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两人一起在浴室里洗了个澡。人是洗干净了，可床上湿了一大片，各种液体混杂，尿液、T液、精液、汗液……
    冯筱萱看着一片狼藉，哭闹起来，“怎么办，姐姐会发现的……呜……都怪你！”说着又去打康咏歆。
    康咏歆正在穿裤子，由着小辣椒打了她几下，自顾自跑去了厨房。
    “你去哪呀——”冯筱萱披了件睡衣，光着下身跟过去。
    康咏歆翻墙倒柜，在冰箱里找到一盒牛奶，拧开盖子就往床上倒，“就跟你姐说牛奶不小心撒了。”
    冯筱萱破涕为笑，抢过牛奶自己要倒着玩。
    康咏歆摸出裤子里的手机来看，发现蒋梦涵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张图片。
    她急忙打开，看到一片盛开的樱花。
    康咏歆愣了两秒，慢慢地笑了。
    “她是谁啊？”冯筱萱凑到康咏歆手机屏幕前，“小情人？”
    康咏歆立即锁了手机，收起笑，道：“你不认识。”
    “是小情人咯？”冯筱萱扬着头，语气有些酸溜溜的，“笑成那样子……”
    “别胡说。”康咏歆拧了拧冯筱萱的腮帮子，“在家好好学习吧，我走了。”
    “爽完了就要走啊？”冯筱萱没有拦康咏歆，只是站在那哀怨地说了句话。
    康咏歆又回过身，“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陪我——”冯筱萱扑到康咏歆怀里。
    “我还有事，真当我每天闲得慌啊？”康咏歆拍了一下冯筱萱的脑袋。
    “你要去见你的小情人了是不是？”冯筱萱仰头盯着康咏歆。
    是——康咏歆想着，嘴角忍不住扬起，只得捏着冯筱萱的脸蛋，掩饰道：“你才是我的小情人啊宝贝。”
    “我才不信！”冯筱萱嘴里说着，脸上却笑了。
    “我马上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康咏歆叹了口气，“又要陪他们吃饭，又要陪他们喝酒……”
    “歆歆姐姐——”冯筱萱突然正色喊了康咏歆一声。
    “怎么了？”康咏歆心道这丫头又要耍什么花样。
    冯筱萱面带忧伤道：“其实我也喜欢清漾姐姐，我每次自慰都是想着她的……”
    康咏歆眉梢一跳，道：“跟我说这个不怕我吃醋啊？”
    冯筱萱瞥她一眼，道：“你才不会呢。”又长叹道：“可是我姐姐也喜欢她，我不能抢姐姐的心上人。”
    康咏歆替石清漾想了想，低声自语道：“姐妹双飞是何等的好事情啊……”
    “她跟你才不是一种人！”闻言冯筱萱立即高声“辩护”。
    听这口气石清漾应该没对冯筱萱做什么。康咏歆连声称是，道“那你要我陪你g吗？找石清漾去啊。噢——她就忙，我就闲啊？”
    冯筱萱烂漫一笑，“你就是闲啊。”
    康咏歆甩手就走。
    “姐姐——歆歆姐姐——”冯筱萱扯着康咏歆的衣角跟着。
    “有什么事你就找石清漾吧。”康咏歆走出屋外，砰地把门关上了。
    冯筱萱倒也没再跟出来。
    康咏歆站在那，立马查看了当天从山州市飞W市的班机。有一趟赶不及，有一趟晚上七点到。
    康咏歆做了个深呼吸，决定下楼先给蒋梦涵打个电话。
    一出电梯，康咏歆用颤抖的手打开微信聊天页面拨出了语音电话。
    她在原地焦躁地踱来踱去等待的时候，语音通了，手机里传来她朝思暮想的女人的声音——
    “咏歆姐姐……”
    康咏歆停下脚步，心像被无形的手轻轻捏了捏。
    “不是说了叫姐姐吗？”
    “嗯……叫习惯了……”
    康咏歆不自觉地连呼吸也变得小心了，轻声说道：“樱花开了。”
    “嗯，开了。”蒋梦涵的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
    “什么时候陪我看？”康咏歆问完，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都可以……”蒋梦涵低声道。
    “今天好不好？晚上我就到W市。”
    “晚上？会看不清的……”
    “没关系——还可以看你。”
    电话那头霎时间沉默了，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可她不能退，只能进。
    康咏歆柔声问：“好不好？”
    半晌，蒋梦涵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嗯……”