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程思予虽然住了校,但却没有彻底地摆脱邹程。
高二那年的春节,大年初四,姑姑姑父去了林溪下面的县城去走亲戚,家里只剩下她和邹程两个人。
这一年多来,程思予刻意的躲避,让邹程的愤怒和欲望达到了顶点。
程思予给他做了晚饭,结果吃饭的时候,邹程一直在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眼神从上一直扫落到下。
程思予赶紧吃完饭,就准备回房,“表哥你慢吃,我复习功课去了。”
邹程站起身来,拦在她的面前。
漆黑的眼里闪着兴奋的神采,仿佛是看见猎物般的野兽,一种抑制不住的跃跃欲试。
“思予走这么快回去做什么,你好久都没跟我聊天了,好好跟表哥聊一会不行吗?”
冬天的夜晚黑得特别快,餐厅的灯不够亮,被一种暗沉的黑灰笼罩着。
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又湿又冷,她不敢看邹程,却紧张得不住在颤抖。
好不容易,她才止住发颤的牙齿,“我还有练习题没做,得抓紧时间,下次好吗?”
邹程抬手用力摁住她的肩,制止她转身回房。
“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总是表哥表哥的,叫得好不亲热……””表哥,我真的……”
程思予的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因为邹程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脸上,轻轻地抚弄。
他的手很冷,像一条冰冷湿滑的蛇在她面庞蠕动。
“你很冷吗?要我帮你暖暖吗?”
程思予恶心地想要呕吐,她用力地挣开邹程的手,绕过他,迅速地向自己的房间里奔去。
只要进了房间,锁上房门就没事了,她之前也是一直这样对他的。
谁知道,邹程的速度也很快,她刚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他用力推了进来。
他的力道很大,直接把她撞到床边,他跟着走进没有开灯的房里。
“跑什么跑,小思予干嘛这么怕我,你是不是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你做什么了?”
“你别……这样……”
程思予心跳如擂,在一片阴暗之中,向着自己的床上爬去。
颤抖的手,正向着自己的枕头下面摸去。
邹程直接跪到床边,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用自己的腿压住,开始脱她的衣服。
“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程思予剧烈地挣扎着,男女之间力气悬殊,哪怕邹程看上去十分瘦弱,但他依然是毫不费力地就钳制住了她。
先是羽绒外套,然后开衫的毛衣扣子直接被他扯脱,迸落在地板上面。
接着是加绒的内衫,最后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棉质内衣。
“邹程……你快停下来……你不能这样做……”程思予带着哭腔地提高了音量。
邹程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却被她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皱起眉头,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放开了她一点,低头去看自己手上的伤。
幽暗的房中,忽然闪起一道雪白的亮光,直直地抵向他。
程思予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把小刀,这就是她刚才想要从枕头下拿出来的东西。
“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邹程惊讶的面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换上了一种调侃的神色。
“你想刺我一下吗?来呀,我爸妈养了你几年,你还没有回报就打算伤害他们唯一的儿子吗?”
程思予咬紧下唇,身子向后抵在墙上,身体仍在不住地发抖。
“明明是你,是你要侵犯我。”
“如果我告诉他们听,是你偷钱被我发现,恼羞成怒刺了我一刀,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
程思予沉默了下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这个答案,她心里很清楚。
邹程冷笑了一声,又准备欺身而上,“你最好乖一点,让我爽个痛快。”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因为程思予握着那把刀,直接扎到自己裸露的胸口上面,鲜红的血液涌出来,将银白的刀尖都给染红。
她倔强地看着他,“伤不了你,我伤自己行了吧。”
邹程面色骇变,刚想要靠近一点,她又握着刀柄往中间拉了一下。
“你再过来试试。”
邹程回身打开床头台灯,仔细看了看,她只是扎进了皮肤一点,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打量程思予的模样。
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靠在床角,半裸的上身,鲜红黏稠的血液还在涌出,沾得她满手都是。
她紧咬住嘴唇,满脸泪痕,但目光又冷又倔,有着一种完全豁出去的姿态。
“你有病啊。”他用力地吼了一声,直接摔门而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程思予赶忙穿上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整理就跑了出去。
现在还是过年,外面的店铺晚上关了大半,人们都在家里团圆,而她一个人走在街上,却是无处可去。
这个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从未谋面的亲哥哥,沉之越。
现在的他,到底在哪里呢?
尒説+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