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坟头蹦迪 作者:今夜来采菊
那呜呜的哀嚎,真是风声?
孙耀光曾听说过, 百年前宁国国师有通灵之术,可观天象,览苍生, 操纵亡灵冤魂迷人心智置其死地, 也有上古时期的法器能使人魂魄不灭永固尸身, 那时四国君主为这传说中的法器大开杀戒,死伤无数,宁国国师却带着法器凭空消失,在无踪迹。
难不成传闻是真的?是那国师见宁国有危前来相助,还是宁国扰乱军心的计谋。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我们去那边看看。”
他忽然壮了胆子,让南荣祈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是好奇害死猫的好奇, 一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身正,两人大大方方的向哀嚎的来源走去。
孙耀光猛地停下脚步, 在女子的哀嚎中依稀听到兵曳厮杀声, 宛如置身烽火连天的战场, 令人心惊肉跳,他转头看向南荣祈,只见他紧闭双眸眉头紧蹙,额头暴起青筋。
正当孙耀光想开口唤他时, 一道白影从他面前闪过,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尸骨已寒的母亲,母亲双眼含泪,轻声唤他,“儿啊……”
年幼时,母亲也是如此将他搂在怀中,声声唤儿。
孙耀光笑了,微红的眼眶透着几分邪性,他一把抽出将军的佩剑,向“母亲”一剑劈去,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
那白影倒下,血漫一地,随即化为灰烟随风飘散。
“将军~”
南荣祈如梦方醒,他紧张的看向孙耀光,难得失态,“你没事吧!”
将军所眷恋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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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房间时,郁雨卉已经睡下了,舒远琛正在帮他整理衣服,“你怎么没睡?”
“还不困,你的衣服洗没洗过啊?这上面还有油点。”
南荣祈尴尬的摸了摸已经长了许多的碎发,“我有洗……”
就是洗不干净而已。
“放水里泡泡捞出来就是洗了?”舒远琛打了个哈欠,“下次粘上油先涂一点洗洁精之类的东西,洗的时候就容易多了。”
南荣祈在沙发上躺下,长舒了一口气,“嗯。”
等舒远琛把衣服叠好也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沉沉的睡去。
舒远琛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按照南荣祈的生物钟,他现在已经有二十个小时没睡了,难怪会这么困,
走到沙发旁蹲下,舒远琛静静地看着南荣祈俊朗的睡颜。
对于南荣祈,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曾经,他只是历史书当中的一个名字,所有的认知都来自野史当中的一段事迹,可当这个历史人物走进他的生活,变成如今亦亲亦友的存在,舒远琛有些迷茫了。
但他清楚,即便他喜欢南荣祈,喜欢的也是他的传奇,他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他曾经只能依附着平凡的自己。
舒远琛心里明白,他的喜欢不纯粹,这样的人他留不下,也守不住。
给南荣祈盖好被子,舒远琛转身进了房间。
两室一厅,南荣祈把卧室留给了他。
……
自那晚和顾奈在一起吃过馄饨后,南荣祈和他的关系似乎是从粉丝与偶像的关系转化成了朋友,总之是要他和顾奈同时有时间便在一起吃个晚饭,当然,也仅限于在神婆剧组,至于顾奈酒店的房间,南荣祈没有再去过了。
不过这对南荣祈来说已经非常满足,他相信时间长了,变化会越来越多的。
今天【迟暮】剧组要进一个来客串的男演员,是和顾奈比肩的人气小生赵易成,赵易成是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能称得上是演艺圈的前辈,年少出道的他磨砺出一身好演技,这两年又因为一部古装偶像剧人气大爆,可谓说是春风得意。
脾气和身价自然也跟着涨,即便赵观和赵易成有点远亲,也是花了大价钱才能请他来客串,是实在没有办法,【迟暮】的演员要么是新人,要么是黄金配角,不安排一个流量小生撑着点,想让票房发酵都很难。
第一天进组,赵易成来晚了半个多小时,他耍大牌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的,虽然圈外都认为他是个暖男……
“易成,路上挺堵吧,赶紧去上妆,今天就两场戏,趁着天亮拍完咱们就收工。”有求于人就不得不伏低做小,赵观压着一口气,好言好语的和赵易成说道。
赵易成饰演的是叶让淮的对手萧朗清,两人是对手的同时也惺惺相惜,江湖上盛传着一句话,让淮如日,朗清如月,可见二人地位和交情,在电影萧朗清是第一个发觉陆笙身份的人,他提醒叶让淮要提防陆笙,叶让淮自然是不信,萧朗清急了,两人为此大打出手,这是第一场戏。
陆笙的谎言即将被戳破,为了隐瞒叶让淮让她和她的小哥哥关系维持现状,便暗杀了萧朗清,不料萧朗清在死前留下了只有叶让淮能看懂的线索,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弧度,看上去像是无意中剐蹭,即便心细如陆笙也没有发觉到。
叶让淮说,他看似什么不在乎,其实比谁都要在乎,他的人生是一个完整的圆,友人,亲人,爱人,缺少了任何一个,这圆就少了。
与萧朗清争吵时,萧朗清在地上画了一个缺口的圆,意味着与叶让淮决裂。
现在,完整的圆只剩下一条弧度。
挚友的死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叶让淮的脸上,他猛然清醒过来,他恨自己,也恨陆笙,至此,陆笙为他编织的美梦破碎了,如日东升,翩翩叶生也一去不复返,萧朗清死去的那一刻叶让淮已是迟暮之年。
说是客串,萧朗清这个角色也是至关重要的,否则有那么多老实肯干的人气小鲜肉赵观也不会选择好耍大牌的赵易成,可赵观没想到,第一场戏就有了这么多破事。
赵易成演技是好,可是身体素质属实太差,还不如阮蕊一个女孩子,刚吊上威亚没一会就说身体不舒服要放下来,好不容易打斗的戏快拍完了,落下的时候膝盖蹭了一下,一帮人赶紧围上去上药包扎,赵易成也抱怨安全措施不到位。
南荣祈看他一个大男人矫情成这样,嫌弃的同时觉得丢人,便躲到一边玩起了俄罗斯方块,没一会阮蕊凑了过来,“祈哥,采访一下,您现在是什么感受。”
南荣祈专注的将方块摆放好,按了暂停,然后才对上阮蕊的视线,“采访什么?”
“就是,某人拍戏时受了重伤这件事。”
“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你讽刺他。”南荣祈说着要起身,别阮蕊一把拉住,“别啊,你不要这么对我!”
南荣祈一副长辈的架势低声训斥她,“一个女孩子,不要在背后说别人闲话,舌头会变长。”
阮蕊捂着嘴巴笑的喘不过气,“祈哥,你这个是中国版本的匹诺曹吗?”
“什么是匹诺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