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早说过了!”卢锡安翘着二郎腿,“伊登,你很快就要破处了!喏,这不是你想不想的,是你必须去做的一件事。”
“你不知道你现在闻起来有多好吃!今天如果不是你先打了希金斯,我估计用不了几分钟,那些雌虫就要为竞争约你的名额动手了。那动静肯定比你那热闹多了。”
“我是真搞不懂你为啥要把自己逼出病来。早几个月晚几个月有什么不同吗?早点做了,你还能给其他雄虫讲讲经验,吹嘘吹嘘。拖拖拉拉到现在,现在全校都知道我们万虫迷伊登·洛奥斯特还是只可怜的童子鸡。”
“我给你老实说了吧,有些雌虫意淫你意淫的连我都受不了……问我,我就一句后悔,去年暑假干嘛一时心软把你放过了当时那么好的气氛真的……你这么美味便宜不知哪里的阿猫阿狗,还不如我自己解决——”
“卢锡安,你对他做了什么?”一个低沉带点沙哑的声音忽地在众虫背后响起。是赛斯。这只雌虫仿佛背后灵一样将手搭在卢锡安肩上,双目沉沉,脸色极为难看,“你明明说过,你们只到亲吻。”
“啊哈,是吗。我说过吗?”
卢锡安猛地捂住自己嘴,突兀地哈哈哈哈干笑着。他突然就很慌张,是那种手脚怎么放都奇怪的慌张:
“啊对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约了虫吃晚餐。时间不早了,我、我、我先走一步——”
赛斯按住他欲起的身子:“说清楚。”
“我们差点就做了。”
另一个声音横插进来。是伊登。那层红晕还残留在他脖颈和脸颊上。他的手交叉在胸前,看起来有几分紧张,“差一点。但并没有。”
赛斯放开了卢锡安。卢锡安左看右看,很想逃离现场,但又觉得眼下这个状况有点太怂。于是他咽了口口水,继续坐了回去。
这个角落突然一阵静寂。诺里斯不是话多的虫。这事其实和他没关系。所以他安静地当一个听众和旁观者。大嘴巴卢锡安刚刚才说错了话,现在正在闭麦。只剩下尴尬得想要钻地的伊登和情绪不明的赛斯。
啊啊啊啊该死的!
为什么他的私生活要被这样正儿八经的讨论!!
刚刚柯特那样已经让他很难堪了!!!卢锡安个蠢货,又脑残地说漏了嘴!!!
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赛斯!怎么面对诺里斯!!
他要和谁睡、怎么睡、什么时候睡……他真的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啊啊啊啊啊!!!
仿佛听到了他内心的呐喊,赛斯忽然站了起来:“该回去上课了。”
说完这短短一句,黑发雌虫带头离开。卢锡安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诺里斯陪着伊登走回教学楼,路上用一贯的冷静语调,从雄虫的角度安慰了一下伊登。
主体大意就是,不要在意卢锡安嘴里喷出那些东西。做自己认为该做的。第一次选自己真正喜欢的虫。而不是把处子之身当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急匆匆地丢出去。至于伊登的信息素,他们想闻就让他们去闻。你管不着别的虫对你什么想法。做好自己就行。不必束手束脚。
道理伊登都懂。他一向习惯于从书本中获取经验。比起他贫瘠的可怜的生理知识。他的心理理论储备的可不算少。
但有些事理性上知道和当你真正遇到是两码事。起码这些一点都不新鲜的东西被诺里斯当面说出来后,伊登还是很温暖很感动的。
他们在教学楼告别。伊登在更衣室换了一件备用衬衫,稍微打理了下外表,便匆匆赶去上他的艺术史小组讨论。
…………十分钟后,伊登很后悔他为什么不回宿舍躺着。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习惯被虫盯着看了。他错了。
他习惯的是离得远时被打量,走过时被回头,一定距离内被偷看,而不是被当做橱窗里的娃娃,目不转睛地上下扫视,一个毛孔都不放过的直勾勾盯视。
而做这些都是上周一起讨论过两三次的同学。伊登借着挪动椅子、去清理室、拿东西隐晦地表达过自己的不舒服。有几只察觉后表示了歉意,但没过几分钟,那视线又飘了过来。
原本这次讨论是要定两三本参考书目的。这没什么难度。但因为伊登引起的小小意外,就这点内容也毫无进展。他的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意见。没虫听另一虫说了什么。也没虫发现他们前一次观点和后一次发言的巨大矛盾。
打虫带来的正面BUFF逐渐消失。等这次讨论好不容易结束后,伊登揉着脑袋,觉得自己十分疲累。
像盔甲一样笼罩着他的郁闷在见到赛斯后主动消散了。
“你在等我下课?”伊登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喜,加快步伐冲到黑发少年面前,“太稀奇了。我以为你早回宿舍上辅导课去了。”
“盖里特有点事,推迟了一点。刚好有时间,我陪你去换药。”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崽子们和父辈一点都不像的?
卢锡安·话痨·曼奇显然把昆恩的大嘴巴继承的很彻底hhhh
以及没错,就是这么狗血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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