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晚晚的事,瞬间让这父子俩冷静下来。
如果说任平端跟国公府能有什么矛盾,那一定是跟陈晚有关。
他们不是傻子,同在一个屋檐下,早就看出任平端的心思。
若不是陈晚爱上太子,陈祁山也有意让他跟陈晚在一起。
可是造化弄人,他喜欢晚晚,晚晚却只把他当弟弟看。
一想到得知长姐要嫁给太子为侧妃的时候,任平端面容狰狞的样子,即便是陈景瑞心中也开始动摇。
“他怎么能这么做……”
“长姐说的明确,只把他当弟弟看,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国公府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怎么狠得下心的……”
陈景恒见兄长难过困扰的模样,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问了句:“大哥,如果现在有人抢走了大嫂,那个人是你金吾卫里感情最深的兄弟,你会不会因为大嫂想要报复他全家?”
一句话直接把陈景瑞给问住了,好半晌才喃喃的说了句:“这个不一样。”
陈景恒摇摇头:“在感情上是一样的。”
“在平端哥的心里,长姐之所以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喜欢他。所以在他的认知力,长姐跟他是相爱的,即便没有挑明过。他们在一起相处了五年,平端哥才随着父亲去边关历练。在他眼中他和长姐的感情,就如同现在的大哥和大嫂的感情一样的。等他在边关待了三年回来之后,发现长姐要嫁入东宫为太子侧妃,就像现在有人将大嫂从大哥你身边抢走一样。”
“那他该恨得是当时的太子才是,为何要怨恨我们?”陈景瑞听着弟弟的话,心中越发不解。
陈景恒见状解释道:“因为在他心里,是爹娘比着长姐嫁入东宫为太子侧妃的。”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
陈景恒直接打断大哥的话,轻声道:“平端哥爱长姐已经到刻骨铭心的地步,在他来看长姐对他也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嫁给旁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陈家为了攀附权贵,将自己的女儿送给太子,哪怕是个侧妃,也强迫她嫁入东宫。”
“如此一来,他怨恨的就不只是抢了他心爱之人的太子,还有强行拆散他们,比迫她心爱之人嫁给旁人的晋国公府。”
闻言陈景瑞瞬间哑然,即便心中还想替任平端辩驳,说出来的话却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只能怔楞的站在原地:“可是……他跟我们是亲如手足的兄弟……”
刍狗道人见状轻叹一声:“手足兄弟都能反目,更别说他与你们并无任何血缘关系。”
陈景恒闻言撑着瘦弱的身子,走到陈景瑞身边,拍拍他此刻脆弱的肩:“大哥,我们也只是猜测,也没有说一定是他。只是有人要害大嫂,想要挑起江家和咱们陈家的矛盾是真,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早做应对保护好大嫂,不要让歹人有可乘之机才是。”
说着看了眼陈祁山,面色凝重的加了句:“眼下坊间传出那些闲话,为了防止有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我们也得跟徐家表妹保持距离,别平白毁了两位表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