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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想要你亲我 ⅽしχωχ.ⅽóⓜ
    春天的末尾,吹过来的风完全已经是夏天的模样了。
    何况是喝了酒,受这样的暖风一吹,更觉得燥热,纵然是立夏之后白天更长,到了这个时刻,四周也已经是昏昏暗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现在还有这么穷的小区,物业连路灯都不修?
    又是一脚踩空,霍绎在心里暗骂一句。
    不过门口的保安倒是挺有防范意识的,因为天晚了,怎么也不让出租车进小区,直接导致他只能背着李夏怡走进来,还没有走到,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嗯……”
    背后的人好像是醒了。女人的头发不断地搔着他的皮肤,柔软温热的脸蛋左蹭蹭,右蹭蹭,到处乱贴,似乎找不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霍绎说:“别乱动。”
    他的汗已经浸湿了两个人的衣物。背起的姿势,使得那一片温香软玉就贴在他的后背上,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能够完整的感受出形状。
    这点地方,李夏怡睡得歪七扭八,身子直往下滑,即将从背上掉下去的时候,霍绎托了一把,把人往回兜了兜。然而很不巧,摸到了一块软软的又很有弹力的地方,让他的耳根瞬间就红透了,幸好天黑没人看见。
    “你住几楼?几零几?”
    他是知道具体在那一幢楼,毕竟上次送过她,“问你话呢,醒一醒。”
    “唔……”喉咙里咕哝一声,柔弱的贴过去,带着点酒味和说不清楚是花香还是果香的气息喷在他本就敏感的耳朵尖上,“501……”
    真行,一共六层,住在五层。
    感觉到她有点醒了,霍绎逗她,“抓稳了,要是掉下去我不负责的。你要是滑了,我就把你扔下去。”
    其实他也有点醉了,平常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酒喝的不多,只是发困,没撑住睡了一觉,醉意已经散去大半,剩下一点也在风里散得七七八八,只有叁分恰好的微醺。
    没想到那人真的信了,立刻抱紧了他脖颈,用小小的哭腔说:“呜呜……不要扔我……”接着又严肃的补充,“要把我慢慢放下去。”
    霍绎:……
    这反差有点大了吧?李夏怡平常是这个性格么?
    他见过她听不了几句重话就掉头离开的样子,她爱理不理气得直瞪他的样子,还有她满脸泪痕大着舌头话都说不好的样子。
    之前记忆有些错乱的时候,竟然有一段时间在心底默认她喜欢他,但是现实那么的冷酷,很快又让他意识到她不喜欢他。
    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们总是在吵架,一见面就互怼,最好的情况只是平静相待。霍绎从前从不在意,而今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记忆之中有许多淡淡笑着无比温柔甜美的脸庞,然而那都不是属于他的。
    “想喝口水吗?”
    把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的脸,霍绎问。
    李夏怡眼睛迷糊成一条缝,喃喃说:“口水?”
    霍绎:“蜂蜜水。你家有蜂蜜吗?”
    她说:“在你嘴里吗?”
    霍绎:……她到底在说什么?
    索性去厨房翻了一阵,只找到黑糖,他想反正也差不多,取了两块,温水冲了一杯之后,居然搅不开。
    他自己把实验失败的那一杯喝了,带着生姜粒,味道很古怪,给李夏怡的那一杯只好烧热水化开。
    大少爷压根没下过厨房,他家基本都是AI控制,十分先进,既方便了年老不便的徐老太太,也方便了某个生活废物,再不济还有住家保姆,这波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用热水壶,徐老太太知道估计得夸他。
    时间耽搁的太久,回到床边的时候,李夏怡已经裹进被子里去了,露出一个乱蓬蓬的发顶,霍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不好,直到脚下被衣服绊住,头皮立刻就麻了,杯子都晃了晃。
    “坐起来喝水。”
    霍绎不敢扶她,硬邦邦的站着呼唤李夏怡起来。李夏怡当然不起来,卷着被子翻了个身,露出白花花的肩膀和腰部轮廓,等于说只聊胜于无的掩住了正面那块地方。
    “不要……”
    “那杯子就放在床头柜上,你记得喝掉。”霍绎眼睛都不敢乱看,说,“我先走了。”
    “不行。凉的不好喝。”这个时候她居然知道坐起来了,还义正言辞地说:“你喂我,我要现在喝。”
    霍绎目不斜视的把杯子端过去,靠到她嘴边,她咕噜噜喝进去好大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呛出来,哭腔说:“好辣!你居然下毒害我……”
    霍绎嗤声,“……真不知道是谁害谁。”
    抽了几张纸巾,把她嘴唇和下巴擦干净,看见被子上有湿痕,大概猜到应该喷到胸口上了,于是把纸巾塞到她手中,“还有的地方自己擦。”
    “不要,不要。”她在被子下闹腾,“好脏啊,黏黏的,我不要自己擦。”
    “李夏怡。”霍绎冷声说,“不要闹。我知道你现在清醒一点了,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
    李夏怡睁开眼睛,按照他所说的仔细看着他,目光很清澈透亮,带着无限的坦然和认真,又像没有焦距的透过他的脸看向了其他地方。
    “你看清楚了?”他低声问。
    “嗯。”
    “还想撒娇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居然觉得心口有些麻麻的,他居然知道这是在撒娇,这些娇气与懵懂都像是阳光下的泡沫,只能留存片刻。
    “不想了。”
    果然,霍绎想,不知怎么,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但几秒之后,那眼睫忽闪着,好像一只欲飞的蝴蝶,仍然是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从一张一合的玫瑰色柔嫩欲滴的缝隙中冒出来:“我想要你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