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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自己要做的,不过是一件极为简单,顶多考验仙力控制的小事,曲宁荣登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她也极想知道,天命魔皇,究竟是谁。
    第两百五十六章 骤逢变故
    步入石亭,在石亭上坐下之后,玉清微与叶希晨刻意放松全身人身的戒备,由曲宁萱施展昏睡术。
    几次失败之后,曲宁萱无奈地看着两人,叶希晨尴尬地笑了笑,说:“独行者条件反射地排斥,你明白的。好吧好吧,我下一次一定防空心神,不在排斥你的施术。”
    “你不放空心神,我压根没办法施术成功。”曲宁萱小声嘟囔了一句,见叶希晨下了保证,也就再度施展最大强度,令人昏睡的仙术。
    这一次,他们两人终于成功的趴在桌在上,陷入深度沉眠。曲宁萱凝聚仙力,将石桌周围笼罩起来,因觉得有些无聊,不由将目光移向了这些纯白色的花朵之上。
    纯粹的,毫无瑕疵的白,给人一种极为圣洁的感觉,真难以想象,这是开在天魔池畔的花朵。
    曲宁萱素来是谨慎到极点的性子,玉清微说了用灵力笼罩他们,她就干脆坐到椅子上,不挪动半步。这样一来,再美丽的景色,同一个角度看多了也会腻,是以过了一段时间,曲宁萱的目光,就转移到石亭上与花纹别无二致,伪装的无比精巧,实际上却是顶尖防御阵法的纹路上。
    在不精通此道的人眼里,仙魔两届的符文与阵法并没有多少差别,无非一个凝聚魔气,一个汇聚清气而已。
    惟用懂行的人知道,从根源开始,这两者就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若论对阵法与符文的研究,曲宁萱也算半个大家,加上上次六界之战的时候,她曾刻意研究过魔界诸多的阵法。所以,玉清微刻下的这些符文与魔纹代表的意义,曲宁萱随看得吃力,但细心琢磨一会儿,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由于第一次遇见顶尖的魔界防御阵法,还不是在战场那种争分夺秒的场合,曲宁萱也就来了兴趣。她走上前去,细细观摩符文,兴之所至,还拿玉简记录下来,自个儿比划……研究。
    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世界之中,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得飞快。曲宁萱也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十天,二十天?总之不会超过五十天,毕竟父神庆典还没结束,但她的研究,却遇上了瓶颈。
    “不对啊,这里的花纹,怎么会是这样呢?”曲宁萱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拓下来的法阵符文,眉宇之间露出纠结的神色“六芒星”的纹路,让整个阵法安全是安全,但只要有一个人在北斗之位,以强大的,盖过整个阵法所需要的灵力,强行改变一下灵脉的流向,这里就会变成一个结实的牢笼,将自己困住,圣王陛下怎么会想不到这点?还是说,这里的灵气太过充足,阵法汇聚的灵力太多,完全不需要考虑这点?
    不对啊,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去赌这个“万一”?
    等等,不对!
    想到一处地方,曲宁萱的神色郑重起来。
    这么高深的防御阵法,玉清微是从哪里学来的?要知道,魔界可不同于仙界。仙界什么东西都开放,你有足够的实力就能去查阅,但在魔界,纵然是浅薄的不能再浅薄的功法,都被当事人捂得严严实实的,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以怨报德这种事情在魔界太多了。
    以玉清微的性格,自然不可能去投靠任何一个势力,更不可能屈从与魔相之下,他学会的东西,应该偏向魔界主流的战斗以及炼体,而不是在魔界极为稀少的防御阵法,难不成,是因为有了凉歌的记忆,从里面学到的?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解释?只不过,为何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不安的感觉?”曲宁萱下意识地捂住心口,轻声呢喃“但只是心中的不安,六识却没有做出任何具体的反应,设下的警报与结界也没有被触动的痕迹,何况以圣王……玉清微的性格,北斗方向,也应该设置了……才对吧?”
    想到这里,她望着依旧陷入沉眠,额头还隐隐沁出汗珠,似乎梦境到了关键时刻的两人,自我安慰道:“或许是我多心了。”
    接下来的两天,曲宁萱也不敢分神,她拍了好些小东西出去探路,又几次走出凉亭之外察看动静,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或许,真的是她多心了?
    渐渐安定下来之后,曲宁萱走回凉亭,见叶希晨与玉清微这次不仅是露出冷汗,连申请都很是不对,一颗心不由揪紧了。他们两个的梦境,似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到难以形容的力量,生生扭转了这片区域的灵气波动乃至法则,也让遭受到极大冲击的叶希晨与玉清微,都呕出了一口鲜血。
    “这是”曲宁萱飞快上前两步,咬破食指尖,以血激活自己绘制的符咒!
    既然想到了阵法的破绽,她就不可能不做出准备,偏偏对方的实力比她强大极多,符咒刚有让结界松动的痕迹,铺天盖地一般汹涌而来的魔力,就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击到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也强行闯入了她的识海。这样霸道的攻击与伤害,让她不仅头疼欲裂,浑身上下也好似被绳子牢牢箍住,并不住收紧一般。还没过多久,鲜红的血液,就从曲宁萱全身上下流出。
    “兰泠,你”叶希晨被人强制唤醒,身体受到的反噬,岂是一个“重”字就能形容的?但见到曲宁萱靠着凉亭的柱子,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境况,不不由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