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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学中的导师皆是实力高强的仙人,我兰静不过有一身至清之气,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又有什么能做的呢?”想到言默为碧染被疏陵上仙关起来的事情与自己争执,说什么衡天者裁决不公正,明明碧染无罪却还要她受苦,兰静就一肚子火。为此,她与平素的好友渐渐断了往来,逐步淡出那个圈子,唯有嘉怡面冷心热,又住在她旁边,才保持了一定的交情,可这不意味着,她就得事事顺着嘉怡。
    自从曲宁萱教导过兰静之后,兰静也认真反省了一下自己,便发现自己内心里还是有些自卑的,说是打入了那个圈子,其实是小心翼翼地附和对方,唯恐别人不理自己。这也很好理解,发现兑换来的东西都不起作用,加上前世不过是个小市民,所以产责如此心态,可现在……,你们爱理不理,关我什么事?
    人呐,在意别人的看法很好,却别像从前的她一样,在意得都迷失了自己。毕竟人都是得寸进尺的,习惯了你的好,略一强横就说你变了。
    嘉怡知兰静心结,偏偏两边都是她的好友,她不愿说谁,便皱了皱眉,冷冷淡淡地说:“不去就算了。”说罢走到兰静身旁,打开门,径直进去了。
    兰静见状,心又凉了些,只见她在门口站了片刻,扭头便走。
    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思细腻之人,自然发现不了嘉怡没关门,实际上就是隐性讲和,希望她进去坐坐。
    所以说,傲妖碰到直肠子,那就是悲剧中的悲剧。
    嘉怡匆匆取了东西出来,见兰静己不在门口,不由咬了咬下唇。
    她还是颇为珍惜与兰静的友谊,毕竟与她同一个阶层的人,谁都不比谁高贵。受不了她这傲娇脾气的大有人在,像兰静那样的毕竟是极少数,可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见兰静,就见兰静匆匆披了一件衣裳,穿着极不合理的装束,手上还捏着什么东西,就往外奔去。
    兰静捏着恒阳仙君的手书,恨不得自己快一点到传送阵,马上就能见到副山长鸿羽仙君。
    什么言默,什么嘉怡,都不过是外人,哪比得上姐姐重要?
    第一百五十三章 锦容收徒
    兰静在鸿羽仙君的带领下匆匆赶回织云殿后,就发现平素空旷冷清的织云殿破天荒多了许多人气,不过,想到怕阳仙君信中提到的事情,兰静也顾不上多加打量这些在仙界位高权重的存在。只见她快步走到曲宁萱的房间前,猛地推开房门,无视旁边呆着的一群人,直接奔到床头,见到倚着床坐着,面色苍白如纸的曲宁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是笨蛋么?就算想玩掉自己的小命,也不是这种玩法啊!”
    众位仙人未曾见过兰静如此剽悍的一面,不由怔住,唯有锦容轻轻笑了起来,字里行间满是行为:“兰静妹妹的性子我喜欢,怎么,有兴趣与我修行么?”
    与你修行,修出一个和你一样喜欢女人,爱好近身战斗的暴力女?
    想到至清圣物“素凝优鼎”化形的兰静将来会成为一个喜欢近身战斗,思维方式还颇为粗暴简单的存在,纵然以慕祈上仙的好修养好定力,也不免落下一滴冷汗。
    曲宁萱略加思考,很爽快地点了点头:“若静儿感兴趣,我自是不介意她与你修行的,就怕她天生娇惯,吃不了苦。”
    “等等,现在不是讨论我问题的时候。”单细胞的直觉普遍是比较准确的,兰静刚要被她们绕进去,却发现有些不对,就马上说:“姐姐,我们现在应该计较得,是你受伤的问题吧?”
    天真可爱的妹妹竟日露凶光,曲宁萱只能抬头望天,锦容笑了笑,蹑手蹑脚地想要离开,慕祈上仙见状,一边叹息关键时刻某人就是靠不住,一边还得上前赔罪:“兰静姑娘,这事都要怪我。”
    作为穿越女,兰静对慕祈上仙顶多花痴一下,要她想旁人那样尊敬慕祈上仙,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来到异世,懵懂无知,是曲宁萱柔声安慰惶恐无依的她,让她振作起来,坦然面对新生。所以兰静对唯一的姐姐非常亲近与爱护,见曲宁萱受伤,兰静本来就烦躁得不得了,听见慕祈上仙认下,她的语气便很不好了:“您不是三大上仙之一么?怎么还不能保护姐姐?”
    “这件事和慕祈无关。”锦容见兰静是真生气了,也没有让好友背黑锅的道理,便道:“我们行至最后一站聚窟洲时,恰好发现了天生灵兽的踪迹,我见猎心喜,便去追捕,却不料对方无论属性还是能力,都刚好克制于我。慕祈见我迟迟未归,便带兰冷前来寻我,我向慕祈求助,希望他帮我降服灵兽,谁料那畜生竟能分出身化外身,趁其不备想抓兰冷为质。若非慕祈出手,兰冷仙子定会受伤,你切莫胡乱怪罪慕祈。”
    “啊?姐姐没受伤?”兰静再次望向曲宁萱,曲宁萱无奈道:“只是至清之气消耗太多,外加被那灵兽的狂暴气息刺激,一时有些脱力而已。静儿,你莫不是以为,我命不久矣?”
    慕祈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兰冷仙子,慎言。”
    曲宁萱知仙人忌讳胡乱说话,生怕会一语成谶,便笑着摇了摇头:“一时心绪纷乱,胡言乱语,是我的不是。”兰静听了曲宁萱的调笑,不由脸色暴红,恒阳仙君那封信写的很模糊,只是在字里行间透出万分焦急意味,还以为曲宁萱性命垂危,谁料……曲宁萱见状,就知道兰静在想什么,便轻声道:“恒阳先前已经骂过我一顿,说我太过任性,这种事情都不和他们商量,还不等我解释,他就急吼吼地出去通知你了,想必给你写信的时候,他一定是烦躁万分,语焉不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