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子清帮助妖兽、与你这妖女为伍,简直是正道之耻!你把他交出来,我要与他对峙!”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她闻言冷笑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只抓了不会说话懵兽,就污蔑它们撸劫幼童。那本座问问你,既然你们抓到了懵兽,那它撸劫的幼童呢?又在哪里?
还有闫子清,呵呵……闫子清只不过阻止你们抓懵兽,就是正道之耻?
本座如今就告诉你们,闫子清与我神乐教没有任何关系。他从来就没有来过我万丈峰。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倒是你们这些的所谓正道人士,拿了个狗屁不通的证据就敢上门兴师问罪。真是好大的脸!”
话音未落,她伸手微微一招,却是一只赤红长鞭倏然出现。
“啊!是浮生一笑!”
“她、她要杀人!”
“小心!”
在修士们惊呼声中,那长鞭上忽而通体燃烧起熊熊烈火,炙热明亮的光线把她的整张小脸照亮了。
此时,那张精致绝色的脸上已然露出了暴虐残忍的表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座说得再多,你们也不会相信。本座也不与你们多费口舌。若叶大陆,能者为尊。打一场,你们赢了,本座就让你们搜万丈峰。
若是你们输了,通茂丰,你就跪下来,磕头求得月眉与懵兽的原谅!”
思及此处,苏璎珞不由的摇了摇头,那时的她还是太过冲动,明明那通茂丰的证据根本无法证明她撸劫了那些幼童。她却只想着用武力解决一切。
如今想来,这也是上辈子她会失败的原因。
这事件最后当然以通茂丰下跪磕头了结。她只记得当时通茂丰跪在月眉与懵兽的面前,脖子上抵着浮生一笑,不得不低下他那自以为高贵的头颅。
“咚咚咚……”三下,声音响亮清脆,万丈峰上的青石板都被他的脑袋磕破了。
“哈哈哈……”她见状狂笑而去,只留下那百家所谓的正道之人怒气冲冲。
只是那闫子清到最后也没有出现。
她回去之后便派人查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幼童被劫之事,事实证明就是通茂丰无中生有。
当时,她就觉得让通茂丰嗑的头实在还可以在响亮一点。
而且,这若叶大陆之中,看她不惯的人多如牛毛,眼红之人更是多不胜数。她又不是灵石,当然做不到让每个人都喜欢她。
肆意妄为、凶狠残暴、只以武力来解决问题,呵呵……说的没错,她就是如此我行我素。
当时,她忙着安抚月眉,倒也没时间来顾及闫子清的下落。如今,看着手里的《浩然宗秘史》,苏璎珞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唇。
原来,当年他竟然为了她暗地里做了那么多。
那《浩然宗秘史》中白纸黑字、赫然写着:
“青玄神君二弟子闫子清赴诡月圣母萧宁百岁寿诞之约,路见破月盟抓捕梦云泽懵兽。
闫子清出言阻止无果,遂救下了懵兽一同前往梦云泽。
此后,闫子清一路暗访,察觉魔气肆虐、混淆视听,目标直指神乐教诡月圣母萧宁。
后闫子清以身犯险,抓住魔头,却也身染魔气,性情大变。
青玄神君救闫子清回山,尝试多种方法都不能使其恢复神智。
终得天山老人指点,取天山上的千年玄冰,打造寒池一座。以荡涤其心中的杀意,洗净其身体的污秽,洁净灵力,镇压住其日渐暴虐的个性。此寒池取名为‘第一寒池’。
至此,闫子清在第一寒池闭关十年。”
“闭关十年。”白皙的手指缓缓的触碰《秘史》上的字体,苏璎珞抿紧了唇。
原来,她最艰难的十年,他过得也不好。
这十年,眼看着她起高楼,眼看着她酬宾宴,眼看着楼塌了。
呵呵……
那时的她只当闫子清也与其他的正道人士一般,看不起与妖修、魔修为伍的她,才断绝了与她的一切来往。却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隐情。
这十年,他一直在第一寒池之中,清除魔气,想必也是痛苦万分。
而那《浩然宗秘史》中,写的并不详实,苏璎珞也无法分辨出闫子清到底是怎么中的魔气?
不过,如此看来,抢劫幼童之事是却有其事了?
是闫子清救下了梦云泽的懵兽们,是他怀疑有人打着神乐教的名号作恶,而后一路追查,查到了元凶。这不但还了神乐教一个清白,也让破月盟的兴师问罪变成了一个笑柄。
也怪不得她之后去查访幼童被劫一事,才会查无此事。
那么,到底是谁接着她的名头作恶呢?!
苏璎珞眉头紧蹙。
又看着《秘史》上的字:“身染魔气之苦。”
对此,苏璎珞真是深有体会,那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拔骨的感觉,如今想来,还能让她瑟瑟发抖。
哎……没想到,闫石头当年也和她一样。
当年,还真是错怪闫石头了!
不过……
这么算起来,十年后,就是他出关的日子。
他一出关就跑去落日峰,然后,一掌拍死了她?!
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95章
如此想来, 苏璎珞悻悻地把书本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