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你睡觉偷亲过你很多次。你完全不知道。所以之前那次不是我的初吻。”
“很久之前我就开始自己加训了。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要和我一起。我没法和你单独待在训练室。因为只要身体接触,我肯定会……”
“噢。”伊登舔着嘴唇,绿眼睛湿润鲜亮,充满盎然的兴致。
“……现在感觉到了。所以你一直用这种色色的目光盯着我吗?会舔我脸上的伤口、手上的还有腿上的……你是故意的,赛斯。”
“我是故意的。”
雌虫低下头,彻底放弃挣扎。
“‘只是朋友’又怎么说?”
伊登双臂撑在雌虫两侧,将对方紧紧锢在怀里。
“是所有的朋友都可以对你做这种事?”
“乔普林呢?你们接过吻吗?他这样碰过你吗?啊该死的我现在就想剁了他的手指,”
被汗水浸透的轻薄布料锢着胸口的皮肤,让雄虫烦不胜烦。他一把扯开领口。
热度没有退去,反而涌上头顶,给他的视野蒙上一层愤怒的红纱。
“没有、绝对没有!除了你,没有其他虫……伊登,你一定要相信我……”
塞斯僵住了,脸色唰地惨白,眼睛里溢出满满的恐惧。他摇着头,下意识地去抓雄虫移开的手。
“我很想。但是我做不到。”伊登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无情。
“除非你说明白,为什么要答应乔普林的邀请。”
赛斯张了张口,声音即将冲出的时候,他猛地咬唇。
他慌张地想要从试衣间逃离,却被伊登从后面抓住了手肘,硬拧了回去。
“告诉我,赛斯。”
伊登不高兴地抿起了嘴。态度十分强硬。
“我没有办法。”
赛斯弯折脖颈,声音支离破碎,像垂死的天鹅,奄奄一息。
“伊登,你现在的感觉,只是你的错觉。它必须被阻止……”
“错觉?”伊登嗤笑一声。
“你觉得我们做的那些事,我可以和其他虫做?是不是?”
伊登打量着赛斯,眉毛皱起,下颌紧绷。他很生气。很生气。
他咬紧牙关,艰难克制着心底的愤怒和委屈。
伊登能察觉到那个咒语减弱了。他开始逐渐取回对自己脑子和嘴巴的控制权。可话已经说到这里,他不愿意再退回去。
他必须再逼赛斯一把。
“——告诉我!”
他掐住雌虫的脖子,迫使对方抬头,迫使他睁开双眼,迫使他吐出所有的秘密。
“是……没有我还会有其他虫……”
赛斯歪着身子,披风堆在脚底,下面露出右肩的罩衫早被伊登揪得一团乱。
湿粘的黑发贴在他的眉骨和鬓角,衬得那双紫灰色的眼眸迷乱、无助又惶恐。
“你那么好……只要你想,没有虫能拒绝你……”
“有这一个月多的记忆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这样就够了……我不敢……不敢……”
伊登从没想过赛斯居然会这样想。
一股刺痛在心底蔓延。在他品味到那股酸涩疼痛时,他还感觉到了奔流在血液里的无限喜悦。
伊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捏着对方下颌的手指转为温柔的轻抚。
“塞巴斯蒂安,你可以更大胆一点,向我要的更多一些。”
“你的感觉是错的,小伊。”
赛斯从喉头溢出沙哑疲倦的声音。
“我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不!你不清楚!”
雌虫猛地一拳砸向伊登身后。
咔嚓咔嚓几声,试衣间内的落地镜从雌虫的手指下龟裂出一条又一条的裂缝。
指缝的血一滴一滴落到下方的地毯上。
“是,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是你从来都对我不感性趣!你从不会将我当雌虫来看!”
“我那个身材,不会有雄虫有感觉。如果我还是以前那样,你还会想和我这种事吗?”
“你不想要我,小伊。我们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你的信息素,等到这个阶段过去,你就会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小伊,我什么都给不了你!除了这具身体,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雌虫怒吼着,狂乱的目光带着浓厚的绝望,狠狠地穿透了伊登的双眼。
“我是认命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了你,我也没法从你身边逃开!当朋友也好、P友也罢,只要能靠你靠得近一点……”
“那为什么——”
伊登浑身颤抖。赛斯浓烈混乱的情绪像一场暴风雨朝他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发出这句轻不可闻的质疑。
“我们不能开始,伊登。这只是信息素。只是你的错觉。”
“我们就这样不好吗。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只要不开始,我就可以继续说服我自己……”
赛斯牙齿打颤。他哆嗦着抓住伊登的前臂,呼吸变得短促而急迫,紫灰色的双眼满是惊恐。
“一旦开始,小伊,你会毁了我,而我也会毁了你。”
“我们就再也不可能回到现在了……”
“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我发过誓,我要保护你,我不想伤害你,我绝不能伤害你。”
“但……”
赛斯强健的身躯满是汗水,顺着墙壁软软地滑下去。他的表情迷茫、瞳孔涣散,呼吸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