儿子都回家了,也没见你回来。”叶斐瞪了儿子一眼,“跟你说多少次,少管那些扎手的事,61局人才济济轮不上咱们操心。”
“不是您让我出去找的?”景容捏了捏眉心,露出些疲惫来,“局里最近事情多,我也就帮把手,免得古学里又来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