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苏倚楼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前往博雅斋。明明他已经令连风寻机会绊住崔衍不让他过来了,可他还是不由自主来了。
博雅斋此时院门虚掩,苏倚楼走进去后发现往日把守森严的博雅斋今日竟空无一人。
苏倚楼眸中闪过讽刺,他倒是错看栖玉了,看上去比谁都单纯无辜,实则心思竟如此深沉。
苏倚楼听见凤昭幼寝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动作再次快过理智,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冲了进去,看到凤昭幼正跌坐在地,满脸潮红,一旁便是摔落的瓷器碎片,她竟撑着身子,险些挨上去。
苏倚楼连忙提着凤昭幼的衣领将她拎回了床上,动作不轻,凤昭幼摔在床上时不满的轻呼了一声,随后又不老实,非要下床。
苏倚楼忙将碎片踢远,随后捏住凤昭幼的下颌,眸底是毫不遮掩的嘲讽:“你疯了?”
凤昭幼却是满脸迷茫,只觉捏着她脸的手弄痛她了,嘴里嘟囔着疼,又不由自主被他身上的凉意吸引,一头栽进去。
苏倚楼也没想到他竟会被这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抱了满怀,心跳莫名加速,却仍用手抵着凤昭幼的头将她推开。
凤昭幼再次被推回床上,眸子中带着不敢置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拒绝她。
凤昭幼犹如耍赖的孩子,再次想要扑上去,唇齿甚至在苏倚楼颈侧蹭了蹭,留了整齐的一排牙印,苏倚楼这才觉得她不大对劲。
原本身上冷得像冰一样,此时竟如同一个小火炉,苏倚楼再次捏住凤昭幼的脸,仔细看过去,只见那双眸子此时尽是迷离,嘴唇轻启,小舌若隐若现,她便仰头看着他,苏倚楼喉间莫名干渴,恍惚间低下了头,却在挨上那饱满红唇的前一刻寻回了神智。
苏倚楼急急后退了几步,身上被凤昭幼挨蹭得凌乱不堪,看向凤昭幼的双眸中带了杀机:“就这么蠢吗?下药都能下到自己身上?”
眼见凤昭幼似乎已经听不懂他的话,只是歪着头看他,眸子里像是带了钩子,苏倚楼险些又不由自主凑上去,可想到这个小狐狸是为了给崔衍下药,偷J不成蚀把米才将自己高成这个样子,心又冷下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竟饥渴到连男人都勾引。”
苏倚楼俯头看向凤昭幼,近乎居高临下:“栖玉,你觉得就算进了崔家的门,你当真斗得过我吗?”
可惜凤昭幼此时已经被合欢散磨得失了神智,早便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只是出乎本能的用手去g苏倚楼的脖颈,却抚上了他的脸。
苏倚楼想都不想便扣住了她的手,凤昭幼轻轻“嘶”了一声,苏倚楼目光触及那掌心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顿了一下,有些失神,却被凤昭幼抓准了时机仰起纤细的脖颈献祭般的将唇贴了上去。
她动作太生涩了,只是轻轻的碰了两下,甚至算不得一个吻,随后又失了力气,跌回了床上。
苏倚楼因着早年被险些卖去妓馆的经历,厌恶极了男女之事,很难有反应,可此时却只是被这小狐狸啃了两口,苏倚楼才知道什么是欲火焚身。
苏倚楼说不上是羞恼还是别的什么,手按上那纤细脆弱的脖颈,动作粗鲁,可只要身下人委屈地蹙蹙眉,红了眼圈,他又不由得卸了力,看着凤昭幼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他心中更是愤怒难消:“栖玉,你是断袖吗?”
凤昭幼却挣扎起来,声音细细弱弱:“疼。”
苏倚楼没大听清,却莫名觉得她声音和平时说话不同,甜腻腻的,像是蜜糖一般。
凤昭幼手抓着自己的领口:“疼……”
苏倚楼摩挲着凤昭幼的脖颈,气极反笑:“惯会碰瓷的小狐狸,我压根就没用力,哪里就疼到你了?”
随后苏倚楼意识到不对,他抬起手掌,瞧见那纤细洁白的颈子上一片光滑。
苏倚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一丝不敢置信,抬手便欲解开凤昭幼的衣带。
可凤昭幼亲亲挨挨别人时端的理直气壮,一旦人家想要动她,她便又不肯了,此时她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便紧紧护着衣领不让人脱,一面挡还一面哽哽咽咽地假哭。
可苏倚楼素来是最心硬的,单手将凤昭幼按住,就要将那层衣料扯开,苏倚楼见到凤昭幼胸前绷得极紧的白布,意识到了什么,刚想继续剥下去,便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车轮滑过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