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临走前送她一只手机,当年量产的新款,并说:“每天给我发短信。”
弦月捣鼓了半天,有些功能不太会用,他一边嘲笑她一边教她怎么使。
当天夜里,这厮又来翻窗。
因为明天就要快走了,难免折腾得狠了些,细白的身子染上一些红印子,女孩被迫打开身体,完全为他绽放。
周渡按着她细腰,猛力撞击着花心,顶得女孩快要掉下床,他见状又伸手将她捞起来。
她受不了这番,连连求饶,骨头都快散架了,身后少年仍不知疲,缠磨她,变换各种姿势,在月光底下尽情释放…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向床边已经是空空落落。
宋弦月掀开被子,浑身酸疼得直咧嘴。
桌上静静躺着那只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一个号码。
她勉强打起精神背着书包去学校,路上远远的看到一辆面包车驶过崎岖不平的土路,心想,他走了。
昨晚欢爱的时候,他说了什么来着…
“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边说这话边在她身上亲来亲去,仿佛野兽在自己的领地留下记号。®ōцщěлɡě.ⓥℹ️p(rouwenge.vip)
而事实上,周渡并没能很快就回来,那边工厂里事情很多,一天到晚的忙,空闲时间就和表哥去城郊学车,晚上一回来困得要死,沾上枕头就睡过去了,到了周末才有时间发短信骚扰骚扰她。
宋弦月正在做作业,收到短信时眼睛一亮,看到内容后又是恨得牙痒痒。
她不理他,自顾自做数学题,手机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又响起来——
她不接电话,他就一直打,一直打。
最终她忍耐不了,按下接听键。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说。”
那边过了两秒才出声,听起来慵懒闲散:
“媳妇,想我了么?”
她愣了下,换了个耳朵听。
“我在做作业,没空和你说话。”
他隐约听到了卷子翻动的声音。
“那好,我不打扰你,你学你的,我在旁边听着,监督你。”
宋弦月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边。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终于写完作业,想起来手机还在接听状态,收拾好书包,洗漱上床,见他还没挂断,有些意外。
“喂?”
“…嗯。”他的呼吸声听起来很近似的,她忽然觉得心颤了一下。“作业做完了?”
“嗯。”
“你怎么都不给我发短信呢。”
“我,我以为你平时很忙,没空回短信。”
他缠磨了半天,一定要她下周给他发短信,她无奈之下答应了。
闲聊了会儿,宋弦月听着周渡那边声音越来越黏腻,好似发了情似的,她看了眼门外,小心翼翼关了门。
“媳妇,我想草你。”
她一听,立刻腿软了。“你别说这个,再说我挂了。”
“别…”他哼哼唧唧的,又是埋怨:“狠心的女人,你就不想我么。”
“想了想了。”她敷衍道。
“自己张开腿摸摸,想象着我在你身边。”
“…”
“小骚穴是不是湿乎乎的了?一根手指好像不够呢,它夹得我好紧,好像在说吃不饱。”
“…媳妇你奶子好大,草得你上下乱晃,好淫荡。”
“你别说了。”
宋弦月终于忍不住。
电话里又是一阵阵的厮磨,听得她赶紧挂了电话。
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这身子被他撩拨得发热,难受得很。
打那天后,宋弦月带着手机去学校,偶尔拍拍放学路上的猫猫狗狗,邻居家的花花草草,发给周渡。
他收到短信很是无语:“我想看你。”
过了一会儿,见她不肯回,他又赖皮赖脸的:
“我要看媳妇的奶!”
“看你个大头鬼去吧。”
宋弦月不知道这人是不是成天就想着这事儿,多半时候电话里都没个正形的。
起初,她经常顾虑着打扰他工作,只挑星期五和周末联系,后来渐渐放开了,只要晚上睡不着,她就一个电话打过去,她知道反正周渡会陪她说话的。
听到妈妈卧室开门声,她就立刻屏住呼吸,等那脚步声出了屋外,过了一会又走回房间,才松一口气。
到了暑假,宋弦月发短信给他的频率更勤,好像养成了习惯似的,见到村里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就立刻拍下来分享给他。
“今天村里的老树被砍了,好可惜。”
“赵大娘家的大白生了一窝小猫,还没取名字呢,让我帮忙想想。”
“今天我和同学去县里的图书馆了,顺便看了场电影,我想起来,上次你骗我说带我去,这个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有时候,念叨了一大堆,她也不急着催他回复,幻想着他现在可能在做什么,中午吃的什么…
厂子里环境很艰苦吧。
正做暑假作业的时候,白扬来家里找她。
宋弦月拉她进屋,给她倒了杯冰水。
白扬面色不是很好,她还以为是遇到了不会的题。
结果她说:
“我今天去县城遇到周渡了。我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宋弦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真的吗?”
“千真万确。”
白扬喝了大半杯水,继续说。
“我还特意跟踪了一下他们,看到他们俩七拐八拐的,最后一起进了一栋楼,那地方有很多一模一样的楼,我怕迷路了,就没敢进去。”
宋弦月睫毛轻颤了一下。
白扬走后,她一直神不附体的,做作业时总是忍不住看手机。
有没有短信。
等他的来电。
周渡也一如既往会在空闲时回复她,没什么异常。
只是晚上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被他按断了。
她迟疑着,盯着手机屏,一条短信过来了。
“今天太累了,我要睡了,晚安老婆。”
次日,宋弦月坐在赵大娘门前,手里拿着柳树枝逗猫玩,听见不远处几个少年的声音。
说话的人是王楠:“他们俩当初分开本来也是迫不得已的嘛,两家父母从中作梗,硬生生给拆散了。听说潘丽丽搬了家,还换了号码,她妈威胁她不许她联系渡哥。”
“你说,现在他们重新遇到,是不是就是缘分?”
“旧情复燃,指日可待了吧。”
“只是可惜那个宋弦月了,她不是一直挺喜欢渡哥的么。”
“唉,别说了,要不是因为她当初周渡和潘丽丽也不会分。”
“……”
宋弦月眼睁睁看着那些人从她面前走过,躲在树荫里,默默低着头。
小奶猫崽见她不动了,喵了一声过来蹭了蹭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