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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鬼东西?!”
    阴丰拿着个望远镜,难以置信地看着下方那五亩农田、花圃之上,像变魔术一样陡然升起来了的银色宫殿,完美地阻挡住了所有的酸雨攻击。
    “二少爷,不行啊,这家花店的花田,竟然设置有首都星那边才有的蛋壳防酸雨系统!”
    “你在逗我么?”阴丰勃然大怒,觉得太荒谬了,“蛋壳防酸雨系统,只有联邦军团相关的建筑,以及首都星联邦议会,还有伯爵以上的贵族家里,才设立的有!幸福花坊是什么玩意儿,哪里有资格建蛋壳?”
    负责人工降酸雨的人,简直要哭了:“可是,花闲她店里真的有啊!咱们的酸雨,根本渗透不进去。”
    五亩田,三千多平米的蛋壳防护装置,是什么概念?
    阴丰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就在这个时候,驾驶舱那边,又传来了惊叫声:“不好了!咱们好像被不明炮台给锁定了!检测到有不明红色热源,正在快速接近!”
    第25章
    “炮台?红色热源?”
    阴丰是懵逼的,第一反应是机长在撒谎,“S314星球,距离战区几十万光年,从来没有被战争波及过,联邦帝国也从来不在此处设立军队,更不可能有炮台之类的热武器了。”
    “是真的!阴少,快弃机跳伞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驾驶舱的操作台上,疯狂地闪烁着红色警报。
    机长首先就扛不住了,拿起一个跳伞包,又丢给阴丰一个,打开了飞机舷梯,一个纵身,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
    他只是阴氏的私人飞机机长,从来没有参过战,更不是联邦飞行员,怂得一比。更主要的是,这架私人飞机没有任何炮火装置,无法与自动锁定他们的不明热武器抗衡。
    拉开弦舱之后,因为飞机内外气压差的问题,狂风灌入。
    其中还夹杂着酸雨。
    阴丰根本躲闪不及,整个人就像是站在鼓风机的风口,被吹得站都站不稳了,身子往后一撞,撞到了机舱壁上,更倒霉的是,那些酸雨雨水也劈头盖脸地喷了过来。
    “嘶——”
    阴丰倒吸了一口冷气,具有酸性、腐蚀性的酸雨,接触到了他的眼结膜,眼球立刻剧痛无比,像是被感染了一样爬上血丝,面颊皮肤之上,也浮现星星点点的淡红色腐蚀斑点。
    阴丰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住了头脸。
    透过指缝,他余光扫到了下方真的有两枚类似火炮的东西,往机舱的方向飞过来。
    飞机距离地面,大概两三千米。那炮弹只剩不到八百米就要追上了,阴丰的拟态是鹰隼,视力本就惊人,而且D级觉醒的一项附加能力,也是和追踪测距有关的。
    “还真是炮弹啊?疯了吧!”
    阴丰低吼咆哮了一句,甚至连酸雨防具服都来不及套上,就抓起了机长给他的降落伞,从机舱舷梯跳了下去。
    几乎是在跳下去的两秒之后。
    那两枚骇人的游浮炮,就锁定追上了人工降雨的私人飞机。
    “轰隆!”
    一声巨响。
    机身被炸了个粉碎,金属碎片,热浪冲击,连浓重的乌云,都因为这火炮攻击的威力,给冲散了,云层上浮现出浓烟、火焰,仿佛锻熔了一层金。
    阴丰距离爆炸最近,胳膊被热浪冲得,高温灼伤,满是火燎泡。
    左半边脸,被碎裂的机翼残骸碎片给刮到了,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鲜血淋漓。
    最可怕的是,他的降落伞,也被烧着了。
    不得已,阴丰只得弃伞,幻化出了拟态——一只成年鹰隼,通体黑羽,唯独额头上一道灰。
    他飞行不稳,手臂烧伤就是翅膀烧伤,羽毛都秃了,上面布满了燎泡。酸雨淋在了上头,燎泡立刻破溃,渗出了血色的液体。
    鹰隼发出了凄厉的嘶鸣,但是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强撑着往下头俯冲。
    正下方,对应着的就是护着五亩花田的“蛋壳”宫殿。
    花闲在蛋壳的监控室内,操作着远程游浮炮:“果然先进,可以自动锁定,按一下发射按钮,就把那架飞机给轰了。”
    她不知道朔凌厂长是怎么做到的,但是这监控室内的操控台,的确可以拉近视野,监控到花田上方五千米的距离。
    那架私人飞机,只飞到了三千米的高度,自然是在监控范围内。
    花闲清晰无误地看见了,这架飞机在不断地往云层里撒一些不明白色晶体颗粒,撒的越多,酸雨下得越厉害。
    “可真有你的,人工降酸雨。什么仇什么怨啊,针对我的花店就罢了,还把第七区这一带的居民,全都给拉下水了!”
    花闲面色严肃,目光也凌厉了起来,“别的星球都在积极地防治酸雨,努力减少环境污染,你这可倒好,为了一点私怨,主动给自己所在的星球城市降酸雨。”
    这个蛋壳防酸雨装置,厂长说过,是球形密闭全方位的,地下延伸了百来米。
    酸雨污染了这一带的土地、水源,但不会渗透进入她的五亩地内。像一个完美守护的球形方舟。
    可是,蛋壳外面的人,遭殃了啊!
    监控台,可以看到花店周围几百米的情况,花闲看到无数的行人,原本在街上、公路人行道上走着,忽然之间降下的酸雨,把他们的皮肤灼伤,他们的呼吸道黏膜被强烈刺激,一边痛苦地咳嗽着,一边拿胳膊挡着头眼,像难民一样找四处找地方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