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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白眼,景容也不气恼,他现在对江宁心有愧疚,即使江宁脾气再大些,他也不会计较。
    父亲说得是对的,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早先他对江宁生过一丝杀念,现在想想若真伤了这孩子,他可怎么跟兰姨交待,怎么有脸见焦老大?
    江宁不知道眼前的人曾想过要弄死他,见他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好了许多,语气也跟着缓和,“开始时我还以为是墓主的故事,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投映出我的身世和生活经历,这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视角,跟看电影似的。”
    画面中的江宁又长大许多,已经是个挺拔少年,江云亭收到焦老爷子去世的消息,带着江宁来到江边放灯祭奠。
    当时江云亭要他对着江面磕头,他还特别奇怪来着,但见爷爷满眼悲伤也不敢多问。翻过年,爷爷便带着他离开了云顶镇,到云山市读更好的高中。
    “难道是传说中的寻尘香?我也只在古籍中见到过,倒是眼前的影像很相似。”景容看着画面变化,小江宁被村里孩子欺负,按在水里差点溺死;转学到市重点高中,被同学排挤;江云亭病重,他毅然休学在家照顾,直至爷爷去世,孤零零地操办后事……
    种种不公平落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他不仅没有变得性格阴沉、狠毒,反而比一般人更加善良。看到江宁只身与云山市的骗子们周旋,甚至差点被他们识破身份教训,景容汗颜。
    “寻尘香?字面理解,可见前尘过往?那为什么不见你的。”什么糗事、秘密都被看了去,江宁很不高兴。不愿意继续看自己傻乎乎地去揭穿骗子,却没人相信的场景,随意打量祭台四周。
    “这是什么?”祭台中央对着的石壁上露出一把剑柄,外观十分古朴,上面还刻着字。
    男孩子对刀枪剑戟之类都很感兴趣,江宁也不例外,伸手握住剑柄向外一拔。
    他是用了力的,但怎么也没想到嵌在石壁里的剑还能被□□,跟推开石门一样不可思议。
    如同触动了什么机关,轰隆隆的响声不断,山体剧烈摇晃,石壁向两端开裂。
    “你做了什么?”景容大惊失色,握住江宁的手腕,打算先退出古墓,免得被活埋在这里。
    祭台中央那早已失去意识的几个人,像是突然被声音惊醒,尖叫、咒骂、慌乱躲藏,横冲直撞。
    江宁傻在当场,还以为他们死了,这下尴尬了,若这几个人围了他们俩,死的就是他和景容了。
    一片人仰马翻中,一声叹息传入江宁耳中:“是你……”
    “什么人?”江宁打了个寒颤,环望四周寻找声音来源。
    “哪里有人,快走。”景容见势不妙,拉着江宁往外跑。
    第7章燃往事
    “臭小子,是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帮骗子里有人认出了江宁,也不顾这里危不危险,朝着江宁扑了过来。
    昨天正是七月十五鬼门大开,有百鬼围攻徒太山,他们兄弟狼狈躲过,当时老大就说这件事不简单,有可能是他们之前遇见的那个姓江的小子所为。
    他没说什么,心里是不相信的,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众人商量着重新寻个落脚的地方,还没来得及走就赶上了古墓塌陷,现在这小子又出现在这里,显然是他们着了这小子的道啊!
    他们在云山市混得风生水起,浔阳来了两波人都没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现在都被江宁给破坏了。
    做这行当的,骗钱杀人盗墓无恶不做,内里凶性上涌根本不管其他,只想着先把江宁杀了出气。
    景容本就扯着江宁的手腕,两人几乎同时出脚把人踢了出去,踢完还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这伙骗子也有几分真本事,不然不会把整个云山市搅成这样,还能逍遥法外没被浔阳的人逮回去。
    江宁、景容脚步一顿的工夫,之前被定住的厉鬼纷纷围了上来,而且有人操控的厉鬼,明显比之前战斗力强上许多。
    江宁被他们恶心得够呛,拿着刚□□的“破剑”闭眼胡乱挥了一通。
    哪知这把破剑看起来旧得都该卖废铁了,砍在厉鬼身上却剑剑削肉剁骨,引来一阵凄惨嚎叫,就连见惯了各种场面的景容都跟着抽了抽嘴角,赶紧拉住江宁。
    江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睁眼差点没吐出来,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喊了一声:“天哪,救命!”
    景容心想这帮鬼都让你砍得哭爹喊娘了,你还好意思叫救命?
    骗子眼见江宁瞬间把厉鬼料理了,都有些震惊。
    景容借着这空档燃了一张“引魂符”将厉鬼收走,江宁总算松了一口气。
    此时众人才发现,古墓晃动停止了,石壁裂开一条约能容两人并肩的通道。
    通道并不长,一眼能望见里面别有洞天,且中央位置隐约像是棺椁。
    “墓室,过去看看。”他们早就看出墓主是个厉害人物,随身的陪葬品肯定价值连城,在利益面前几人把江宁、景容抛到了脑后,警惕地看了二人一眼,竟打算先进墓室取宝。
    景容眉头紧锁,他怀疑这墓主跟江宁有什么关系,不然怎么门能打得开,剑能拔得出,如今墓室都打开了。也或许,是跟江宁契约的大妖有关系?
    转眼,有四个人已经进入通道,江宁还没反应过来,通道内突然泛起剑光,密密麻麻兜头罩下,那四个人的身体瞬间被肢解,散落成一地看不清是什么的块状物。剩余的三个人离得很近,被溅了一身秽物,但没人顾得上这些,纷纷尖叫着跑开,接着干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