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颂就那么瘫坐了许久,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的,任陈郁帮她清理,然后凑上来吻她。
她有些许嫌弃地后仰,“……不要。”
陈郁看了她三秒,挑起半边眉毛,微眯了眯眼,显出几分危险的冷感来。
“……”
陈可颂瞧着,总觉得有一点觉得她翻脸不认人的意思,只好敷衍地凑过去吻了他嘴角一下。
……在别人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好奇怪。
陈郁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眉目松弛不少,伸手帮她把背上凌乱地系带解开,漂亮的蝴蝶骨展露出来,裙子往下滑。
“不行。”
陈可颂警惕地拽住裙子,护着x,义正言辞:“我明天要上台,你不许乱弄。”
看陈郁不说话,她又很怂地退步:“起码今天不能做。”
陈郁嘴角扯了扯,颇有几分无语,“陈可颂,你一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不回家了?”
“要啊。”
“那不换衣服?”
“……”,原来只是想帮她换衣服。
陈可颂闹了个大囧,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喊他出去,背过身去换上校服。
出来的时候,陈郁倚在墙边,慢条斯理地打量她手里的口袋,似乎还在回味穿裙子的模样。
半晌,他扔了一句:
“今天不做,明天做。”
陈可颂:“……”
谁要跟你做,神经病!
上车时已经是十一点过,林叔询问他们怎么今天这么晚,陈可颂一言不发,望向窗外,听陈郁面不改色地胡乱掰扯。
“校庆彩排出了点问题。”
林叔哦了两声,“小颂啊,明天叔也去看你弹钢琴,行不?顺便拍点视频给你妈妈看。”
“好啊。”陈可颂身体前倾,凑近驾驶位,“你可要把我拍美点哦,让我妈因为看不到她美丽的女儿而后悔。”
林叔顿了片刻,“她肯定也想来看你的。”
陈可颂往后倒,靠在椅背上,撇撇嘴,“她才不想我呢。一周才跟我打一次电话,什么事儿出去那么久。”
“不会是出去度假了吧?”
林叔把车停进车库,含糊地回了一句,“哪能呢。”
但陈可颂确实累了,无暇顾及他说这话的神情和语气,上楼洗了个澡就匆匆入睡。
梦里光怪陆离,她好像坠入一汪看不见底的黑色深潭,挣扎无用,只能感受着水漫过鼻腔,漫过头顶,灌满x肺。
最后在彻底窒息那一瞬猝然惊醒,难以安眠。
翌日,校庆如期来临。
校园里挂满横幅,优秀校友和家长的车停在校门外,道路都不畅通。迎宾小姐腿长貌美,站成一排,好不热闹。
惯常的领导讲话结束,周景明和另一个高二的女生上台报幕。
陈可颂站在舞台一侧,安静地等待入场。
依旧是昨天那条黑色的裙子,精致美丽,被他弄到高潮时手指攥出来的褶皱已经被熨平,看不出一丝痕迹。
她婷婷袅袅地站在那里,唇红齿白,黑发柔顺地垂落在腰间,好像仍然高贵骄矜,遥不可及。
仿佛他昨天看到的,把她从云端拉下来,只是错觉。
陈郁眯了眯眼。
“磕到了磕到了。景哥报钢琴节目的时候在笑诶!”
“他们擦肩的时候景哥看了可颂妹妹一眼!呜呜呜呜我的cp是真的!”
“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你知道吧?我有个朋友跟他俩一个幼儿园,据说从小就形影不离的……”
“天,这是可以定娃娃亲的程度吧?”
一排女生坐在后排,聊得正热络,忽然被“笃笃”两声手指敲击椅背的声音打断。
陈郁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带着惯常示人的礼貌的笑意,淡到几乎看不出来,有个女生顷刻红了脸。
他眸光沉沉,周身气压好像骤然降下来,声音很淡,缓缓启唇:
“能安静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